分卷閲讀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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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雨就又幹淨了。
雲青岑站在父母的墓前,把花放下,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説:“忘了給你們帶煙,不過死都死了,不也無所謂。”
“墳前許願也沒用,我記得我高中的時候過來,還希望你們能保佑我上清華。”雲青岑聳了聳肩:“我就不去地府找你們了,見了面也不知道説什麼。”雲青岑看着這兩塊墓碑,墓碑上有他父母的照片,他的父親喜歡裝出一副嚴肅律己成功人士的樣子,母親喜歡把自己包裝成多才多藝的賢良母,這對夫現在看來,倒是絕配。
“託您二位的洪福,我大概永遠都這樣了。”雲青岑嘴角帶着微笑,“不過也可能不怪你們,説不定我生來就是個怪物。”
“走了。”臨走的時候,雲青岑去看了自己的墳。
他的墳還是老樣子,只是積了點灰,雲青岑也不可能打掃自己的墳,看過兩眼之後就走了。
大雨下了接近一週,每天只有幾個小時不下,當地氣象局一直在發佈暴雨預警。
好在區域小,沒有形成水災,就是出行的問題大了點。
雨停的時候,雲青岑正躺在沙發上看書——他不愛看書,嚴肅文學他嫌看着累,名著小説出場人物太多他總是會忘記誰是誰,就連之前説要重看一遍的呼嘯山莊,至今也只看了一半。
他現在在看的是一本出版的修仙小説,還是老套路,但好在有名字的人物少,故事還算清楚。
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茶,茶杯旁邊的瓷碟上放着幾個雪媚娘,雲青岑看累了就喝口茶,吃點甜點。
門打開的時候,雲青岑剛把最後一個雪媚娘吃下肚。
他轉頭看起,電梯門緩緩向兩邊打開。
贏的是誰?
第107章混亂的氣息,重的息,緋紅的臉頰,雲青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滕璟——或者任韞。
對方走進來的時候腳步不穩,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撕碎又重組,雲青岑伸手把對方扶到了沙發上。
這是個長得很不錯的男人,雲青岑眼中只有醜、不錯、很不錯這三種外貌。
世上不會有人比他更好看。
雲青岑伸出手,手指輕柔的滑過躺在沙發上的男人的臉,然後落到了對方的咽喉處。
現在是最好的機會,是男人最弱的時候,他只要輕輕用力,就能撕開男人的咽喉,從裏到外把對方食乾淨。
黑貓靜悄悄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的走到雲青岑腿邊,蹭了蹭雲青岑的腳腕,那雙陰險的眼睛盯着男人垂下來的手,輕輕地喵了一聲。
雲青岑從前並不喜歡貓,或許是因為小時候看過的電視劇,他對裏面的一句台詞記憶猶新。
貓有一雙陰險貪婪的眼睛,但又長着一副笑臉,明明牙尖嘴利,卻抖動着誠懇老實的鬍鬚。
不過鑑於雲青岑沒有養過真正的貓,黑貓又只是他的一縷分魂,倒也無權對這句話發表評價。
黑貓對雲青岑來説不僅僅是寵物,黑貓也是他的一部分,如果有一天他被地府抓走,或者出了意外魂飛魄散,黑貓就是他的退路。
雲青岑了黑貓的頭,繼續看向男人,錯過這次機會,無論甦醒的是任韞還是滕璟,他都很難在撕破對方的喉嚨了。
就在雲青岑舉棋不定的時候,他的手指已經劃破了對方的喉嚨,黑的霧氣從傷口瀰漫出來,這下他倒是不必再糾結。
雲青岑俯身,嘴貼上對方的咽喉,他眯着眼睛,眸光像貓一樣陰險貪婪,又像是玩獵物的狐狸。
雲青岑慢慢閉上眼睛,他能覺到對方的力量,澎湃的、強大的力量,正慢慢跟他自己的力量合二為一。
那是一種被充盈的快,雲青岑的手放在對方的脯上,肌不用力的時候是軟的,但又不是肥的柔軟,有些彈,有點韌,手正好,雲青岑的眼睛逐漸變黑,眼白和眼瞳統一了顏,他像是在品嚐對方的味道,並不準備一口氣把對方乾。
滕璟還沒睜眼的時候,覺到的就是咽喉傳來的輕微刺痛。
以及力量失的覺,他能聞到雲青岑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幽香,似乎是香水味,又似乎不是。
在雲青岑的氣息和那香味的籠罩下,他任由雲青岑在他身上作亂。
再次“完整”的覺很奇特,滕璟還有些混亂。
剛融合的時候,他以為他是任韞,過一會兒他又以為他是滕璟,直到現在,他才漸漸平靜下來。
雲青岑抬起頭,他的手指在滕璟咽喉的傷口上一抹,傷口就癒合了。
“醒了不説話?”雲青岑看着滕璟的臉,“裝睡?”滕璟這才睜開眼睛,聲音還很沙啞,輕聲説:“非要拆穿?”雲青岑笑起來:“我去給你倒杯水。”滕璟看着雲青岑的眼睛,那藏在“任韞”記憶裏的場景破土而出。
記憶中的人再次變得鮮活起來。
還是小鬼的雲青岑並不像現在,他總是要躲着走,哪裏有惡鬼出沒,他寧願繞遠路也不過去,一個人的時候還會自言自語,常常回到自己的墓地,對着自己的遺照發呆。
但云青岑並不怯懦,也不恐慌,他總是躲藏在最陰暗的角落,用那雙沒有温度和情的眼睛注視一切。
隱藏在黑暗中的小狐狸,是天生的冷血獵手。
滕璟看着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