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九.聊啊聊聊到外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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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筱雪衝着高興擠了擠眼睛,努努嘴示意他趕緊躲到洗手間裏去。
等到高興關好洗手間的門之後,劉筱雪才打開了自己的房門,門外的蔣纖一看門被打開了,馬上就想閃身進屋,劉筱雪也很聰明,她知道蔣纖可能會有這樣的舉動,第一時間已經將自己的身體堵在了門口,蔣纖是斷無可能硬闖進來了。
見自己的意圖被識破了,蔣纖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就探頭探腦的往屋裏瞧:“筱雪,你把我擋在門口乾嘛?我有事跟你説。”一邊説着,兩隻烏溜溜的眼珠子還不時的往屋裏張望。
劉筱雪哪裏可能讓她有這個機會,直接就淡淡的拒絕了:“哦,有事客廳説吧。”説完就往前邁了一步,意思是讓蔣纖退後。
蔣纖卻依然嬉皮笑臉的:“這麼大客廳多難受啊,還是到你屋裏吧,而且這事兒可能要用到你的電腦。”劉筱雪也是寸土不讓:“哦,那我把電腦拿出去好了,你先在客廳的沙發上等我吧。”蔣纖眼珠子又轉了幾下,突然就喊了一聲:“高興,你給我出來!”劉筱雪一驚,雖然很快鎮定下來,但是這一絲細節的變化,還是讓蔣纖鋭的捕捉到了。
“你找高興怎麼找到我這兒來了?”劉筱雪假作驚訝的問到。
蔣纖卻乾脆不理她,直接又喊了兩聲:“死高興,你到底出來不出來?我可告訴你,現在屋裏是沒人了,其他幾個都走了。這可是你唯一坦白從寬的機會,不然,哼哼,我現在就打電話把她們都叫回來,看你今兒怎麼出得了這扇門。”劉筱雪聽了之後,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這個蔣纖怎麼能這樣啊?就算是發現了什麼,也不能這麼做吧?
“蔣纖。你胡喊喊什麼呢?你要找高興自己找去。別在我門口瞎叫。”蔣纖看了劉筱雪一眼。嘻嘻一笑:“筱雪。其實我這也是為你好。説實話。高興這出所謂到樂言家喝酒地戲演地實在太糟糕了。也就是這幾個丫頭都糊地。否則遲早揭穿你們倆。到時候就是火星撞地球。可就不是這麼好收場了。有個我在中間幫你們斡旋一下。反倒你們到時候好辦一些。剛才霍清走地時候還跟我補充了一句。説樂言特意囑咐了一聲。高興是穿着拖鞋去他家地!如果不是有鬼。樂言好端端地要強調這個幹嘛?”一聽到這句話。劉筱雪就黑起了臉。暗罵了一聲。這個笨蛋。好端端地你去強調這個幹嘛?明擺着畫蛇添足地事兒麼!
看到劉筱雪地表情有些尷尬。蔣纖又墊起腳往裏張望:“高興。你快出來。你是個爺們不是?你不能老讓筱雪這麼委屈着吧?你再不出來。我就去下頭把樂言拎上來。看你還有什麼話説。”劉筱雪暗叫不好。身後傳來了一聲門鎖打開地聲音。高興踢趿着拖鞋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
“你呀。真是個笨蛋。好端端地要去強調一下你地鞋幹嘛?”劉筱雪跺了跺腳。滿臉地紅雲。
斑興苦巴着臉,帶着點兒愧疚的看到劉筱雪:“就算我強調鞋子的事兒做錯了,你也不該罵我吧?”劉筱雪一愣:“我哪兒有罵你了?”斑興抬起頭:“你剛才説,你丫真是個笨蛋!都説了你丫了,還不是罵人?”劉筱雪琢磨了一下才琢磨清楚這個丫和那個呀之間的不同,隨即輕啐了一口:“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似的?我説的口牙的那個呀,是驚歎詞,才不是你説的那個丫呢。”斑興翻了翻白眼:“誰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存心一語雙關的!我可知道你喜歡看王朔地小説。那傢伙最擅長用這倆ya糊人了。”劉筱雪為之氣結,差點兒沒被高興這振振有詞的樣子活活氣死。旁邊還站着一個蔣纖呢,居然就公然跟自己這兒胡攪蠻纏,簡直就是顧不得哪頭輕哪頭重。
她正琢磨着呢,蔣纖也忍不住開口了:“你們不是的吧?至於這樣地在我面前就公然打情罵俏麼?”同時惡狠狠的盯着高興,齜牙咧嘴的威脅,紅果果的威脅:“我告訴你,你必須老實代,否則我跟你沒完。”劉筱雪也快氣死了。直接一跺腳。推了一把把高興給推了出去:“去去去,你自己跟她
待去。我可沒什麼好説的。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把咱倆的事兒説給她聽,我也跟你沒完!”斑興傻眼了,這一個讓説一個不讓説,這該叫我怎麼辦啊?
可是劉筱雪顯然比蔣纖更決然,説完這句話,直接就關上了房門,高興還被關門的聲音震了一下。
蔣纖倒是老實不客氣的,直接攀上了高興的胳膊,,這次絕對是和顏悦了,但是高興怎麼看都更像是笑裏藏刀。
“那什麼,高興先生,現在我很有興趣知道你和劉筱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其實你不説我也大概清楚,不過呢,有些東西是要從你嘴裏説出來地比較有趣。給你三個選擇,你是願意説還是願意説還是願意説呢?”斑興翻了個白眼,心説你這是給我什麼狗選擇啊?三個選擇都是一樣的,直接説非説不可不就得了麼?
“我一個都不選,不行啊?你咬我?”高興沒好氣的甩開了蔣纖,心説自己剛跟劉筱雪關係好點兒,這個死妮子就來犯嫌。
蔣纖也不生氣,眉跳了跳,趴在高興的耳朵邊上,小聲的説:“哦,那好吧,你不説我也真不能咬你。不過,我打算去告訴劉筱雪,你跟我們班新來那個外國洋妞兒有一腿。你也別跟我否認説沒有,我管你有沒有呢,我就這麼説了。哼!”斑興頓時就委頓了下來,心説我的姑
唷,你怎麼能這樣啊?拜託了好不好?
而且,高興還真是很怕劉筱雪知道那事兒,雖然高興可以坦然的説自己跟莫梵之間真的沒什麼關係,充其量有點兒小曖昧麼。怎麼也不至於到殺頭的地步吧?可是,如果劉筱雪不信,跑去他們班甭多,旁聽一節課就夠了,要是誰還能
覺不到莫梵跟高興之間那點兒“齷齪事”那那個人基本上可以被送去回爐重造了。這話不是説高興班上除了蔣纖之外都該回爐重造,而是其他人沒有這個信息量,可是一旦帶着懷疑地眼光去看,怎麼看。莫梵都像是在課堂上當眾跟高興情調…
呃…這個…
“你不是的吧?我怎麼覺你好像不把我
死你就不甘心似的!”高興苦惱地抱着臉,從指頭縫裏偷偷的看着蔣纖。
蔣纖嘻嘻一笑,似乎早就知道高興會從指頭縫裏看自己的樣子。一把拉下了他的雙手:“拜託,我們倆認識多少年了?這種無聊的遊戲你還沒玩夠麼?作為這個遊戲的發明者…嗯,不能這麼説,是咱倆之間第一個使用這個小伎倆地人,你看我這個手段在你面前使過第二回麼?拜託了,不要一遇到什麼事情就搞出這個動作來,你不丟人啊?”斑興無語了,面對一個對自己瞭解甚至有可能比高興自己對自己瞭解還多地人,高興似乎也只能選擇無語。
吧脆的放下雙手。高興整張臉恨不能皺到一塊兒去,就像是條沙皮狗似地:“拜託了,你怎麼對別人的隱私那麼興趣啊?我不就是一大早跑到筱雪的房間跟她聊了會兒天麼,至於你這麼大動干戈的麼?”蔣纖笑嘻嘻的,尤其的古靈
怪,眨巴着一對大眼睛,雖然在眼鏡片後頭顯得比較小:“看來你是真地不想説老實話咯?那要不要我加點兒猛葯啊?你如果是早晨才進去的,我在外頭喊第一聲筱雪的時候,你就該聽見了。當時怎麼沒看見你出來?那會兒你出來不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麼?高興啊斑興,你是不是太不把我小仙女兒當回事了?”斑興苦着臉,偷偷地往劉筱雪的房門那兒看了一眼,他知道,劉筱雪一定躲在門後,並且將房門打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跟那兒偷聽呢。
“那會兒出來也會炸鍋的好不好?特別是有你這種典型幸災樂禍的主兒在場,就算我跟筱雪真的什麼都沒有,清白的就跟一張白紙似的,也架不住你老人家善於聯想以及胡編亂造的小腦袋瓜好不好?説真地。我一直覺得你寫小説比我更有前途。你想啊。限制一個小説家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就是想象力麼,這個想象力又是什麼?不就是胡編亂造麼?説好聽點兒叫想象力。説的不好聽…呃…”斑興滔滔不絕的打着岔,卻看到蔣纖臉上出他最
悉的那種很黃很暴力的表情,高興頓時就覺得自己有點兒
死
仙的了,心説這小泵
為什麼每次都能準確的拆穿我的謊張兒(沒寫錯字,打牌有一種叫吹牛,蒙人地牌叫謊張兒)呢?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雲山霧障這種招數在你面前也是沒用的。你讓我想想,我再換一招啊!”高興馬上做出手指點頭的冥思苦想狀。
就連在屋裏的劉筱雪看了他這樣子也忍不住噗哧一笑,這會兒還敢耍寶的,恐怕也只有高興了吧?
不過劉筱雪還真是高看了高興一頭,換個人給他試試?你就是在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耍寶。跟蔣纖麼,是因為他知道,每次他落在蔣纖手裏最後只有一條路,毫無疑問就是失敗麼。雖然説頂着屢敗屢戰的偽勇猛招牌,倒是能唬人的,可是鬱悶的是架不住到現在一場沒贏過啊。所以呢,在明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頑抗到底都只有死路一條的情況下,高興也反倒是豁出去了,自然特別能放得開來去耍寶。
蔣纖也不怕跟他兜***,反正習慣了麼,高興每次都是這幾個步驟,然後在自己面前一次又一次地失敗----其實失敗很簡單,蔣纖經常只是用一種同情弱智地眼光看着高興,高興就會自己崩潰了----倒是別説,這小子很有恆心,他似乎相信將最樸素的招數練到極限地時候,就能返璞歸真,最終成為阿飛那樣的劍客。
但是,至少這一次,他的劍還沒有練成。
“我靠,你就不怕我想出一個絕世大謊話最後把你給騙了?”高興忍不住跳起來説。
蔣纖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高興自己撓了撓頭,重新坐下:“也對,我都告訴你是絕世大謊話了,你自然不會相信。”蔣纖淡淡的一笑,高興一直以來持之以恆的都是這樣。可是門後的劉筱雪卻快要崩潰了,高興這本是在拿自己的頭往牆上撞麼!
斑興又琢磨了一下,最終苦惱的不行,雙手攤開,小聲的説:“好吧好吧,我全都告訴你吧…”説話的同時,還拼命看着劉筱雪那間屋,希望劉筱雪千萬不要暴走衝出來。
蔣纖也懶得搭理高興,直接蜷了蜷身子,將整雙小腿都擱在了沙發上,兩條腿來回的摩挲着,看的高興眼前一片白光。
“喂,我都打算待了,你還拿你的小腿晃我。”
“滾,我這又不是燈泡,晃你個頭啊!趕緊待,少説廢話。”斑興無語,看看眼前這個明明是來打聽八卦的,卻還顯得極為囂張的小妞兒,心裏哀嘆了好多聲,***,為什麼老子這麼多年就沒鬥贏過這個妞兒呢?
“其實吧,是這樣子的,昨晚我睡不着,一個人無聊的跑到客廳裏來坐着。然後發現筱雪一個人站在陽台上,我們就坐下聊了會兒。客廳裏有些涼,開下頭的大空調吧又怕太費,就説到筱雪的屋裏接着聊。然後,我坐在書桌前,筱雪躺在牀上,我們就聊啊聊,聊啊聊,很快就…”蔣纖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在高興的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你當我是白痴是不是?還是你覺得你現在智商提高了?還聊啊聊,聊啊聊呢,接下來是不是該聊到外婆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