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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四.價值十萬塊的VIP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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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以後,高風揚同志終於帶着高興送瘟神的心思登上了回南京的飛機。

之所以高興就像是送瘟神似的,始作俑者完全是蔣纖。

蔣纖跟高風揚接上頭之後,這一老一少一唱一和的,讓高興越發的懷疑蔣纖所説當年在產房抱錯了的可能還是非常大的,怎麼看這爺倆都才像是真正的父女倆,高拆抵擋那叫一個配合默契,直差點兒把高興得焦頭爛額暴土狼煙的。

事件的起因是高風揚在飯桌上又為老不尊的挑起關於高興單身問題的話頭,蔣纖馬上居心叵測大驚小敝的接上,告訴了高風揚夏添以及安西的存在。難為高風揚同志對於自己兒子那叫一個異常的信任,似乎覺得高興在學校裏被什麼校花系花給包圍那絕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還特別牛叉兼怡然自得的説:“這才是我兒子麼!想當年你老爸我…”呃…之後省去高風揚同志憶往昔崢嶸歲月稠五萬八千多字,高興終於見識到自己老爹比郭德綱還牛的狀態,一席話整整説了兩個多小時,全都是用想當初開頭,唏噓慨不已,也得虧有蔣纖在一旁“呃…嗯…啊…哈…真的啊…叔叔真厲害…”之類的給捧哏,生把高風揚的單口相聲變成了對口。也幸好高興對這些那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像只鬥敗了的公雞似的在旁邊一言不發,否則這對口會很快變成羣口。

而且,讓高興始料未及的是,高風揚同志居然還學會了貫口,也就是像報菜名之類的玩意兒,什麼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燒花鴨燒雛雞燒仔鵝之類的。只不過高風揚説的不是報菜名,而是報女人名,純粹有點兒得意忘形。一串串稀奇古怪的女人名從他嘴裏飄了出來,據説都是他年輕地時候跟他有點兒曖昧不清的。讓高興吃驚的是,這中間還有翠花桂花荷花‮花菊‬玫瑰牡丹之類的,怎麼都覺高風揚是把他知道的所有花的品種隨便加上百家姓就給説了出來,搞得跟名花鑑賞大會似的。

到了最後地時候,就連蔣纖也發現不對勁了,因為從高風揚嘴裏開始出現張曼玉、張、關之琳、徐靜蕾等等地名字。這才忍不住打斷了高風揚。

斑風揚也沒什麼説漏了嘴地尷尬。只是嘿嘿一笑:“開個玩笑。你爸又不是西門大官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多女朋友。這輩子就你媽一個,還一往情深地。”斑興撇撇嘴,心説如果之前的都是謊話,那麼這句才是最大的謊話,怎麼看自己這老爹也不是那種老實人----主要原因是高風揚快到三十歲才跟高興他媽在一起,即便是在那種年代。三十歲的‮男處‬也還是稀罕貨。

不管如何,高興是帶着送瘟神的心情給高風揚送走的,看到那架飛機終於飛到藍天之上,高興這才鬆了口氣,心説現在已然灰頭土臉了,再讓自己這個活寶老爹折騰兩次,非把高興到六角亭(還記得吧?這裏是神經病院)去小憩一段時間不可。

這時候已經是六月底地時節了,中國絕大部分大學都來了本年度‮試考‬的時間,哪怕平時再如何把網吧當家的學生。到了這種時刻也免不了的緊張一把。不管怎麼混。畢業證總是要拿的,那麼每年的學分就必須修夠。雖然説來年還有重修和補考的機會,可是但凡能一次過關,誰也不會願意給下半年的新學年添麻煩----那得耽誤多少泡網吧和談戀愛的時間啊。

這一點,很明顯地可以從圖館裏地人數劇增看得出來,每到了晚上,各大自習室裏也充滿了佔座一族,一個個丟本破在桌膛裏,晚上就堂而皇之的把膽敢侵佔自己位置地人趕走。

當然了,即便是人到了圖館和自習室,也未必就能真正讀的進去,否則他們早在平時就已經好好讀了,哪兒還輪得等到快‮試考‬了才臨時抱佛腳。可是不管坐在教室裏是不是真的認真讀了,自習室裏的人還總是滿滿當當的。

斑興也緊張了一些,畢竟平時又要打工又要給圍棋社上課,還得應付夏添的火辣以及安西的温柔雙重攻勢,雖然很開心,但是面臨‮試考‬了,也多少有些棘手。

不過高興也還算有點兒優勢,這小子沒別的好處,上課基本上還是都能到堂的。轉載自我看***眾所周知,在大學裏,任課老師手裏掌握着百分之三十的成績。也就是説,卷面‮試考‬成績你一旦能考個差不多三四十分,只要老師對你印象足夠好,能把平時表現的那三十分的成績給你,你也就涉險過關了。因而高興的壓力倒是要比其他那些整天逃課的學生要小一些。

説實在的,也真的不能怪這些學生,古人云十年寒窗,一旦高中從此青雲直上。可是現代的學生就比較苦,他們要經歷小學初中和高中,少則十一年多則十二年的煎熬,完全的應試教育,整天被老師和家長着背誦學習那些他們將來註定會在三年之內忘得一乾二淨的玩意兒。好容易到了大學裏,那還不就等於是放羊了?大一的時候可能還有些收斂,等到大二大三那就徹底瘋狂了,所謂大學三件事,逃課戀愛打遊戲,絕對不是空**來風。雖然現在很少有人提及大學的英文單詞“由你玩四年”了,但是這種現象卻一直延續了下來。特別是當現在的大學畢業就業形勢越來越嚴峻的情況下,大夥兒也很清楚,大學畢業生現在就跟要飯的沒什麼區別,反正出去都要像沒頭蒼蠅似的亂撞,又有幾個人還樂於好好讀呢?

在高興的宿舍裏,塗明就和白堅在使勁兒密謀,究竟是花錢賄賂老師呢?還是去學校的佈告欄上找那些隱秘的電話號碼,進行考卷買賣易----關於後者,有真有假,運氣好還真是可以把所有考卷都買到手,只是並不能保證自己一直有那麼好的運氣罷了。

“你倆就別想那種心思了。有那時間,照着老師劃定的範圍重點的複習一下,過關其實也不太難的。”高興實在看不過眼,説了一句。

塗明翻了個白眼:“你丫又不知道我們班地情況,我們有兩門課,那老師,劃得範圍基本上跟整本沒什麼區別。而且。那麼多要背的玩意兒。我重點複習也背不下來啊!”

“什麼課啊?”高興懶洋洋的問。

塗明迅速的報了兩門課的名稱。高興一想。貌似這兩門課自己上半年就學過了,沒想到他們新聞系那邊倒是現在才開。

“這兩門是胡大海和欒世傑的課吧?”高興隨口問到。

塗明一聽,跟小白對了個眼,馬上興奮了起來:“怎麼着,你上過他倆的課?説説看,有沒有什麼好建議。”高興想了想:“要説建議麼。倒還真是有。胡大海此人,絕對是一身正氣啊,據説他手下還從未有過超過五成地通過率,而且他自己地課,他都要求親自監考,那叫一個心狠手辣,文學院對此人有四大名捕之首地美譽。恕我直言,二位既然在他手下,就安心受死吧!”

“靠!”塗明和白堅一起罵了一句:“你們班去年有多少過關地?”斑興豎起三手指:“仨!我。蔣纖以及蕭軍。‮試考‬當。有十三員歷經百戰而不死的大將,被當場生擒。後每人得了個口頭警告的校內處分。”這倆人一聽,面如死灰一般,基本上已經斷了這個念頭了,他們知道,高興班上一共三十餘人,居然不到一成的通過率,抓作弊就抓了三分之一強,就憑他倆這廢柴,還是不要動那種心思的好。

“那欒世傑呢?”

“這傢伙倒是比較好説話,長的也很慈祥…”高興慢悠悠地説,那倆心頭燃起一絲希望,高興接着説:“去年‮試考‬之前,他就説,如果班裏有哪位同學覺得自己‮試考‬沒把握的,考完之後可以給他打個電話,回頭他批卷的時候會酌情處理的。”塗明狂喜:“真的?他電話多少,你還記得麼?我最後那天劃範圍的時候沒去。”高興慢悠悠的説:“你別急啊,聽我説完。然後,考完試那天,我們班至少有十幾坨人給欒世傑打了電話,成績出來之後,這十幾個人沒有一個超過十分的…”咣噹…

嚓…

這是心碎的聲音,塗明和白堅頓時連死地心都有了。

“説真地,遇到這倆老師,你們還是早早預備了明年重修費吧。反正老二你家有錢,也不在乎那點兒,實在不行還有大四的清考麼。”高興樂呵呵地合上本,打算出去溜達溜達。

斑興一拉開宿舍的門,卻看到門外站着一個風姿卓越的女孩兒正打算揚手敲門,看見高興,她樂了。

“你準備出去?”----是蔣纖。

斑興剛才還笑眯眯的臉,馬上沉了下來,他這幾天真的怕見到蔣纖的,這丫頭幾乎每次都要説關於高興四美在懷的事兒---夏添、安西、劉筱雪以及霍清。

“你來幹嘛?”蔣纖伸出手,老氣橫秋的給高興扒拉開:“幹嘛,我來了好像你很失望麼?是不是這兩天夏添和安西陪你複習,你奇無比,現在看到我就特別的失望?”話説這話不假,這幾天高興不是跟夏添在一起就是跟安西在一起,膩歪的讓人看不順眼,而且總是這倆丫頭跑到宿舍來找高興,嫉妒的這幢宿舍樓裏的野狼們,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嫉妒了,甚至有點兒一天看不到她們來找高興,就覺得特別不對勁的覺。

“隨你大小便,我反正要出去,你愛幹嘛幹嘛…”高興説着,繼續往外走,本不理會跑進宿舍裏的蔣纖。

蔣纖在他身後楚楚可憐的説:“高興,我發現自從你有了夏添和安西之後,就對我疏遠了…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你以前很疼我的,只要我來找你。不管你多忙,你都會豁出去一切時間陪我…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呃…這妮子凡麼神經?

斑興霍地轉過頭,就看到宿舍裏其他三坨狼對自己怒目以視。

“小仙女兒,你沒發燒吧?吃錯葯了?”蔣纖聽到這話,眉頭一豎就想發作,不過很快還是忍了下來,臉上依然裝出特別委屈的可憐樣兒:“你都把人家那樣了。現在又不想理人家了…”

“高興!你這坨禽獸!有了夏添和安西還不夠。連我們文學院的系花你也想…哇呀呀呀呀。老孃跟你拼了!”這是塗明。挽着袖子就衝了過來。

白堅一把攔住了他,滿臉不屑的説:“拼?那不是太便宜這丫了?要給他吊起來,扒光丫地衣服,浸在豬籠裏,嘴裏灌上辣椒水,**下邊是木驢。腳上墊上老虎凳,再小皮鞭子慢慢的打他…然後拖到廣場上去遊街…”吳昆濤轉過臉,使勁兒點頭,貌似忠厚:“嗯嗯,讓小仙女兒手裏舉着蠟燭,往丫身上滴蠟,然後脖子上掛個牌子,上邊寫着:始亂終棄者的下場。嗯,我考慮一下。用哪種字體呢?飛雲廣告體你們覺得怎麼樣?”

“我靠!蔣纖。你今兒把話説清楚了,我把你怎麼樣了?你發的什麼神經啊?”高興氣急敗壞的跺着腳。雖然説宿舍裏三坨狼説的只是玩笑話,可是這話要是傳出去,絕對能在江大掀起軒然**,到時候高興有嘴都説不清。

蔣纖心裏都笑得不行了,但是還是強自忍着,臉上做出委屈的樣子:“你爸爸都收了人家做女兒,那你不就是我哥哥咯…你都已經是人家地哥哥了,妹妹來找哥哥,你居然置之不理…”宿舍裏其他三人一聽這話,哄地一聲站了起來:“靠,小仙女兒,不帶你這樣地啊。以後你説什麼咱們都不信了,真沒勁,還以為有什麼姦情呢,沒想到居然是這種破事兒…”蔣纖嘻嘻一笑:“嘁,你們三個無恥之徒,想什麼歪心思呢。我跟高興?怎麼可能?你們有見過左手抱着右手還**迭起地麼?”斑興徹底被彪悍的哈利波特打敗了:“老大,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其他三坨狼異口同聲的説:“哈利波特不是女人!”蔣纖各自瞪了他們一眼,然後又跑到高興身邊説:“話説我今兒找你真有事兒,或者這麼説,你要是不擔心你明清小説概述過不了關,就最好巴結巴結我!”斑興一愣,隨即想到這門課是米彤的啊,貌似…可能…好像…這個彪悍的女人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把自己地成績改成零分那還不是伸手就來的事“你得到什麼消息了?”高興遲疑了一下,問到。

蔣纖特別得意的一昂頭:“請我吃飯我就告訴你!”斑興委靡不振的:“好吧好吧,不就是請吃飯麼…”説起來,高興現在也可謂財大氣,這次高風揚很是“豪”的給了高興兩千塊,説是讓他在美國買點兒點兒東西,出門在外的身上總要帶點兒錢,別給老高家丟人。高興當時哭的心都有,兩千塊,換成美金才三百,不丟人才怪呢!不過反正去美國是不能指着這個了,因此高興倒是也不怕多請蔣纖吃頓飯。

“高興最近撿到錢了?鐵公雞答應請吃飯答應的這麼快?”塗明很是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斑興懶得理他們,拽着蔣纖就出了門,到樓下地時候,蔣纖又説:“我可不要吃什麼月光大酒店啊,而且這個情報是小孽搞到地,你得一塊兒請。”

“一起請沒問題,只是你想吃哪兒吧,直説,我豁出去了!”高興一副引頸待割的樣子。

蔣纖撲哧一笑:“我聽説你撈了張某度假村地vip卡,要不然咱們就去那兒吧,反正現在基本上停課了,順便可以住一晚。”斑興差點兒哭出來:“度假村?你殺了我得了。那地兒,我上次看了一眼我們吃飯的價格,隨便就一兩千塊的。你還要住一晚?回頭你再忍不住,招個‮夜午‬牛郎進屋,好傢伙,我不得把自己埋在那兒才能付得起你的賬單啊?”蔣纖就算再彪悍,聽到這話也是小臉一紅,踹了高興一腳:“去死吧,你才找‮夜午‬牛郎呢!你不是有vip卡麼?”斑興哭喪着臉説:“老大,就算打對摺,咱仨在那兒折騰一晚上,至少也得一兩千吧?何況我還真信不過小孽那廝,鬧不好丫就能找個**什麼的。”蔣纖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拍着高興的肩膀説:“我真同情你,你居然還不知道你那張卡里是存了錢的!”斑興也傻了:“什麼?我那卡里有錢?你怎麼知道的?”

“果然,跟你爸預料的一樣,你果然不知道那卡是預存了十萬塊錢的。如果只是個打折卡,你覺得像是霍遠閣那種人能送的出手的麼?”

“不會吧?十萬塊?不行,老子要去問問,能不能取現,這個世界太瘋狂了!”蔣纖笑了笑,本沒把他這話往心裏去:“你爸讓我跟你説,不要想着把這卡還給霍遠閣了,他知道你肯定不願意接受這種恩惠。他説沒關係,老霍欠老子的多了去了,才給了十萬給我兒子,而且還是隻能在他的度假村消費的貨幣,算是便宜他了。”最後那句,學得是高風揚的口吻。

斑興心説自己老爸還是真瞭解自己啊,無論嘴上叫得多麼歡暢,高興心裏的確是想着把這卡原封不動的還給霍遠閣,或者不還,直接銷燬,反正不使用就不會欠下任何的人情。

現在聽到蔣纖轉達自己老爹的話,他倒是有些不解了。

蔣纖又説:“反正你爸説的,讓你別多想,十萬塊而已,無所謂的,而且擱在他那兒,實際上成本不到兩三萬,不算個事兒。就算是你陪霍清去趟美國,他給你個三五萬的酬勞那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這趟差出的可是不輕鬆啊。”斑興琢磨了一下,覺得好像也真的就是這麼回事,他下定決心,如果從美國回來之後,霍遠閣還要給酬勞,他就堅決婉拒就是了。

“那好,叫上小孽,咱仨到度假村玩兒去!”

“哦耶!”蔣纖歡呼雀躍,一頭短髮高高揚起,跳在半空中的她,要是在‮腿雙‬之間笤帚,真的就是哈利波特東方女版了。

兩人興沖沖的跑去體育館找小孽,高興一路上都在默默地想,要不要找上安西或者夏添陪着自己呢?不過,她倆一塊兒去,貌似有點兒衝突吧?

到了體育館的時候,小孽一聽就興奮的跟什麼似的,沒等高興和蔣纖説第二句,直接就打了個電話給張璐璐,跟她説定了才跑來問高興:“話説我帶上璐璐沒問題吧?大不了璐璐的錢我自己掏。”斑興搖搖頭:“不至於,我平時蹭你飯也該還一次了。”正説着呢,電話響了,一看是夏添,高興腦子一熱就把夏添也給喊上了,這事兒就純粹是事兒趕事兒,這邊正想着要不要喊上夏添,她自己主動來電話,高興自然就被提醒了。

可是,這個白痴忘記了一件事,小孽叫了張璐璐,那麼安西好像沒什麼理由不來,人家都擺明了説要倒追高興了,主動出現也在情理之中…

於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