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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閲作業,一窩蜂湧出來的孩子們自然看到了翹首以盼的孟停晚,紛紛上前打趣。
“叔叔不知道地上很髒嗎?老師沒有告訴你這些嗎?”
“我看是叔叔嫌熱,坐地上涼快。”
“誒!我也想坐地上!我也想!”孟停晚沉住氣,不斷默唸着“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柳衝,起來,地上髒。”只見坐在講台上的陳枵突然出現在了幾人的面前,坐在地上的孟停晚趕緊站起,還一把拉起了還沒緩過神的小胖子柳衝。又將手背過去,一副相當緊張的模樣。
和那犯了錯的孩子如出一轍。
陳枵搐了兩下嘴角,冷漠地瞟了孟停晚一眼,又牽着那些孩子們:“走吧,該回家了。”堂堂七尺男兒孟停晚卻因為陳枵的一個眼神,嚇得啥也不敢説了。人走了,還得任勞任怨地跟着,那些蘿蔔丁還要被他們好好送回村子,碰了一鼻子灰,卻還博不得美人一笑。
生活不易,孟停晚嘆氣。
孩子們都上車後,就剩陳枵一個人了。孟停晚眼巴巴地望着,期望的心已而溢於言表,就看陳枵懂不懂這個意了。
誰知陳枵真的上來了,孟停晚大喜過望,趕忙叫人把陳枵的自行車放進後備箱裏。
其實孟停晚很想將它直接丟棄,陳枵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坐在他的車上了。但此事極為冒險,萬一陳枵改怪罪自己不把它帶上怎麼辦?一氣之下準備走來學校又該怎麼辦?
別不信,陳枵的倔脾氣他可是摸得清清楚楚。
陳枵看到孟停晚的動作,臉也稍微緩和了一些。做完這些孟停晚就火急火燎地上了車,要不是中間還有個孩子,指不定這人又要做些什麼事呢。
柳衝一個小胖墩被兩人夾在中間實在是很為難,股一扭一扭就蹭到了陳枵的腿。陳枵明白了他的意思,就一下把人抱到腿上坐着了,好讓他不這麼擠。
可孟停晚看到後,眼都直了,一時之間不該是該氣還是該喜。畢竟這小胖子沒有擋着他偷看陳枵了,但他卻直接坐上了陳枵的腿!豈有此理!
要知道,孟停晚都沒坐過陳枵的腿或者讓他坐自己的腿,怎麼能被一個小孩捷足先登了呢!
沒錯,孟停晚就連小孩子的醋都要吃。
孟停晚氣得牙癢癢,便將窗户大開,好緩解心裏頭的憤懣。陳枵不知道孟停晚又是搞得哪出,但畢竟是他的車,也就由着他去了。
顛顛簸簸一個小時,才真正回了萬山嶺。他們分頭將孩子護送回家,陳枵就待在原地,竟沒想離開。
孟停晚頓時心覺不對,小心翼翼地上前詢問:“陳枵,你……不回家嗎?”倘若他真不回家,孟停晚當然會開心。
陳枵直視孟停晚,皺着眉問:“不是你們要給我檢查嗎?”孟停晚被滿腔的喜悦衝昏了頭,連忙點頭:“是是是,不如現在就去吧……”陳枵沒有異義,跟在孟停晚身後走。
孟停晚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搬運整箱整箱的器材都沒喊句累,還讓陳枵在村長家好生待着,別來幫忙。
萬山嶺來了孟停晚這種大人物自然不能給人委屈了,一座村子整體較蕭條,只有村長家稍微好點,村民便商議讓孟停晚住他家。
村長家的確明亮寬敞,起碼是個白牆紅磚,基本傢俱也都配備齊全。在此地給陳枵檢查身體,算是再好不過了。
村長也是個熱絡的人,聽説是給陳枵治病,便忙上忙下,任勞任怨。
等到一切都準備就緒,已經是傍晚時分了。醫生們卻也沒喊餓,而是紛紛上前給陳枵檢查。
儀器上測療、肺、肝、腎、腿骨,麻利的護士為其血、化驗,秩序有條不紊。更何況還來了兩位中醫,專門為他把脈、開藥,內外齊養。
陳枵默默地看着這陣仗,心裏多了些複雜。
林子方作為主治醫生,看了看陳枵腿骨的片子後,給他出了套複檢計劃,讓他按時按摩,按時鍛鍊。
可這計劃表卻被孟停晚途中截了胡,他拍了拍脯,信誓旦旦道:“給我,陳枵,你放心,我來學就夠了,這種事不用你費心。”陳枵斂下眉眼,撇過頭去。
一直到月上中天,一整套檢查才終於結束。陳枵的病除了雙腿,還有肝臟這一塊,仍舊是老病,當年雖然治好了,但疏於保養,導致陳枵的身體仍舊消瘦單薄,只因為營養進不去,上吐下瀉的病依然潛在。
陳枵知道肝癌治好後依舊需要用藥釣着,可他不願讓舅舅繼續勞神,再加上醫生也説可用可不用了,陳枵便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可沒想到竟然危害如此之大,真讓人無奈。
窮人連病也生不起,這是硬傷。
中醫給他開了整筐整筐的藥,讓人送去了陳枵的屋裏。陳枵百集,想要謝孟停晚,卻完全説不出口。
傷疤仍在,他自然不肯低頭。
孟停晚卻仍舊很開心,畢竟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下了,恨不得能出去放個煙花普天同慶。但他選擇剋制,不能讓陳枵看到自己這種無禮舉動。
醫生們要連夜趕飛機,多喝一口茶的功夫都沒有。
陳枵則雙目失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陳枵,我去給你煎藥,你先去屋裏坐着。”孟停晚將陳枵送回屋後,卻沒想過轉身離開,他在悄悄打量這件屋子,也想為陳枵做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