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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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到關鍵時刻那股子倔兒。

兩人的聲音壓低了些，我幾乎把耳朵貼在牆上才能聽到。

「……你別不高興，讓你家玲子跟馬平生睡了，咱們當場鬧一鬧，不愁他不答應……」

「我呸！」趙月英罵了聲，「你個烏龜王八爛舌的！我女兒能上趕着倒貼？

你他媽瞧不起人是不！！」王成剛那頭又説了:「這不是最穩妥的麼，誰讓真刀真槍幹了！把人灌醉衣服一扒，倆睡同一牀上，幹不幹也沒人知道不是？」忽然王成剛笑了下，「捨不得媳婦套不住狼，過兩他就要放暑假了，趁機會讓玲子去找他，在縣城玩幾天，啥事還辦不成？」趙月英還猶豫着，畢竟是自己閨女，誰家的誰心疼，萬一不好馬平生不認，吃虧的還是王玲。

王成剛似乎一巴掌拍在趙月英股上，椅子又挪動兩聲，裏頭又起來。

「腿張開點兒……騷貨…你要不放心我讓人跟着，關鍵時刻衝進去，避着他認……」

「嗯哼……死鬼！就你能耐！

…

…啊啊……輕點兒……咋這麼快又硬了……嗯啊啊……就、就依你……」小馬哥做我男人旁人都説楓香嶺風水好，住這兒的人都能掙大錢，家家男人有出息，開小車住小樓房。

我卻覺着不大好，比不上山腳下龍水河源頭的蓮花村。

楓香嶺的男人有錢，管不住下半身那條腿，家裏的婆娘沒幾個過的自在，着實不旺女人。

我聽説蓮花村有位姓李的姑娘，得了倆男人的寵愛，子過得很好，起初我是不信的。

後來我有機會遇見，那也是如今炎炎夏，我沿着河堤一路瞎逛，也不知走了多久，來到一座頂漂亮的小房子前，比我在電視上看的還漂亮。

我悄悄爬上牆頭，發現裏頭有倆男人壓着個女人，在幹那事兒，彼時我還不好意思，偷偷走了，後來跟阿孃説起，才知道是他們。

我阿孃有句話總結得極妙。

「但凡男人愛一個女人，總不樂意跟人分享，最後不過各退一步，捨不得女人傷心罷了。」我不知有沒有那福氣，找到捨不得讓我傷心的人。

我將果品米糕子放到墓碑前，以及山路邊順手摘的獨草。

「阿孃，我來看你了。」

「今兒是你生辰，我在二狗家要了雞蛋，你快吃吧。」

「……我聽人説，小馬哥要跟人定親了，你説我能不能去找他？」……

我擼着袖子，埋頭給阿孃的墳拔草。

當初這座埋墳的地兒，是我好歹伺候村子裏能話事的幾個男人，讓他們幫我説話，才得來的。

以後等我死了，有誰幫我説話？

頭漸大，我坐在樹蔭底下，望着山下村口進出班車。

當年還是黃泥路，一到下雨天就走不了，如今路修通，來來往往的人沿着蜿蜒山路，走出楓香嶺，去更遠的地方。

馬平生已經走出楓香嶺，在縣城唸書，將來上大學，去到完全陌生的大城市，沒人認識他。

也沒人……認識我。

我趕在落前下山，回家收拾幾件常穿的衣裳，揹着包趕上最後一班去縣城的車。

王二狗端了碗豬頭過來，瞧我的樣子忙拉住。

「你要去哪兒！？」我笑了笑，手指捏了塊豬頭放進嘴裏，「我去縣城一趟，這豬頭先放着，我回來再吃啊。」説完便跑了。

一個小時後，我到了縣城，住在縣城最好的酒店。

路上我已經給馬平生髮了消息，他答應下了課就來找我，明天是週末，他可以出校門。

我吃了飯，在學校附近的小街走走逛逛，看到不少有趣的玩意兒。

「小姑娘進來看看啊，我們店新開業，打折呢！」我經過一家服裝店，櫥窗裏有兩個模特，衣服很好看。

見我盯着那衣服看，老闆是個有眼的，一個勁兒推銷。

「這可是本季新款情侶裝，買一套唄，跟你男朋友穿情侶裝啊，大城市都行這個……」白的t恤中間分成各一半的桃心，很俗氣直白的表現，在當時的我看來簡直喜歡到不行。

十分鐘後，我穿着那件女裝桃心t恤，手上拎着男裝袋子，一路哼着歌兒，來到縣城高中門口。

門口等了不少家長來接孩子的，我靠在牆邊，着腳等，旁邊有兩三個小混混對我吹口哨。

我才不怕他們呢。

也不想理會，這種人你越反應他們就越得意，不理會自然就不敢鬧事了。

下課鈴響，我又等了十多分鐘，家長們陸續接走自家孩子，我還等在門口。

我踢着路上的石子玩，來來回回五六次，才聽到身後傳來喊我的人聲。

「小七妹！」我笑着轉過頭，看到小馬哥揹着雙肩包朝我走過來，手上拿着不少禮品盒。

「小七妹等很久了吧……」小馬哥笑着跑到我面前，把禮品盒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