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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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我意料之中得被叫家長了。媽媽得知後,既沒罵我也沒打我,只是細心得挑選起衣物。
“這件好看麼?那件如何?”她並沒有認為自己是去接受批評的,倒像是去見期盼已久的情人。
但我知道,她是下定決心要去適應這個世界了。
無論如何,這都是我這段時間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媽媽出現在學校的時候,許多人都不相信這是我的母親,凡是望見了,嘆聲此起彼伏。
因為媽媽仍舊貌美如花,她也不過是個三十歲出頭的年輕女人而已。
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等在辦公室的不是班主任,而是殷詩曾。
媽媽望見那個女人的背影時,身子都在發顫。
我搶先一步將媽媽護在身後,而那個女人卻瞬間衝了過來,推開我就要打媽媽一巴掌。
好在這巴掌落在了我的臉上,我正想鬆口氣,我媽媽卻大叫一聲。
“敢動我兒子!”説罷,她衝過去對着殷詩曾還了一巴掌。
殷詩曾怒目圓瞪,指着我説道:“好啊!我本來還想對你網開一面,卻沒想到你是這個女人的兒子!”我媽媽卻又給了她一巴掌。
這算是徹底惹惱了殷詩曾,她尖叫一聲然後扯下媽媽的頭髮。
“小三!”
“賤人!”我想拉開兩人,卻發現無從下手。
幾名老師循聲而來,在一旁觀望許久,找到機會了才把人拉開。
我知道,不出一刻鐘,我將會在全校“成名”。
但我無所謂,媽媽做了我一直以來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我又有什麼不開心的呢?
那天,媽媽和殷詩曾的臉上都是青紅加的,她整理下頭髮後,直接拉着我去了校長辦公室。
“退學。”我和媽媽都知道倘若自己不這麼做,等待我們的將會是什麼。
所以我沒有阻攔,拿着那張退學通知書後,我們義不容辭地走回了家。
自始至終,媽媽和我,都沒掉一滴眼淚。
夜裏,我為她擦藥,她無喜無悲,本不像是先前那個患有狂躁症和抑鬱症的女人。
“路還長,總有一條是適合我們的。”她如是説道。
我重重地點頭回應。
她要放下前塵了。
我甚至都在想,她曾經那十幾年來歇斯底里的子,究竟是真是假?但無人知曉,她是我的媽媽,這也就足夠了。
後來,我們拎着不算多的東西,坐着最廉價的大巴,去往了另一座小城市。
那裏經濟自然沒有京柏的經濟繁茂,但是生活節奏變慢了,能讓我緊繃了幾天的神經瞬間放鬆。
或許,這才是新生活吧。
2011年3月28陰晃晃悠悠的車廂,若隱若現的汗臭味,劣質的二手煙……空氣中充斥着魚龍混雜的味道,卻沒有一刻讓我和媽媽這麼放鬆過。
雖然難聞,但又是自由的味道。
————陳枵記第6章方枘圓鑿我們租下了一間便宜的小房子,大約五十平米那麼大。無論是掉漆的牆,陳舊的灰,還是廚房裏髒破的灶台,都與我們之前的別墅大相徑庭。
但即便如此,我們仍是滿懷欣喜的搬進來了,因為,這是擺孟遠山的第一步。
那個時候的智能手機還未普及,但在某種意義上是有好處的。孟遠山曾經會派人打電話到別墅裏的座機,而我們搬家了,座機也不可能一起帶來,算是短暫的和他斷了聯繫。
之所以短暫,是因為孟遠山有一手遮天的能力,倘若他想找媽媽,那就是易如反掌。
不過沒關係,我們仍會努力的過着現在的生活。
潛州是座舊城,就連繁華的地帶也給足了一種歷史。這裏沒有多的高樓大廈,商鋪都是跟着小區而建的。人們也很樸實無華,大爺們圍在巷子邊下象棋,大媽們圍在空地跳廣場舞。
雖小吵小鬧不斷,卻温情常在。
既然離開了孟遠山,也就代表着沒有生活來源了。讀書只能暫時停止,必須得先去找個工作。但是夜幕降臨,我就帶着媽媽隨意找了家燒烤店吃飯。
實話説,我們還是第一次一起來這種地方吃飯。因為我格孤僻,不會主動去人多的地方,而媽媽是在別墅裏待慣了,漸漸得都忘記曾經在外吃飯的經歷了。
我裝模作樣地點了一些燒烤和兩碗河粉,看着那炭爐上的火光充滿了好奇。他們上得很快,我和媽媽都不在拘泥些什麼了,大快朵頤得吃了起來。
味道難以置信的美味,就連媽媽都情不自地笑了。
那個老闆忙上忙下,明明穿的是短袖,額頭和背上卻全都是汗水。我觀察半天才確定店裏只有他一個人,就下定決心要去試一試。
但是現在生意正好,甚至還有好幾批人都在排隊等候。我也不好意思佔座,就拉着媽媽結賬離開了。
媽媽回家衝個澡後就睡下了,而我還坐在沙發上等候時機,直至牆上老舊的時鐘指向了“22”,我才揣着鑰匙出門了。
七拐八拐幾個巷子,果然見到那個大排檔還在開着。街邊昏黃的路燈為它照明,塑膠椅上還坐着零星的幾個人,他們圍在一張小桌子喝得酩酊大醉,説着我聽不太懂的當地話。
老闆正在擦拭着桌椅,似乎也是準備打烊了。
“老闆,請問您這還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