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鐵公雞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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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倒黴喝涼水都牙。

昨天中午掏出筆記本興沖沖打算碼字，結果電腦死機。那就重啓唄，卻發現屏幕一片黑，居然再也啓動不了。於是仗着本狼懂兩手三腳貓的電腦知識，拆開，折騰了一下午，電腦依然無法點亮，後來，換了移動硬盤看看，發現機器上的硬盤壞了，不過幸好能當移動硬盤用，裏邊的資料都還在。然後找朋友借了一台筆記本，趕緊趴下來碼字，幸好在七點多碼出一章來。

晚上看到收藏蹭蹭的往上漲，心裏卻不是滋味。漲收藏當然很開心，但是想到自己的本本壞了，心裏就煩躁的不行。又是大幾千的開銷哇！

今兒在新人榜的排名下滑的好厲害，大家多幫忙吧，把本狼頂上去。今天碼了個通宵，現在就傳上去算了，省的萬一中午還起不來。

苦啊！

··“今兒我很痛快，要不然我請你們吃夜宵吧！”小孽揮了揮手，豪氣萬丈的説，眼睛卻是盯着那個叫做璐璐的女孩子的。

“安西你們也一起吧，相逢自是有緣，想請不如偶遇麼！”好嘛，他一共就會三句俗語，這兒用了兩句。

安西笑了笑，看看璐璐，璐璐做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安西便笑着答應了。

棋社裏其餘的四個傢伙，起了個哄，心裏也是樂開了花。雖然未必能因此跟安西套上近乎，但是跟美女一起吃東西，絕對是很的事兒啊，秀可餐麼！

“算了，還是我來請吧…”對小孽比較瞭解的高興突然開口説，他自然知道小孽的目的其實是那個叫做璐璐的女孩子，為了這個目的卻要搭上請所有人吃飯的重任，高興就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反正剛從小孽手裏賺了五百塊，不如散點兒財吧！

其實高興也不是真的鐵公雞，身上富餘的時候，他也還是蠻豪的，之所以跟鐵公雞似的，是因為他立志在大學期間要自己賺取生活費的緣故。

“你確定？”小孽顯然很不相信高興的話。

斑興重重的打了小孽一拳:“雖然我一向被你們稱為鐵公雞，可是今兒這錢是從你手裏賺來的，我就當還禮麼！”

“哈哈，算你小子有良心！”小孽開心了。

“有事就是老大，就是師傅，沒事了呢，就成小子了！唉，你這個人吶…”高興搖頭晃腦的往圍棋社的門口走去…

當然了，既然是鐵公雞請客，自然不用指望會是大餐。

江中市幾乎所有高校的校門外，都會有一種叫做串串香的小店，類似於四川的麻辣燙和火鍋的綜合體，每桌一個小兵，鍋裏是厚厚的油辣椒，通紅通紅的一鍋油湯，看起來就會讓人食指大動胃口大開。而且，價格也是如此的經濟和實惠，素菜一律兩葷菜一律三，雖然每串的量自然是微乎其微，可是對於多半沒有經濟自主能力的學生而言，卻是再好不過的夜宵首選。

這些小店之中，幾乎每晚都是人頭攢動，到了週末的夜晚，更是容易在門口排出隊伍來。學生們對於這樣既經濟又香口的消費方式，格外的到幸福。

斑興他們運氣還算是比較好，去的時候剛好門口沒人排隊，而且又正好有一桌人吃完離開，他們便圍着那張圓桌坐了下來。

桌子是那種很矮的跟茶几差不多的桌子，凳子自然就是小木凳了，但是這樣，卻讓人覺得很温馨，很有校園的覺。這在一般的飯館裏是看不到的東西。

坐下來的時候，小孽連推帶讓的，把安西推到了高興身邊，還衝着高興擠了擠眼睛，意思是讓他把握住機會。然後呢，他自己就順理成章的坐在了那個叫做璐璐的女孩子身邊，迅速的跟她攀談起來，這傢伙，比高興可是有經驗的多了。

聊了幾句，鍋子也就端上來了，大家這時候也都互相通了姓名，高興他們這才知道，安西的同學原來姓張，叫做張璐璐。

小孽殷勤的把張璐璐面前的碗碟擦了又擦，又是倒水又是問人家喜歡吃什麼的，瞎子都看得出來，小孽打的什麼主意了。不過好像張璐璐對小孽也有些好，兩人倒是很快就聊得開心了。

“你的圍棋真的下得很好的！”安西也不怎麼吃東西，大概是女生晚上要節食保持身材吧，便沒話找話的跟身邊的高興説話。

斑興其實也沒有太多食慾，他也不敢像其他人那樣一杯一杯的喝酒，一年前遇到秦曉鷗的那次，還不足以證明高興的酒量有多差麼？

所以高興其實也無聊的，正在琢磨要怎麼跟安西開口呢，卻聽到安西先主動的開了口。

“哦，從小就跟我爺爺學得。我爺爺才叫高手呢，他當年曾經跟全時期的聶衞平下過棋，聶衞平讓他兩子很困難！”一説到這個，高興自然還是很有心得的。

安西哦了一聲，眨了眨眼睛:“你有考過段位麼？”

“初中的時候到了業餘6段，爺爺倒是想讓我去考專業段位的，想培養我做專業棋手麼。可是爸爸不同意，説是好好讀書才是本分。高中基本上就放棄了，只是偶爾還陪爺爺下下棋。”

“業餘6段啊？那不是都可以相當於專業二段到三段左右了？”安西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她對這些雖然知道，但是卻很難通過一個人的水平看出來他應該達到什麼樣子的段位。

“爺爺説我跟專業四段甚至五段的人下棋，應該不會處於太大的劣勢。他自己也差不多有五六段的水準吧！”斑興這句話，不但安西聽得清清楚楚，其他人也都聽到了。安西或許還不太清楚，但是其他的那幾個，卻都是差不多有業餘2段水平的，特別是李長征，正經的業餘3段，他自然知道高興的棋藝真的跟他所説的差不多。

“嘁，你就吹吧，不就是贏了一局麼，就敢説自己可以跟專業棋手比了！”説這句話的人是張璐璐。

小孽卻又開始維護自己的同學了:“璐璐，你真的別小看了高興。這傢伙別的我不敢説，可是圍棋上的造詣，絕對不是蓋的。我的棋全是他教的，而且我只學了一年多一點兒，現在如果去考段位，估計業餘2段應該能考下來的。你想想高興水平該是什麼樣兒了？”李長征也補了一句:“這倒是實話，小孽一年前進圍棋社的時候，基本上把圍棋當成五子棋玩兒的。後來他水平提高這麼快，我也覺得奇怪，原來是高興教出來的，這就能解釋的通了。對了，高興，你也是我們圍棋社的人，怎麼很久都沒來參加活動了？”斑興笑了笑:“打工賺錢啊，我可沒小孽那麼好命，家裏條件好。我還得自己賺自己的生活費呢！”小孽很是不服氣，馬上説了一句:“什麼呀！我家條件好什麼？你家…”突然看到高興瞪起了眼睛，小孽連忙煞住話頭:“你家也沒你説的那麼差，只是你自己非要自己賺生活費，能怪誰？”眾人倒是也沒聽出什麼病來，笑了笑，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欽佩也就完事了。

倒是安西，又對眼前這個男孩有了點兒新的認識。

“你打工辛苦麼？能賺到生活費麼？”斑興了一串東西到嘴裏:“還行吧，一週去四天，兩個半天的，然後週末是兩個全天。無非就是沒什麼休媳間，倒是能應付生活問題。要是小孽多跟賭幾次氣，我連學費都能掙回來咯！”

“你…”小孽指着高興，言又止，轉臉對店老闆説:“老闆，再來十串脆皮蝦！”脆皮蝦其實不是真的蝦，只是一種豆製品，油炸過的。可是放進串串香的鍋子裏一涮，出來還真的有很重的蝦味兒，自然就受到了所有學生的追捧。按道理應該是素菜，兩一串的。可是就是因為受學生歡，所以這些串串香店的老闆就不約而同的漲了價，五一串，算是所有食品裏最特殊的一種。可是即便如此，也依然很受學生的喜愛。用他們的話説就是，五錢一串的基圍蝦，到哪兒找去？

“靠！你太無恥了！”看到老闆送來十串脆皮蝦，高興眼睛都綠了！

鬧了一會兒，看到圍棋社那幾個人好像越喝越來勁的樣子，高興有點兒想先撤了。

“我不跟你們在這兒喝了，我又不能喝酒。我把賬結了，剩下你們再要就要自己付了。”高興站起來，喊了一嗓子:“老闆，結賬！”小孽毫不猶豫的，當即補了一句:“老闆，結賬之前先來五十串脆皮蝦！”

“靠！小孽，下次你再有事兒千萬別找我！”高興恨得牙發癢，很想把小孽咬死然後放進鍋裏涮涮。

結完帳之後，高興對大夥兒説:“不好意思，我明兒早晨還得去打工，就先撤了。你們慢慢吃吧！”他轉身正準備要走，一直好像看他有點兒不順眼的張璐璐，卻突然開口説了一句:“高興，你好像忘記了一件事吧？”斑興一愣，隨即對着小孽説到:“小孽，你女朋友壞的，居然想騙我坐回來，然後幫你們繼續買單！”

“嘁，誰是他女朋友啦？”張璐璐瞥了小孽一眼，口氣卻不算太堅定。

“怎麼着吧？我女朋友想讓你再買五十串脆皮蝦，你看着辦吧！”小孽見張璐璐口氣並不是那麼堅定，順着杆兒爬。

“那是你女朋友，又不是我的，憑什麼你追女孩子我幫你買單啊！張璐璐，你要小心啊，這小子是個白眼狼！”高興煞有介事的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