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又招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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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太儒從不徇私,中秋節是歡天喜地大結局,還是指責責罵慘淡收場,就看這一刻了。
九爺只覺得不耐,覺的紀老頭子拿這麼多人開涮,還要他一起陪着受罪,真是越老越幼稚了,若不是父皇千叮萬囑,要尊師重道,不得違背,要不是老頭子是他的啓蒙老師,真心教誨,哼,他早起身離開了!
又猶自不甘的看了那個笑嘻嘻的紀老頭子一眼,眼神明明白白的寫着,不要再出什麼幺蛾子,爺不陪着你玩。
紀蘭良視若無睹,依舊無聲的笑着,等到一大摞答好的試卷恭敬的放在他眼前,才斂了笑,認真的看起來,這一刻他就是不苟言笑,嚴肅正經的老夫子形象。
九爺輕哼一聲,惺惺的撇開眼,裝模作樣的老頭子,有誰能想到這次整的大家提心吊膽、可能連中秋都要過不好的試考只是他的一個玩笑,雞蛋?虧他想的出,老頑童!
他才不會那麼幼稚的陪他玩!
自認為不幼稚的九爺眼前的白紙上一個字都沒有寫,以至於來收試卷的人不知道是收還是不收呢!
八爺被收走試卷的時候,還意猶未盡、依依不捨,他的聰明才智、奇思妙想還沒有發揮完呢!可惜、可惜,不知道紀老夫子那般古董懂的欣賞不?
“紀夫子,那個您看完了記得再還給我哈!呵呵,我還沒寫完呢!”噗!紀蘭良繼續低頭看卷對他不予置評,彷彿沒有聽到,顯然是對他的風和胡言亂語達到了屏蔽的境界。而底下有人忍不出差點噴了。
八爺什麼時候用功到這麼可歌可泣的地步了?
遠處的幾人目力耳力都極好,自然聽的一清二楚,無痕嘴角,八爺您的都扭到那般地步了,怎麼還想着作呢?
三爺了卷子就垂首沉思,渾身迸發的凌厲氣勢讓人不敢多瞧,反觀他身邊的四爺就恰恰相反,皎若明月的俊顏掛着淺淺的笑,讓人望着如沐風,雍容尊貴的身姿氣度好像是天生的王者一般,折服全場。
連穆青都看看的暗暗點頭,天齊國除了大皇子年長,已經大婚,搬出皇宮另開府居住以外,其他幾位皇子都在這兒了,而大皇子據説才學平庸,一直未被立為太子,那麼最有可能的便是從這四人中選出,除了紀太儒,位居朝中三公的太師,太保也負責教授他們學業,這可都是當年的太子之師,皇上的用意不言而喻,只是是誰,大概就要看幾人在崇文館的表現了。
而三公的評價想來也非常的重要,如今看來,最有分量的大概就是紀太儒。在穆青眼裏,那個八皇子就是個風二貨,嬉笑怒罵,沒個正行,看現在在台上的那坐姿,歪着扭着,半點形象不顧,卻還以為自己是潘安在世,風度翩翩,實在是…和太子這兩個字不沾邊。
而三皇子齊墨氣場強大,凌厲無情,霸氣外,可是她卻覺得他不適合那把椅子。若是在亂世,他倒是可以,可現在太平盛世,雖然也需要武力震懾周邊的小國,可最重要的還是如何文治天下。朝廷這般重視學子教育,就可見當今皇上的潛在聖意,只是這個三皇子看來是踹度錯了。或許也知道,只是太過自大,或是剛愎自用,不予理會。
他更適合做統帥三軍的大將軍,如果…他甘心的話。
唉,只是怕她以為的這種可能太過天真了。在那個位置上,誰會沒有問鼎寶座的野心呢?
那隻妖孽也會有麼?穆青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麼心底多少排斥這個念頭,自古以來,皇權替都免不了一番腥風血雨,如今,這一切都還不顯山水,相安無事,可一旦揭開,能夠安然無恙的就只有最後登上峯頂的那個。
她看多了這樣的殘酷歷史,也曾唏噓慨,不過因為離的自己太遠,沒有太深刻的觸,可現在…將來會陷入那個漩渦的幾人都在眼前了,她忽然覺得有切膚之觸了。
那隻妖孽聽説除了美貌一點,似乎文采武力都不太出,聽説母妃家族也沒有什麼勢力,聽説他個太強,脾氣太差,太高傲不羈,不屑結朝臣,所以少有支持者,這樣不善經營關係的傲嬌貨可有勢力保全他能在將來的爭鬥中活下來?
或許,看他那眼神永遠望天、什麼都挾不進去的欠模樣,也許沒有那個野心,只是…一旦遊戲規則開啓,有誰豈能倖免於風雨?
心裏像是有什麼東西拉拉扯扯的,不得安穩。她豁然心驚,她在這裏庸人自擾做什麼?她…她為什麼要擔心糾結他的將來歸宿?她難道也被傳染中了?
眼神迅速轉移,看向四皇子齊斐,定下心神來,這還是第一次她見到這位傳説中素有賢者之名的四爺。雍容尊貴,温潤如玉,皎若明月,丰神俊朗,那氣度、那神韻,是最適合做帝王的人選了。聽説恨很的學子們擁護,背後也有朝臣支持,如今在她看來是最有希望的。
只是,那温和淺笑的眉眼之間,有種淡漠的疏離,那深邃的眸子更是深不見底,這樣的人是天生的政客,可心底也最無情,將來若是真為帝王,會怎麼對待他的兄弟呢?
意識到自己繞來繞去的又想到某人的將來,猛然驚醒,又惱恨自己,人家的將來輪到你來心了麼?
許是她盯得某人太久,研究的太深刻,四爺似乎受到了一樣,目光看過來,眼神一撞,穆青有些尷尬的撇開,而四爺卻是微微一笑,那笑跟一直勾着的弧度不同,像是忽然開了的花,笑的驚豔而愜意,讓看見的人都無端的心情美好起來。
九爺的心情卻不美好了。這隻小狐狸就不能安分點麼?對着這個笑,對着那個看,她,她到底還要招惹多少人?
氣吼吼的目光遙遠的過來,穆青卻淡定的低下頭,無視他,無視他,不然自己一會兒又要心人家的將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紀蘭良端坐在椅子上,認真的評點每一份試卷,時而蹙眉,時而頷首,看完一份,在紙上寫一個一個字,甲乙丙丁戊,好的自然得個甲,差的就是丁或是戊了,那大筆一揮的就是某個學子的前程啊!
眾人都心驚膽戰的等待着,暗暗祈禱,不錯過紀老夫子臉上的表情,是好還是不好,看臉就能猜測一二,忽然看到一張試卷時,那雙睿智的眸子一下子盯住不動了,看了足足有幾分鐘,然後,驟然迸放出異彩來,歡喜的嘴角都掩不住,竟是呵呵的笑出聲來。
把那張紙出來放在一邊,繼續看下面的卷子,可是明顯的速度提高了,好像要迫不及待的看完再去品味那一張似的。
於是,眾人驚異了,那是誰的試卷啊?竟然讓速來苛刻的紀太儒看的心花怒放,連後面的試卷都沒有心思再閲了?這是,這是寫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底下的眾學子看不見,只能心焦的猜測等待,高位上的那幾人卻是能看個大概,雖然紀老夫子看的時候刻意遮掩,可是那字跡卻是記憶深刻,只看幾個字便也知道是誰寫的了。
有些訝異,卻又覺得理所當然,她是有那個讓人驚豔震撼的本事的。如今連紀老夫子都為之驚喜,那她的前途…不可估量了。
四爺的眉眼又沉思起來,他佈置的棋子越來越受人矚目,他忽然不確定當初放她走是不是正確的選擇了。
想到剛剛與她眼神相遇的那一瞬,澄澈如湖水的眸子,寧靜淡泊,似乎看透一切,又好像無視一切,那般的深,遠,飄渺,竟讓他的心微微一動,如果,如果當初他沒有放手讓她去了竹林風院,現在她可會站在他的身邊?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三爺凌厲的視線的穿過人羣,在一片海藍裏輕易的就找到她,單薄嬌小的坐在那裏,一點氣勢力量都沒有,安安靜靜的像與世無爭的不起眼的小草,可偏偏她一身的氣息又那麼強烈,強烈到他一眼就可以認出她來。
她到底還有多少驚豔的才華?他本來以為她進竹林風院,給她白虎令牌,她會很歡喜可以依附自己,可是她沒有,來崇文館後,無論是在門口被人百般刁難,還是去了青蓮院受老九折磨,她都沒有來找過自己,她也沒有拿出白虎令牌。
只要她拿出那塊令牌,門口的那一切刁難都會刃而解,沒有人敢再為難她,就是老八去了,也會忌憚幾分,可是…她都沒有!
她是太過驕傲自信還是…心裏不肯依附自己呢?
本來不着急,想着等她在這個強權決定一切的崇文館處處碰壁受傷之後,磨光了她的傲氣,自己再出手不遲,可現在看來,她似乎太…幸運了。
九爺還在懊惱着某人的不安分,在想着怎麼能讓她從此以後安分守己一點,不要給他招惹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男人,忽然就聽到紀老頭子的笑聲,覺得場中氣氛有異,回神後便見紀老頭子把一份試卷寶貝似的出來,眸光一眯,直覺的這試卷是那隻小狐狸的,不由得更加惱了,她又出風頭,又出風頭!還嫌自己不夠扎眼是吧?還嫌自己不夠讓人惦記是吧?現在,連五十多歲的老頭子都看上了,他是不是以後要把她困在自己身邊才行呢?
愛看熱鬧的八爺這次難得不夠鋭八卦,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各種紅娘撮合一百招裏不可自拔,越是想,越是興奮難耐,迫不及待想要施展拳腳,由衷的為某爺到幸運,可以有他這樣兩肋刀的好兄弟,為了他的終身幸福,他可真的是絞盡腦汁,殫竭慮了。
一大摞試卷在眾人各自的天馬行空中終於看完了,半個多時辰,諸位學子的等待和好奇心有被熬到了最高值,究竟紀太儒出來的那份試卷時誰的呢?那上面到底寫了什麼能博紀太儒一笑,一個雞蛋啊,他們就不相信能寫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花樣來。
“試卷老夫已經看完了,大家各抒己見,從一個普通尋常的東西引申到更為深刻寬廣的層面上,總體來説,都還寫的不錯,當然差別還是有的,老夫已經把分數寫在卷子上,發下去後,自己看吧!”紀蘭良説完,便有人開始分發試卷,於是,一個個學子臉上就如調板一樣,展現出五顏六來。
紀蘭良和煦的笑着看着,等到所有人手裏都拿到自己的卷子,連八爺那份撮合一百招都被原封不動的歸還,才略帶動的説道“這次考教,老夫發現了一份試卷,意境深刻,思想深遠,給予甲的評分都覺得遠遠不夠,特意拿出來,當眾讀給大家聽,與大家一起分享共勉之。”聞言,眾人譁然,分享共勉?這個評價可真的是太高太高了。到底寫了什麼啊?一時間好奇心被撥到最高。紛紛豎起耳朵惟恐落下一字半句。
“誰來幫老夫讀一下?”紀蘭良笑着看了高位上的四人一眼,眸光意味深長。
---題外話---咳咳,木禾都無語的,寫了六千字,竟然還沒有寫到青青的文章,卡的太糾結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