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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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
鎮妖符上面的字跡並不能讓他百分之百確認,即將過來的淘寶店主,就是他記憶中的人。十幾年前的記憶其實已經有些模糊,齊讓覺得自己都記不清當時那個少年的臉了,就算再見到,可能也不能馬上認出來。他甚至在思考,既然都記不清了,一會見到了,他又怎麼來判斷是不是?
但當出租車在馬路對面停下,又開走,下車的青年手裏牽着一隻猴,站在對面的路燈下,隔着一條馬路看過來,四目相對的時候,齊讓突然意識到,其實他並沒有忘記,所以第一眼看見的時候,他就認出來了。
這就是那個十幾年前在唐城裏救過他,也讓他的人生軌跡從此發生改變,走上天師這條路的少年。
陸桐牽着猴穿過馬路,大晚上的酒店外面的馬路邊除了車就只有齊讓一個活人,他走到齊讓跟前,不確定道,“山上的大師兄?”齊讓:“……”從他嘴裏説出來突然就覺得自己的微信名好中二,現在改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要説:一點都不a的讓哥和今天依然很a的桐哥……
第8章妖骨如果要讓茫山派的弟子用一個詞來形容掌門,嘮叨、善變一定是出現最多的,當然也不排除一些自帶濾鏡的弟子用上有責任心、社會公德心、包容心,甚至淡泊名利這樣的字眼。
那麼如果要形容一下大師兄,出現最高頻的一個字眼,大概不是酷,就是兇。
齊讓的長相本身就不太軟和,他大部分時候都是不苟言笑話又很少的樣子,以前還沒有煉心堂作為會議室可以坐下來聽掌門講話的時候,掌門每次召集大家,他經常都是面無表情地束着手,拽拽地站在那裏,也不知道是真在聽還是在神遊。
據一些和大師兄一起處理過妖患的師弟所説,遇上不省心的師弟犯錯的時候,大師兄偶爾也會掌門上身,嘮叨訓話,不過師弟們每次更喜歡談論並告誡新入門師弟的是另一件事。大師兄不愛用鎮妖符,通常都是掐斷脖子,手撕妖身,以及積年大妖才有的待遇,對半劍劈。殺妖場面容易引起不適,不太適合新手師弟觀看。
這也差不多是陸桐對齊讓的第一印象,很帥,也很酷,眼神裏還有幾分兇狠。事實上,眼裏有殺氣是因為此時齊讓特別想錘爆段曄的狗頭。當初一起開通微信,段曄給自己取了個微信名叫“山上的二師兄”,還喊齊讓和他保持一致,説有利於新入門的師弟辨認,齊讓一時也沒其他想法,就順勢打下了“山上的大師兄”幾個字,這麼多年沒人當面喊過他的微信名,沒發現這幾個字從文字變成語音的時候,竟然如此中二。
不過眼下,除了認下這個中二的名字,齊讓也沒有其他選擇,“是我。”隨即他自我介紹道,“齊讓。”陸桐有些驚訝,“茫山派?”齊讓點了下頭。
茫山派齊讓,點蒼派張元,陸桐確實有些意外,一個月之內居然同時見到了傳言中的南齊北張。
“陸桐。”自報了姓名後,陸桐把猴子拉到近處,還覺得有些神奇,“你怎麼會在我的淘寶店下單?”
“有幸用過你的鎮妖符,一直想見見真人。”齊讓的視線落在了被陸桐用項圈牽着的猴子身上,和他關在重卡車廂裏的猴不一樣,陸桐手裏牽着的這隻,身上沒有妖氣,“這猴……”陸桐問齊讓,“你那裏,還有其他抓到的猴妖嗎?”齊讓帶陸桐來到重卡的後車廂前,打開車廂門,裏面堆疊着一些鐵籠,其中兩隻鐵籠裏分別關了兩隻三隻猴,普通鐵籠困不住這些猴妖,所以籠子上加了“封”字印,隱隱約約的金光環繞在鐵籠四周,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這些猴身上的妖氣,果然都和先前那隻一樣,有一種違和。
兩人站在打開的車廂下,陸桐問道,“你聽説過,妖骨造妖之術嗎?”
“只聽説過,並不瞭解。”和之前在環州市青口區發現蹤跡的馭妖派系一樣,造妖一術,同樣是被天師界視為黑暗忌的存在。齊讓曾聽掌門提起過,據説是在一個十分血腥的儀式下活取妖骨,取骨的來源必須是妖力強盛的獸體大妖,將妖骨塑進野獸體內,本體不死,則妖力不絕。時間久了,妖骨與野獸融為一體,所造的妖,就算是成了。
陸桐突然道,“你有潔癖嗎?”齊讓很奇怪,“沒有,這和我有沒有潔癖有什麼關係?”陸桐將裝有妖骨的消毒袋扔給他,“猴|眼裏掏出來的。”齊讓接過妖骨端詳了一陣,然後單手撐着車廂跳了上去,陸桐看他彎
走向鐵籠,破開“封”字印抓出了一隻猴,在車廂外衝他抱拳,“壯士。”五隻猴中,在其中三隻猴的
|門內,果然也發現了妖骨的存在。齊讓帶着妖骨躍下車廂,攤在掌心給陸桐一起看,陸桐只動眼睛不動手,表情有些微妙,他説,“我先前問過寵物診所的獸醫,這種大小程度,形狀又不圓潤,沒有外力很難被自身排
出來……你確定你不用先洗手嗎?”兩人把陸桐牽來那隻猴一起關進了重卡,車廂沒有關緊,上鎖時留了一道間隙來透氣,然後齊讓示意陸桐和他一起進馬路後面的酒店,“你坐高鐵來的肯定帶身份證了吧?我給你也定了一間房,休息一晚,明早再繼續。”兩人進了電梯,後面進來了一個長髮女生,看見齊讓和陸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