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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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有事,蕭雪禪便不遠千里,從歲寒山,來到了太清觀。
與動的沈星文相比,蕭雪禪卻顯得冷漠許多。他説了一句“開始吧”,就走出了山。
沈星文也跟在蕭雪禪的身後,走出了山。他一出山,天上便雷雲匯聚,大劫將至。
他席地而坐,神情泰然。
有蕭雪禪在此,他還怕什麼呢。
蕭雪禪站在沈星文的身邊,負手而立。他看着鉛雲低垂的天空,依舊是那副淡漠模樣,彷彿什麼都不看在眼裏。
突然,一道兒臂的紫雷,伴隨着轟隆之聲,向着沈星文劈下。這一道驚世雷光,照亮了黯淡天空。
驚雷落下的同時,蕭雪禪出劍了。他的劍,快到極致,妙到巔峯。
快雪劍斬向紫雷,紫雷便消失無蹤。這人人畏懼的雷劫,在快雪劍之下,竟是不堪一擊。
接着,又是幾道紫雷劈下。
蕭雪禪如法炮製,將紫雷一一攔下。他的身影,與這天威相比,何其渺小,但這赫赫天威,竟是無法撼動他分毫。
這紫雷,足足劈了七七四十九道。
最後一道紫雷,蕭雪禪沒有攔。
沈星文受了最後一道紫雷,易筋洗髓,突破了境界。他身上發出一道白光,直衝雲霄,照亮天地。
太清弟子見了這道白光,都知道觀主成功突破了。
對於修真者來説,突破一次境界,猶如度一次死關,敗則身死道消,成則又得了數百年逍遙。不知多少修真者,死在了破境的雷劫之下。
而沈星文有蕭雪禪護法,竟是安安穩穩度過了這一關。
蕭雪禪見事情已了,對沈星文説:“我走了。”沈星文挽留道:“你遠道而來,你我又許久未見,喝盞茶再走吧。”蕭雪禪猶豫了一下,説:“好。”
…
…
沈星文帶着蕭雪禪,去了自己住的地方。
院中,一名男童正在練劍。他手持木劍,雖然年紀小,但是一招一式,已經隱隱有大家風範,能看得出是劍道上的可造之材。
蕭雪禪看了一眼男童,説:“不錯。”沈星文微笑道:“能得你一句‘不錯’,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蕭雪禪問:“他是你的弟子?”
“不,他是雅正的徒弟,雅正下山除魔去了,所以我代為照顧。”沈星文對着男童招了招手,“平安,來,見過你師伯。”平安停下手中動作,走了過來。他對着蕭雪禪鞠了個躬,“見過師伯。”尋常孩子,在他這個年紀,正是愛笑愛鬧的時候,可他一本正經,像個小大人似的。
蕭雪禪對着平安點了點頭,沒有把這個孩子放在心上。
沈星文和蕭雪禪走入了房中,房中佈置頗為雅緻,不像修士所居,倒像文人雅士的房間。
他們二人,便在茶几的兩邊椅子上坐下。
沈星文為蕭雪禪倒了一杯茶,“來,嚐嚐,這茶葉是別人送我的,據説一兩可值千金,而且有價無市。”白的瓷杯之中,是淡綠的茶水,茶香撲鼻而來,還未飲用,便知道是佳茗。
蕭雪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可以。”他皮膚極白,端着茶杯的手,幾乎與白瓷茶杯是同一個顏。
沈星文微笑道:“你若是喜歡,就帶點茶葉回去吧。烹茶煮雪,也是情趣。”
“不必了。”蕭雪禪拒絕道。
沈星文嘆了口氣,説:“旁人皆有所好,可師兄你什麼都不喜歡。這樣活着,有什麼樂趣呢?”蕭雪禪沉默片刻,説:“我的心中,唯有劍而已。”沈星文也陷入了沉默,良久才道:“或許如師兄這般心無旁騖,才能問鼎劍道巔峯。而我俗務纏身,一輩子也達不到師兄的境界了。”蕭雪禪不語,垂下眼眸。
沈星文想起一件事,説:“對了,幾年前,魔族屠殺了太清觀附近的一個村落。那個村子,叫做槐樹村。”這一次,蕭雪禪沉默了很長的時間。
他以為,那個嬰兒,已經在屠殺中死去了。
説不上傷心,也沒有喜悦,不過心中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麼。
沈星文繼續説道:“犯下如此血案之人,就是‘夢魘魔尊’斛律。不過雅正與其手之後,發現他身受重傷。”
“是我做的。”蕭雪禪冷冷地説。
聯繫前因後果,他馬上想明白了斛律就是那幕後之人。
斛律算計他在先,屠村在後,實在是罪該萬死。
沈星文聽到蕭雪禪的話,覺得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原來是你,不過天底下能傷得了斛律的人,沒有幾個,而你就是其中之一。”
“殺人償命。”蕭雪禪扔下這句話,就閃身離去。
“等等。”沈星文站了起來,可眼前哪還有蕭雪禪的身影。
他心知蕭雪禪這是去找斛律去了,不過以蕭雪禪的修為,在斛律那裏也吃不了虧,反而是斛律,要擔心自己的命了。……平安在院中練劍,心中默唸太清劍訣。
院中種了許多翠雲草,微風吹過,青翠浮動。
忽然,平安被一雙手抱了起來。他心中先是一驚,繼而看到了一張悉的笑臉。
紀雅正抱着平安,聞到了男孩身上淡淡的香氣。平安早就斷了,可他還是覺得平安身上有一股香味,十分好聞。
“你,放我下來。”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