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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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隱蔽的台階上,前面的人們聊得熱火朝天,並未有人能注意到我。
這樣也不錯。
不出一會兒,音響裏傳出一個悉且温潤的男子之聲,聒噪的會場頓時變得安靜。
“南城大學11級元旦晚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請到場的老師、同學們趕緊找好位置,謝謝配合。”聲音一止,學生們的聲音再次出現了,比上回更喧譁,但更多的是在討論着剛才廣播裏説話的那個人。
是他的聲音,我一輩子都不會認錯。
他果然還是眾人津津樂道的對象,還是那個聞名遐邇的孟停晚。
他只會變得優秀,永遠都不會退步。
幕布拉開的時候,出現了兩個人。一個身穿香檳的晚禮服,身姿卓越。另一個身穿藍絲絨西裝,身姿拔。真可謂是才子佳人,男才女貌。
要不是知道喬子姍已是他的女朋友,一定會覺得他倆很般配了吧。
他們簡單的説着開場詞,在一陣熱烈的掌聲下來了第一個節目。
是個歌舞秀,青靚麗,我看得認真卻沒有什麼波瀾,一直到後面幾個節目都是如此。
孟停晚除了在開頭的時候出現了一下,後面甚至都看不見他的身影了。我為此還推掉了一個大的單子,現在卻又後悔為什麼要放棄它來看這些莫須有的表演。
人們往往都是在丟掉之後才懂得懊悔。
我正想離開,主持人的聲音卻將我拉回來了。
“下一個節目,金融學1101班的孟停晚同學,帶來小提琴演奏《一步之遙》。”掌聲和歡呼聲頓時變得多了,我也坐會了那個台階上。
他的身影在聚光燈下高貴典雅,如同神祗般不可侵犯。小提琴被他架在左肩上後,又輕輕閉上了眼。
一聲聲悠揚的樂曲淌而出,時而昂,時而頓挫,時而温柔有序,時而動人心絃。
這是《聞香識女人》的曲,眼前彷彿出現了弗蘭克中校和那個妙齡少女翩翩起舞的景象。那種自信,驕傲,正是探戈的舞蹈所在,更是孟停晚神外的化。
一曲畢,全場寂靜。
不出片刻,掌聲如,且經久不息。
我也是其中一位,我看着台上那個驕傲的少年,欣又震撼。
我聽説過他會拉小提琴,可聽説過和真正見識到卻又是兩碼事。明明我不懂這其中的奧妙,可因為是他演奏的音符,我竟也能略懂一二了。
這是音樂的共情,更是對他的敬佩。
我還是悄悄離開了,有源源不斷地人在向他送花,從來都不缺我一個。
雪花緩緩落下,我帶着帽子走得義無反顧。
我回到了家,媽媽卻沒有先睡下。
客廳裏一盞微弱的燈打在她的臉上,晦澀不明。
“媽,怎麼還沒休息。”媽媽沒有説話,只是拉着我看了看,才憂心忡忡地問:“你最近怎麼總是早出晚歸,是幹活太累了麼?要不你就別做了吧……”我噎住,只是搖了搖頭:“不用擔心,是我主動想做的,沒關係。”她卻更難受了,動地説:“是不是媽媽的病影響到你了?你不用管我的,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鼻頭一酸,趕緊制止:“沒事,真沒事,咱這病還是得去看,這點錢你兒子還是付得起的。”媽媽仍是皺着眉,似乎言又止,最終也只是嘆了口氣,擺擺手隨我去了。
我看着她越發消瘦的背影,一陣心酸。
還是不夠,遠遠不夠。
元旦過後,孟停晚來了他長達一個多月的寒假。在此之前,我們短暫的見過幾面,他無疑都是開心的。
“陳枵,我期末考的不錯,甭擔心,你哥們兒我厲害着呢。”
“陳枵,我過年得去國外,終於可以去看看子姍她們了,但你還得備考,過年別玩太嚴重了啊。”
“這幾天你就不用給我送早餐了,我為了方便,前段時間都回宿舍住去了,室友們會給我帶。”我強顏歡笑,最後也只是草草告別。
他果然沒有吃到,也不是説遺憾,就是有點難過罷了。
難過他沒能發現我這一點點小變化,罷了。
他坐飛機的時候,是我執意送他去的。他的行禮多,我們哼哧哼哧地一人提了兩大箱才到了機場。
我想和他多道點別,可因為時間緊迫,他急匆匆地消失在了安檢口處,留給我一個瀟灑的背影和一隻“再見”的手,甚至連回頭看我一眼都沒有。
我們的距離,從越來越近,到現在的越來越遠,説是不難受是不可能的。我甚至有種預,年後他回來了,一切又會變得不一樣了。
事實證明,我的預真的很準。
我和媽媽簡易地過了節,吃餃子,貼對聯,甚至是電視上的節晚會我們都守着看完了。
這是最有年味的一年節,我和她都很開心。
我們趴在窗口上看着別家的煙火,而後相視一笑。
煙花是別人的,幸福卻是共有的。
2012年,還請多多指教。
年初六我就復工了,每天在酒店裏看看別人其樂融融的樣子,也算是有了點安。孟停晚還是沒回,大學假期長,不返校也是情有可原的。
工作,學習,回家,三點一線。普通的生活,一如普通的我,毫無起。
他還沒回來,又有一件棘手的事情發生了。
媽媽發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