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奮不顧身陪她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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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説山頂的風景甚美,我們快點爬上去看吧!太晚了就沒有那種意境了。”這個理由十分牽強,卻沒有人拆穿,蘇子涵甚至幫襯着圓説“要説這紫東山哪裏最美,其實不是峯頂,而是後山,不過,那裏地勢陡峭,太危險,本沒有路可以走,只有飛鳥可渡,但是我們可以站在祈福台上觀賞,一飽眼福。哈哈,説到這兒,我們還真得加快速度了,不然祈福台上站滿了人,我們就上不去了。”他這一説,幾人便不再説話,加緊往上爬,很想把身後的人都甩的遠遠的才好,可是,後面的人都有武功在身,哪裏是他們幾個能撇的下的。
於是,一行十幾人始終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到了山頂都不曾甩開。
穆青懊惱的着氣,覺得整個腿都像是灌了鉛一樣,再也挪不動,可是看看後面那些撕不掉的狗皮膏藥,個個像是閒庭信步一般的走上來一樣,氣不,臉不變,頭上一滴汗水都沒有,一身華服衣闕飄飄,端的是風倜儻的瀟灑貴公子模樣,讓她這個有些狼狽的看的如何不鬧心。
可氣她還拼命的怕爬,妄想甩掉人家,連累的一路上都沒有好好欣賞風景,着實可惜不值。
好在山頂的風光確實非常驚豔,也不知道是什麼古樹繁花,開的甚是美麗,稍稍緩解了她的遺憾。
她欣賞花草,別人欣賞她,九爺自從上來,那眸光就一直沒有離開她半許,看她紅暈撲面的小臉,是如何的誘人品嚐,看她額頭上英的汗滴在陽光下跳躍,看她眉眼之間小女兒的懊惱,看她…瞪他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如一湖秋水,瀲灩動人,扣他的心絃。
他想,他真的是栽在她手裏了。明知道之前她把水囊給他本半點情意也無,他卻願意自欺欺人、願意傻傻的騙自己,甘心被騙,明知道她不顧體力不支,爬的飛快,是想要甩開他,他卻忍着酸澀依舊心甘情願的跟在後面不離不棄,明知道她現在懊惱的不想看到自己,他卻受似的就想追隨着她的身影、她的一切。
夜白看着這樣的九爺不有些心疼,世人都以為九爺是張狂無忌,囂張霸道,我行我素,誰能想到其實九爺是這般的隱忍呢?只為了那個人,願意收斂起所有的小子,胎換骨一般。只是穆公子什麼時候才能明白呢?看看人家,還在和那幾人站在那邊愉快的玩耍呢!
怎麼能不讓人憂傷。
山頂的人還不是很多,三兩成羣的尋了地方,在草地上鋪了乾淨的布子,擺上吃的喝的,都在愜意的小聲談着什麼。
四爺下面的人也早已整理好了地方,等着伺候主子坐下休息,可他們的主子那眼神卻盯着遠處站在祈福台上的幾人,似乎在沉思着,紀清宜也沒有出聲,眸光也跟着看向那一處。
只有八爺好像累癱了一樣,上得山頂就隨意的往草地上一躺,再也不起來了,嘴裏還直嚷嚷,要吃這個要喝那個的,聽的無痕恨不得把耳朵堵上,主子,咱們什麼都沒有帶着好不?您一會兒可千萬不要風,不然連蹭飯的機會都沒有了。
穆青站在祈福台上,看着遠處雲霧繚繞的一片,頓時有種如在仙境一般,風吹過來,帶着不知名的香氣,令人神清氣,心底的那些鬱結之氣似乎都給吹散了,和鬼斧神工的大自然相比,不得不嘆人類是多麼的渺小脆弱,那些惱人的糾結又算的了什麼?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邊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話音落,身邊幾人都忍不住讚歎“好詩,好詩!”望着她的眸子更加璀璨晶亮,蘇子涵更是動莫名,好像寫出這樣詩的人是他自己一樣!
“好一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當真是…這樣的佳句無人出其左右了。”詩句是好的,他真正動的是她寫出這樣的詩,所抒發的那份懷和眼界,離他心目中想要尋的人是越來越接近了。
離的遠一些的那幾位爺也都聽的仔細,當然除了貌似睡過去的八爺以外,其他都是神一震,望着她的眼神幽深如海。
穆青卻對這些都一無所知,依舊淺淺的笑着,離的那邊緣更近了幾分。
柯逸軒不擔憂的開口“青,小心些。”前面那一處是個斷崖。掉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黑沉沉的一眼望不到底。
“沒事,邊上有東西攔着呢!”穆青腳步沒停,又往前走了幾步,果然看到下面如無底一般,張着大口像要噬一切,讓人不寒而慄。
幸虧邊上圍着厚重的鎖鏈還有一圈碗口的木頭樁子當籬笆,不然,她還真有些眼暈。
她眼暈,遠處的九爺那心幾乎要提到了嗓子眼上,他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可看着她站在那裏,他卻一句話也不敢高聲説,唯恐嚇到她。
本來看祈福台上人多,他不願意上去,現在,那腳卻不像是自己的了,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接近,看的夜白很是糾結,很想提醒,九爺啊!您的踏雲步呢?一下子飛過去,提着她就回來了,摟在懷裏不就安全了,還用得着這般提心吊膽?還一步一步的走?哎吆喂,都説戀愛中的人傻果不其然啊!連自己身懷絕世武功都忘了。
九爺終於登上了祈福台,離着某女只有十幾米遠了,而穆青也慢慢的往回收腳,太刺挑戰極限的事情還是遠離些好,誰知就在這時,祈福台上突然起了一陣騷動。
祈福台大概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算是很寬敞的了,四周都圍着木頭樁子和鎖鏈,讓人們站在上面既能祈福,欣賞風景,又不用擔心會掉下懸崖,三五成羣的圍了一圈,本來誰也不太注意誰,可是後來不知怎麼的,有人踩了誰的一下腳,然後,便開始推搡,開始責罵,你不服我,我不讓你,漸漸的發展成兩個幫派的戰鬥,斯文什麼的都拋之腦後,大有拼命的架勢。
穆青幾人自然不會湊這個熱鬧,就想趕快離開,遠離是非。蘇子涵看了眼那帶頭打架的兩人,眉頭皺了一下,心裏有種不好的預,不由下意識的護着穆青,而柯逸軒和穆大勇更是早已把某女護在身後,盯着那鬧事的中心警惕起來。
九爺卻被那一大幫子人有意無意的擋住了去路,氣的他想要殺人,而他也確實不管不顧的動了手,本不在意擋在前面的是哪位官宦之家的公子少爺。
一掌就把眼前的一個學子揮到了樹上,那烈的慘叫甚是刺耳。讓人懷疑那人是不是還能活下來。而九爺下手卻一點猶豫都沒有,哪怕這些人背後的家族都會與他結下仇怨,那與她的安全相比也不值一提。如法炮製的對待其他擋路的,一剎那的狠厲如暗夜修羅。
夜白看的那個心驚膽戰啊!九爺,那是禮部尚書府家的公子,那位是刑部家的小少爺,那位是…哎呀,您倒是下手輕一點啊!真要打死了,也不好代不是,個殘廢意思意思就行了。
鬧得不可開的時候,紀蘭良和於正南,鄭拓一起爬上了山頂,隨行的還有一直沒有現身的三爺和司馬桌,一上來就看到這樣的畫面都是齊齊一驚,在祈福台上打架鬧事,這是都不要命了?
紀蘭良皺了下眉,於正南沒什麼表情,鄭拓面肅穆,冷聲低吼了一聲“都住手!”這一聲雖然不高,卻藴含着凜然的氣勢,那些正打的不可開的就都下意識的住手了,九爺眼前敢攔着的人也都被扔了個光,美絕人寰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瘋狂和惶恐不安,瞪着穆青,呼亂的如要窒息,而穆青看着這樣子的他,也一時失神,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眼底只有那個彷彿拼命三郎一般朝她走過來的人。
鄭拓凌厲的眼神掃過一眾打的狼狽不堪的人,重重的哼了一聲“這都成何體統,老夫這幾不在,你們便都忘了崇文館的規矩了嗎?”祈福台上站着的人都垂首不敢説話,負責主管紀律規矩的司馬卓忙彎請罪“太保息怒,這都是學生的錯,還請太保責罰。”鄭拓冷着臉不説話,於正南依舊面無表情,彷彿對什麼都不太在意,於是紀蘭良笑着説話解圍“好了,快讓學生們都上來吧!那裏風大,若是有個閃失,對誰都不好代,下山再責罰也不遲。”他雖然笑着,可是眸底的擔憂卻有些掩飾不住,他最得意的兩個徒弟可都在那兒呢!離這懸崖邊又那麼近,怎麼看都覺得危危險險的,心裏不踏實。而且他雖然上來的晚,之前發生了什麼不太清楚,可是直覺的這打架不簡單。
紀蘭良是這裏的館長,他發了話,鄭拓便對着祈福台上冷叱了一聲“還都愣着做什麼,還不快上來?”他這一吼,眾人便都有些神不安的開始往上走,他們中間有的甚至都不明白為什麼就演變成這樣的一幕?本來不是一件踩腳的小事嗎?怎麼就稀裏糊塗的打起來了呢?還個個臉上都掛着傷,狼狽不堪。
那心思通透的便都眯了眯眼,沉默不語的盯着這一場有預謀的打架接下來的發展。
就在某些人以為一切平息了的時候,忽然有個人推了一把他身邊的另一個人,嫌棄他磨磨蹭蹭的礙了自己的路,誰知道,怎麼也想不到的意外就這樣突然發生了。
那個被推的人好像被推的很厲害,站不穩的身子不停地往後倒退,像一指離線的毒箭。倒退的方向正是穆青所在的方向!剛剛以為危機接觸,那三人早已鬆了一口氣,為了不引人矚目和猜忌,便離的遠了一些,誰能知道…真正的危險才來臨。一步走錯,一生懊悔。
而穆青正失神的對視着九爺,心底複雜的理不出個頭緒來,飛來的橫禍本躲避不及,一下子被那股衝擊力給撞到了懸崖邊上,而那堅固的木頭樁子和鎖鏈竟然一撞就斷,脆弱不堪。
於是,眾人就見穆青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慘烈的飛出去了,再也消失不見,連那一聲驚叫聲都模糊不清,一切都發生的太意外、太突然,太不可思議,以至於好半響人們都呆了、傻了,僵硬在原地沒有了正常人的反應了,直到一聲驚惶的低吼“九爺!”才驟然驚醒,然後便是“啊、啊、啊、”的驚恐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還有聽起來最撕心裂肺的吼聲“青”
“穆青!”
“青”
“穆青!”一聲聲讓聽者淚,肝腸寸斷。而那兩人開始不要命的想要跳下去,被反應過來的護衞死死的攔下,蘇子涵怔怔的立在一邊,盯着那明顯被動過手腳的鎖鏈和木頭樁子,拳頭緊握。
夜白雖然對自家九爺的武功非常有自信,可是看到主子毫不猶豫、奮不顧身的跟着穆公子一起飛出去的姿態還是嚇的差點瘋掉,而身後的青龍衞也是一個個面驚惶,焦灼不安。
山頂一下子炸了鍋,而祈福台上則是山雨來的風暴。
---題外話---唉,玩命的寫,還是差一步,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