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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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年紀輕,恢復得都不錯。就是以後保暖方面要注意些,免得老了以後受罪。”
“除了骨折,內臟和血方面沒其他的了?”
“沒了啊,心肺脾臟都運行良好,除了輕微貧血沒有更多問題——放心吧,你們支隊的人都是咱們院vip年卡客户,驗血驗拍片那是一整套固定
程,實在不放心回頭我給他安排個腦部ct加腸鏡胃鏡,連着菊花一道爆嘍。”步重華:“……”步重華眉頭微皺,剛要再追問什麼,醫生笑着説:“對了,你們局昨晚來看護的那個男的,成家了沒?”
“誰?”
“那個來陪牀的警察呀。”醫生向護士站方向努了努嘴:“新來的小護士看上人家了,護士長給我們佈置了打探消息的任務。剛巧你今天過來,正好……”
“我們沒有派人來陪牀。”醫生一愣:“啊?”兩人對視半秒,步重華霍然起身:“那人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現在在哪裏?”醫生匆忙跟着站起來:“他……他説他姓林,我不知道現在走沒走,喂——”醫生話音尚未落地,他已經推門而出,大步星穿過走廊。
住院部人來人往,步重華疾步衝過一間間或半開或緊閉的病房門,直至盡頭呼地轉身,只見最靠南邊那間編號358的病房門微微開了條縫,裏面正飄出模糊人聲,好像是吳雩簡短説了句什麼,隨即傳出一道非常低沉有磁的男聲,似乎帶着些無奈,但也非常強硬:“你對我就這麼反
嗎,吳雩?”步重華要推門的手一下收住,遲疑片刻,不動聲
從虛掩的門縫中向裏望去。
吳雩側對着他,手肘搭着膝蓋,悶頭坐在病牀邊。他穿着不太合身的舊背心和大短褲,光腳踩在冰涼的地磚上,看着十分邋遢;但脖頸、背、雙腿乃至於腳踝,甚至於自然垂落的十
手指,線條都勁瘦、優美而
暢,是那種真正被職業、被經歷打磨出來的
暢,跟健身房鍛煉出來的賁張肌
完全不同。
而問話的是一名約莫三十出頭的年輕男子,穿着剪裁合身的淺藍襯衣,深灰
長褲和軟底鞋,在吳雩面前俯下身,兩人的距離近到幾乎貼着,雖然因為姿勢的關係看不清臉,但隱約能聽出他語氣中強勢的壓迫
:“我以為張博明跳樓之後,你唯一怨恨的人已經死了,為什麼你還牴觸我們到這種地步?”
“我是想幫你的,吳雩,我以為你能覺到這一點。”吳雩平淡的神情毫無波動:“我跟你重複過很多次,林炡,姓張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那天在醫院裏我見過他之後,就直接回了病房,之後我再聽到他跳樓消息的時候……”他猝然一頓,轉向虛掩的房門:“——誰在那,出來!”正常人不可能
鋭到這種程度,門裏外林炡和步重華兩個同時臉
一變。
林炡霍然起身,面沉如水,一邊隱蔽地伸手探向後,一邊貼牆走向病房門口。
第14章咚咚,虛掩的門被敲了兩下,隨即被步重華推開了。
林炡腳步一僵。
吳雩皺眉:“是你?”
“過來換藥,順便看看。”步重華點了點頭,權當簡單地打過了招呼,坦然轉向林炡:“這是你朋友?”吳雩還沒開口,林炡卻已經迅速恢復了常態,不知什麼時候探向後的手也笑着伸了出來,兩人短暫而用力地握了握:“您就是步支隊吧,久仰久仰。我姓林,在雲滇省公安廳工作,之前跟吳雩在同一個地方實習,這次正好出差經過津海,所以就過來看看。”這話開誠佈公且條理分明,加之聲口十分和緩,讓人很容易心生好
。
“那真是巧了。”步重華也客氣:“林警官是吧?原來是省廳的專家,失敬。”
“不敢不敢,就是個混飯吃的科員,哪敢在步支隊跟前稱專家。”
“您是在……”
“啊,”林炡笑道:“我是坐辦公室搞信息技術的,跟你們刑偵口沒法兒比,慚愧了。”——網警?
網警這個概念其實相當大,分工也非常雜,網絡安全保衞、犯罪偵查、網絡監察等等,都統稱網警,甚至有些涉密技術工作者也會自謙是網警,而且從林炡這體格氣質來看,跟步重華平時工作接觸的網警也不太相似。
但步重華沒有細問,兩人心知肚明地聊了幾句,林炡便拎起公文包,笑道:“既然步支隊來了,想必有工作要待,我還有點兒事,要不就先告辭了吧。”吳雩坐着不吭氣,既不挽留,也沒有任何要起身相送的意思。倒是林炡態度很好地跟他打了個招呼才走。門咔噠一關,病房裏只剩下了他們兩個,步重華轉過身來,只見吳雩正抬起頭,直直地盯着他。
兩人一站一坐,相距不過數步,周遭安靜得嚇人。許久吳雩視線落在步重華襯衣領口出的那塊染血的紗布,絲毫沒有觸動地揚了揚下巴:“年貴都
代了吧?”——他叫的名字不是年大興,是當年坐牢的年貴。
這問話直截了當得堪稱尖刻,跟平時在公安局裏故作遮掩的木訥明顯不同,那瞬間步重華彷彿聽出了十三年前那個猶如困獸、滿身尖刺的年輕人的影子。
“不管年大興説了什麼,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以後……”這種四平八穩的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