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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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暫時扔在了一邊,能讓劉昉挑挑揀揀。
事情發生在幾年前,老虎寨裏有一個苗醫,漢名叫金夙,因為天生兩條腿長短不一,走路有些拐,三十好幾還沒有對象,後來有一天,他突然帶回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姑娘説要結婚了。
姑娘叫尼亞,她和金夙結婚還不到一年就失蹤了。後來警方介入調查,找到了這個尼亞的來歷,她是距離老虎寨兩小時車程外另一村寨的姑娘,但問題是,早在兩年前,尼亞就已經得病去世了。
寨子裏的老人説,這是遇上積盂婆了,也就是養屍人了。劉昉為此事特地諮詢過老一輩的苗人和天師,在他拉的那些贊助門派中,不止一位老天師告訴他,苗人口中的積盂婆,所謂的養屍其實是披着人皮的妖在作祟。
“它們不會平白無故消失,很有可能,是已經換了人皮,繼續生活在人羣中。”節目組已經和這裏的族長溝通過,一行人帶着攝像機進入了村寨,沒有清江苗寨的人,這裏整體都給人一種靜悄悄的覺,偶爾也能看見一些商業化的痕跡,會有寫着漢字的店招,但總體還是未經開發的模樣,充滿了原始的生活氣息。
崔逸聞逮到了一個穿着傳統苗族服飾的大媽,正在問她話,可大媽不會説漢語,比手劃腳半天兩人也沒溝通出啥結果來。
張元突然道,“找年輕人,年輕人肯定會説漢語。”崔逸聞有些詫異,最高冷的這位張天師居然會主動提出意見來,張元注意到崔逸聞的視線,突然猙獰一笑,“比起棺靈那種連個□□都不能算有的東西,我還是更喜歡宰這些披人皮的東西,有血、有、還有骨頭。”張元説骨頭的時候,他的手撥過他際繩索上的白骨,妖骨撞在一起發出一些空空的響聲,配合上他的表情和他説的話,莫名給人一種詭異又深沉的覺。
然而張元深沉不過三秒鐘,就冷不丁聽見身後陸桐道,“來我們推選一個人去問路123好,恭喜張天師全票當選。”張元莫名其妙,這才發現前面屋檐下有一個穿着藍棉襖的年輕女孩子,張元回頭鄙夷道,“你以為我不敢去?”説完他就上前去找那個年輕女孩問路,女孩倒是會説漢語,但並不知道一位叫做金夙的苗醫。幾人一路沿着山勢走在石板路上,逢人打聽,一段時間下來並無所獲,齊讓突然道,“那是漢名,他們在村寨裏,估計不怎麼會用漢名。”陸桐打了個響指,“有道理啊讓哥。我們就不該打聽名字,三十多歲有些拐腳的苗醫,其實這個特徵也很明顯了。”這次換了問話的方式,果然很快就有了頭緒。老虎寨裏苗醫不多,如金夙這樣年紀輕的更少,現在寨子裏的年輕人生病了有些也更願意相信西醫,更別提來學苗醫了。
金夙住的位置比較偏,屬於寨子的尾巴,後面就是老虎峯,因為他時常要上山採藥。除了這個,幾人還打聽到,金夙又娶了,依然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依然不是寨子裏的人。
梁震道,“這聽起來有點蹊蹺啊。”不管有沒有蹊蹺,金夙顯然是他們此行的關鍵所在,幾人循着問來的信息在鱗次櫛比的屋檐下穿行,屋宅間隔漸漸稀疏,腳下的路也從石板路變成了泥土山路,崔逸聞敲了一家的門,被告知金夙家還要再往裏走十幾分鍾路。
還沒走到門前,張元就先冷笑了一聲,“果然。”一行人都看見了前方飄散出來的一縷細散妖氣,如血炊煙裊裊升起,張元已經一躍而起,箭步衝上去,崔逸聞哎了一聲,慨道“張天師真不愧是北派中的代表人物。”陸桐道,“你是指他一見妖就和狗見了骨頭一樣嗎?這個我倒覺得代表不了北派天師,還是屬於張天師的個人風格。”説話間幾人緊隨其後,就見張元已經破門而入,一個穿着苗族服飾的年輕女人正彎曬着匾裏的草藥,張元從背後襲擊,凝聚了鎮妖力的手刀當頭那麼下去,女人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眉心裂開,一隻拳頭大小的昆蟲揮舞着翅膀飛了出來。
昆蟲通體黃綠相間,透明泛綠光的翅膀薄如蟬翼,在場的天師都能看到它身上連着一似有若無的無形紅線,一直越過屋頂,往後山的方向延伸。
昆蟲在往上飛,崔逸聞抬眼道,“沒想到,並非我們意想中披人皮的獸妖。”梁震問,“蟲妖?”陸桐道,“是妖,也是蠱。”他走上前撥開倒在地上的屍體,從眉心開裂的地方就能看到,屍體的內裏已經幾乎被蛀空,裏面是密密麻麻的蟲屍,而飛出來那隻,是廝殺過後唯一的勝利者。
張元的手指向了昆蟲飛走的方向,那無形的紅線,“各位,更有意思的在那裏啊。”齊讓下意識抓了下陸桐的手腕,又鬆開了,崔逸聞接口道,“確實,我早聽説馭妖派系中有天師通過以血飼妖來控妖物為他賣命的,如此看來,有人在用類似於以血養蠱的方式,馭妖。”第66章妖蠱現存的天師門派大多以漢族為主,少數民族的天師文化具有十分明顯的地域,受到文字等限制,在主天師派系中大多不為人知。
在苗族天師文化中並沒有馭妖的概念,他們稱之為妖蠱,蠱術失傳已久,倒是在蠱術基礎上發展而來的妖蠱,隨着天師傳承傳了下來。
黃綠的昆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