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送到都堵在門口等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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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都是車馬轆轆,從四面八方趕往同一個方向,京城於太師府。
太師府位於京泰街的最西頭,這條街可不是一般的街,從東到西也不過只住了幾户人家,家家都是高門大宅,朝堂上的中砥柱,今,那大門口前都清掃的乾乾淨淨,拿清水潑了好幾遍,務求馬車經過一點的塵土都不飛揚起。
整個街道都如此,清洗的如雨後天空,連帶着空氣中都是濕潤的味道,遠道趕來的馬車也極有素質,沒有大聲喧譁的高調熱鬧,井然有序,有條不紊,因為穿越的是京泰街,誰敢不要命的嘚瑟?去的地方又是當朝太師府,素來最喜歡安靜肅穆,整的那麼鑼鼓喧天的怕是還不到門口就被嫌棄了。於太師這人剛直不阿,沉默寡言,與朝臣也不喜結,誰的面子也不給,所以…低調才是王道。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今來的最尊貴的主角是皇上、皇后,還有後宮四妃,以及當今聲名顯赫的幾位皇子殿下,這麼多的重量級嘉賓,都不張揚,他們誰敢顯擺自己?
各府各家的馬車到太師府門口便停下,沿着街道擺了一溜,華麗緻程度不一,都有各家的標誌,打眼一看便知是誰家誰家來了。
離着開始的時辰還早,門口已經陸續的有寒暄聲響起,貴人們還沒有來,也儘量聲音放輕,按照不成文的慣例,自然是地位越低的來的最早,以示恭敬,最尊貴的則留在最後壓軸出場,彰顯其獨一無二的身份。
穆青和紀蘭良來的時候,基本上街道兩邊的馬車已經停不下了,看來差不多該來的都來了,她們一路説着話、下着棋,走的很慢,離着正門還有十幾米時,車忽然停了下來。
車廂裏,一盤棋正好結束。兩人平手,相視一笑,穆青下的有點心不在焉,只是誰也不點破。
“這麼快就到了?”
“回老爺,離着門口還有十幾米呢,可,可前面走不動了,幾位皇子殿下的馬車都停在那兒呢!”車外響起一道蒼老不解的回聲,不明白為什麼那些馬車都不進府?尋常人家的自然不可以,可皇子殿下的那可是有那個臉面的,如今這是在…做什麼?看那架勢還真是不好猜啊!若説是等人,那一個個的神態也着實都詭異了些,而被等的人有又得是多大的面子啊?
一直窩在穆青袖子裏睡覺的小宛熊打了個呵欠的探出頭去看,無語的撇撇嘴,哼!這是在集體炫耀各自的馬車有多麼緻華麗?真是…一個個的那節都越來越碎了,不就是等主人嗎?用的着這麼大張旗鼓?哎吆喂,還一個個的都這麼高調,這樣悶騷的爭風吃醋真的好麼?
小宛熊不會説話,可那大眼睛裏的酸氣可是沖天的很,最近它真的是過得慘不忍睹啊!身上的還沒有長起來,缺一塊少一塊的非常可笑,嗚嗚…所以它很自卑的儘量都不在人前現身,免得遭那羣無良的青龍衞疾譏笑,等到晚上想看看主人吧,主人又被那隻妖孽喪心病狂的霸佔着,那纏人黏人的指數簡直令人髮指,一刻都不給它,嗚嗚嗚…它的主人啊!就這麼被搶走了,好不容易今天才逮到機會,與主人親熱了一會兒,可是它還睡着了,都怪那隻妖孽,最近折磨的它夜裏都失眠了。才會白天神不濟,生生的錯過與主人的相處。
許是小宛熊瞪着某人的眼神太過幽怨,遠處坐在馬車裏正黯然**的九爺猛的拉開簾子,眸光了過來,小東西嚇的嗷嗚一聲,慌忙縮回了腦袋,爪子抱頭開始亂竄,這是被在斷崖下燒了以後留下了後遺症了。
紀蘭良眸光閃閃,似笑非笑,穆青小臉一熱,有幾分不自在,卻又強自淡定着,微微挑開簾子,就正對上某爺那灼灼凝過來的目光。
天地萬物,剎那間虛無,一眼便是萬年。
九爺因為沒有和穆青一道來,一路上都有些悶悶不樂,尤其是想着他家小青青正和別的男子在一輛車裏説説笑笑,喝茶下棋,他那心就像是泡在了酸水裏,還有一隻防不勝防的小宛熊,這會兒也一定趁他不在去騷擾青青了吧?這一樣兩樣的折磨的他心急如焚,看的躲在角落裏伺候的雙喜頻頻低頭嘆息,不就是一會兒見不上嗎,至於嗎?至於嗎?
而趕車的夜白更是頻頻皺眉,面癱臉破功,不對,應該是自從穆公子來了青蓮院,他的面癱臉已經基本告別了,每裏表情豐富凌亂扭曲已經成了家常便飯。此刻,也不再遮掩了,那馬鞭子的讓他渾身都覺得疼了,可自家主子還是嫌棄慢,哎吆喂,咱們這麼急着趕去又有什麼用啊?穆公子坐的可是太儒的馬車,那速度鐵定快不了,早去了也是白等着,就不能沿途欣賞欣賞風景?
兩隻愁眉苦臉的逗比,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和閒情逸致基本無緣了,生活中除了穆公子就是穆公子啊。木辦法,誰讓他們的主子時時刻刻都在惦記着人家,不是和穆公子在一起,就是在去找穆公子的路上。
九爺可不管這些,滿心滿眼裏都是他家小青青,等到了門口,第一件事就是差夜白去問紀蘭良的馬車來了麼,那樣的迫不及待讓夜白都無力吐槽了。
就咱們這速度,人家能趕在前面才怪了?
不過話自然還是要去問的,那守門的人很是奇怪的回了句沒有,看眼白的眼神也頗有些詭異,好像他有病一樣。太儒那樣身份,就算不抻到最後,那也不能這個點來啊!問的多…白目。
夜白也很是丟臉了一把,可他能有什麼辦法,主子智商因為天來了,下降的厲害,他們這些做屬下的還能聰明的了?
木着臉回了九爺,九爺那眸底的希翼就破滅了,其實他也知道他們還來不了,可是他還是願意抱着那樣一絲的奢望,因為只有那樣,心底才不會空落落的讓他抓狂,讓他坐立不寧,神魂不安。
他想,他真是瘋了,每一次和青青分開,那樣的思念和不捨都會攪的他心亂如麻,什麼都幹不了,也什麼都無法思考。
九爺坐在車裏,失魂落魄的憂傷了,雙喜和夜白見狀也悲催的跟着憂桑,唉!馬車不能橫在門口,會擋了後面來的人的路,因為他們來的實在有點早,所以路兩邊還有些空位子,可是依着九爺的身份把車停在那裏,估計周圍那些停車的人家怕是會惶恐死了,於是,夜白把車停在了大門口邊上,留了一條道,足夠兩個人並排進出的了,他還算厚道吧?
咳咳,被九爺刺的夜白多少心裏扭曲了點,他不得勁,整的今來的人那心裏就都好受不起來了,於是,早先來的人就算是撞了大運了,早早的進了門,躲過去這一劫難,可後來的…本就穿過京泰街小心翼翼的唯恐自家馬車驚擾了路邊府邸的貴人,誰知,到了門口,剛想口氣,就看到九爺的馬車了。
九爺的馬車很高調緻,比起尋常人家的來,長了寬了足有兩倍,全京城就他敢做那麼大的馬車,所以停在門口很是扎眼。
如此,那剛要鬆開的心就又揪起來,再看看門口留的那點小道,只覺得頭皮都緊了緊,今歡喜喜的來參加賞菊論詩會,怎麼到頭來整的這般…讓人頭疼了?
只是再頭疼,也得去面對,下了車,經過門口,對着馬車裏的人不敢打招呼,又不敢不打招呼,着實為難糾結了一番,便默默的拜了拜,對着守在邊上的夜白又行了個禮數,那意思就是説我們可不是視而不見不尊重九殿下哈,是不想打擾了九殿下的…休息或是沉思,才做的這麼低調的哈!
夜白嘴角了,擺擺手,那些人終於如釋負重的穿門而過,腳步急促,背影倉皇,好像怕晚了一步,就會被某人給逮住似的。
一個一個的都紛紛效仿,默默的拜,默默的用眼神,然後亟不可待的進門,彼此連小聲寒暄都省下了,搞得那負責守門客的人很是悲痛,這叫什麼事啊?好端端的一場盛會,不該是歡天喜地的嗎,怎麼整的跟做賊似的都見不得人了呢?
哎吆喂,他們這些天忙忙碌碌的到底實是在為了啥?
為了啥?問天問地問九爺唄,誰讓九爺心情不,誰讓夜白被刺的心理扭曲了,誰讓你們見了九爺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誰讓…?唉!一言道不盡箇中的心酸淚啊!
可夜白心理舒坦點了,都不痛快,他就痛快點了,雙喜垂着頭在裝死,這個世界已經瘋狂了,他還是不要參與為妙,免得跟着一起瘋。
誰知,後面還有更瘋的。
九爺的馬車來了,堵在那兒不進不出的,只餘下一點的空供人步行進出,可後面又陸續來了幾輛馬車,也都是身份尊貴的主,可以直接驅車進府的,如此一來,就都被迫停在門口了。
先是四爺的,來了之後,也沒有下車,趕車的江月皺着眉對着車裏小聲的説了一句,車裏默了一瞬,輕輕的吐出一個字“等”!
江月的眉皺的更厲害,卻是不敢反駁什麼,四爺做的決定總會有他的道理,那麼…便等吧,只是,堵在人家門口等還真是詭異啊,再看九爺那車本就是故意橫在那裏,而且…等什麼呢?還是説等誰?
江月的腦子不夠用,遠遠的掃了眼夜白,想從那張面癱臉上看出點什麼,可夜白給他一個很欠的白眼,江月頓時悲憤了,這年頭擋路的還都有理了啊!
四爺的馬車來了不到半刻,三爺的馬車也緩緩而來,趕車的雷鳴可不像江月那麼老實,看到門口堵了兩輛車,卻都不進,那臉便有些難看,不過他到底也不是魯莽之輩,忍着氣請示了車裏的主子一下,是否需要讓他們讓開,在他心底,三爺比起四爺、九爺來,那就是兄長,兄長的路被擋着喊一聲讓開不是天經地義的?
可是,誰知車裏沉默了一瞬,響起的竟也是一個字“等。”雷鳴聞言,抓耳撓腮的糾結了,等?有什麼好等的?再説在大門口等算怎麼回事啊?一個個的都是皇子殿下,都在門口乾等着真的好看嗎?
不好看的是現在趕到的那些受邀來的人好不?
一開始只有一輛堵門,現在是三輛啊,算他們有良心,大門堵的還不夠死,還能勉強擠進去一個人,可是他們寧可那門堵死算了,這樣繞來繞去,擠進來擠出去的真的很丟臉悲痛行不?
最無語凝噎的是…還要默默的對着沉默的三輛馬車一一見禮,世上還有比這個悲催的嗎?今不是説是黃道吉,宜出門、宜嫁娶,諸事都宜麼?怎麼就變成這樣?
一張張的臉從下車時的歡喜動,變成隱忍的苦瓜,堵在門口的三輛車邊上負責趕車的那幾位木然的護衞首領忽然找到了樂趣,嗯,看變臉的默劇也不錯。總好過傻站在門口…當木頭樁子好一些。
相比較這幾位的苦中作樂,幾位車裏的主子卻都氣定神閒,當然九爺除外,他等的很不耐,尤其是聽到那兩人也來了之後,心情更是煩躁,都等着他家小青青是不是?天底下沒女子了嗎?都是名草有主的人了,還如此覬覦人家的,哼!一會兒等青青來了,他一定要告訴青青離的他們遠一點,對,就説他們都已經有了未婚,且個個都不是一般女子,善妒善嫉,容不了他人,一定要徹底斷絕了任何紅杏出牆的苗頭。
咳咳,可憐的悲催三爺四爺,還沒有出手呢,就被九爺給黑了。
---題外話---嘻嘻,二更送到,馬上賞菊會開始啦,小青青大放異彩啊,不過木禾寫的不快,親們多體諒啊,實在是,這次的盛會出場的人物有點多,故事也多,不太好寫,可木禾一定會努力,務求寫的彩,這也算是文中一個小**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