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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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的帝廟吧。
山腳下,一道河澗蜿蜒過,有橋跨河,連接盤山而上的幽徑。平原上,處處鮮花盛放,風光綺麗。兼之河南一帶氣候温和,雨量充沛,不同種類的樹木組成大片樹林,覆蓋着山坡草原。梅花鹿、金絲猴、各種雀鳥等棲息繁衍,充滿自然的野趣和生氣,真是一副人間仙境。
募的,一種悉的植物映入我的眼簾,綠油油的葉子讓我眼中充滿了狂喜,煙葉,我又多了一項賺錢的手段。
可惜我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師妃暄受傷的情景仍然歷歷在目,我可不想石青璇再受到任何的傷害,展開身法,向帝廟急掠而去。
帝廟內,佛像殘破剝落,塵封網結,一片蕭條冷寂的氣氛。好像很長時間已經沒有行人光顧了,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還好,沒有來晚。
三天,連續三天,我每晚都宿在帝廟內,既可等待伊人的到來,又可緬懷師尊向雨田的人生。腦中模糊的記憶片斷漸漸的變的清晰起來,帝廟周圍的一切景物也逐漸變的悉和親切。
畢竟,這是向雨田最開始修煉道心種魔大法的地方,詐死之後,才轉移到我最先出現的那個山。不知不覺,帝廟已經使我又有了一種“家”的覺。
間,我則到周圍的羣山之間,巡視,查探尢鳥倦等四大惡徒的蹤跡,又或是到巨鯤幫和飛馬牧場的秘密據點查看消息,可惜都是一無所獲。不過,我也讓據點的人員飛鴿傳書回牧場報了平安,這樣,家裏的未婚們就不會太擔心了。同時我也把我所見的“那種植物”畫了出來,要求秀珣她們大量的予以移植。一旦製成香煙,並推廣開來,我就會財源滾滾來,在加上其他的賺錢行業,到時候寇仲恐怕就會成為資金最充裕的割據勢力了。
第四天黃昏,我正在帝廟供桌底下打坐恢復功力,輕盈細碎的腳步聲音清晰的傳入耳中,神力籠罩下悉的身影浮現在腦海中,我的青璇,她終於來啦!
玉人還是那樣的風華絕代,清麗無雙,只是我鋭的神力應到她銀白的面具下,絕世玉容清減了少許,美目之中更是多出一絲悽,可見我們分開的這段時間內,她過得並不十分愉快!
由於供桌下還有一道破舊的簾子,因此玉人並沒有發覺刻意收斂氣息的我。只是微微蹙起了秀眉,大概是在奇怪廟內怎麼會如此整潔吧。
靜坐片刻,青璇幽幽的吹奏起了玉簫,簫聲婉轉,哀怨,悲切,聞者傷心,見者淚,正是我的那曲《月光》曲還是那首曲,但心情已不是那時的心情。要不是怕驚擾到即將到來的陰險狡詐的四大惡徒,我真想也拿出玉簫與之想和。
簫音的每個音符都好像來自九天之外,又彷佛來自靈魂深處,聲聲嗚咽,聲聲悲切,每一個曲調都好像在控訴着某人的負心,每個音符都彷佛在哀怨着某人的薄情,“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驀的,一把遙遠,悉,魂牽夢繞的獨特聲音傳入了石青璇的耳鼓:“九十韶光如夢裏,寸寸關河,寸寸銷魂地。落野天黃蝶起,古槐叢荻搖深翠。惆悵玉簫催別意,蕙些蘭騷,未是傷心事。重疊淚痕箋錦字,人生只有情難死!”簫聲忽斷,玉人嬌軀劇顫!
終於,緩緩的轉過了螓首,接她的,是讓她又怨又愛的,淚滿面的悉臉龐。
對視良久,情緒起伏的石青璇終於恢復了平靜,輕起丹,幽幽的説道:“你來啦!”我極力壓制着此刻自己盪的心情,但話語之中仍難掩哽咽的答道:“我來啦!”簡單的問題,簡單的答案,但其中藴含的情和韻味卻決不簡單。
石青璇垂首嘆道:“你為何要來?”盤膝坐在地上的我直視着她美麗的眼眸道:“我怎麼能不來!”
“你真的是‘帝傳人’”
“嗯!”
“你真的殺了師妃暄!”
“沒有,那是陰癸派的陰謀,不過師妃暄很快就會來殺我哩!”
“為何這麼説?”
“因為我為了救治垂死的她,奪去了她的處子之軀!”
“什麼?”石青璇震驚的望着我好一會兒,才又俏皮的説道:“不會是你見起意吧!”我兩忙大呼冤枉的説道:“天呀,你不分好壞何為天;地呀,你錯堪賢愚枉為地,青璇,我是冤枉的!”
“油嘴滑舌,巧言令,你説,你要怎麼對付極宗的那四個惡徒?”
“家師遺命,清理門户!”
“這樣也好,就不用人家費盡心機了!”
“那當然,不過,要委屈青璇大家做一回美麗的小兵啦,好讓在下運籌帷幄!”石青璇“惡狠狠”的橫了我一眼道:“算你啦!”我們這裏剛準備停當不久,異音驀地在廟外響起。
初聽時似是嬰兒哭啼的聲音,接着變成女子的慘呼哀號,忽前忽後,左起右落,飄忽無定,彷佛成千上萬的慘死惡鬼,正在前來索命,魅影幢幢,殺機暗藴。我知道,金環真,尢鳥倦,丁九重和周老嘆四個惡徒到了。
真煩人,金環真還在那裏鬼叫個不停,我運起佛門獅子吼功法反擊道:“四位既然來了,何不進來一敍,要不然聖舍利可要落入別家啦!”聲音綿長,悠遠,中正平和,充滿了普渡眾生,除魔衞道的神聖氣息,字字充斥在妙外四人的耳鼓,其他三人還好些,正在運用魔功的金環真在獅子吼的衝擊下,立受內傷。這還是她運氣好,我怕打草驚蛇,沒有運用道心種魔大法以魔致魔,要不然,在最為兇險的魔音比拼中,她金環真還不立斃當場。
就這樣,四人也立刻驚疑不定起來,如此純的佛門內功,難道是四大聖僧親臨?狡的四人立刻遲疑不前,並開始猶豫不決的想要撤退。
這時,我又開口道:“聖極宗的人難道都是如此廢物嗎?放心吧,只有在下一人而已!”
“嘭!”廟門,窗口齊齊破裂,昏暗的廟內立刻明亮了不少。
須臾,清了廟內情況後,三條人影掠進廟內。
中間一人勁裝疾服的大漢,背特大鐵戟,勾鼻深目,有種説不出的惡味道,一看便知不是甚麼好路數的人物。最古怪是頭上戴着個帝皇始用冕板冕旒俱全的通天冠。應該是那個丁九重吧。
最右邊一人臉如蠟黃,瘦骨伶仃,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眉梢額角滿是悽苦的深刻皺紋,但身量極高,比旁邊身長玉立的金環真高出整個頭來。
他的鼻子比丁九重更高更彎,嘴卻厚於周老嘆,眉則出奇地濃密烏黑,下面那灼灼有神的眼睛卻完全與他悽苦疲憊的臉容不相襯,明亮清澈如孩子,然而在眼神深處,隱隱出任何孩子都沒有的冷酷和仇恨的表情,令人看得不寒而慄。背後還掛着一個金光閃爍的獨腳銅人,應該就是道八大高手排名最末的“倒行逆施”尢鳥倦吧。
左邊一少婦身穿宮裝彩服,年紀乍看似在雙十之間,細看下才知歲月不饒人,眉梢眼角處隱見蛛網般往鬢髮放的魚尾紋。但其眉如遠山,眼若秋水,總是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只是現在披頭散髮,臉蒼白,活像冥府來的美麗幽靈,看來剛剛她受傷不輕。
“媚娘子”金環真應該就是她啦!
三人看到只有年紀輕輕的我盤膝而做,身前放着一個奇怪的陶罐,而邀約她們前來的石青璇卻盤坐於我的側後方,低垂螓首,一動不動。
三人立刻驚疑不定起來。
未等三人開口,我已輕嘆了一聲,悠悠的説道:“老嘆兄,不要裝神鬼啦,大家一起開誠佈公的談談,有什麼不好!”
“小子身具如此純的佛門內功,難道就是傳説中已融合佛,魔,道三派功法的新一代‘聖帝’笑行天?”隨着話音,一男子飛掠而入,全無顧忌的探手摟緊金環真的小蠻。他臉闊若盆,下巴鼓勾,兩片厚突出如鳥啄,那對大眼晴則活似兩團鬼火,身形矮胖,兩手卻壯如樹幹,雖身穿僧衲,卻沒有絲毫方外人的出世氣度,只像個殺人如麻的魔王。頭上還掛着一串血紅節珠子,更顯得不倫不類。
面對着驚疑不定的四人,我淡淡的説道:“唉,聞名不如見面,聖極宗如果沒有我和金大姐在撐場面,就你們三人這種詭異的形象,怕早被他人給剷平了!至於區區,不錯,正是笑行天!”聽我説的有趣,金環真立刻嬌笑漣漣。而尢鳥倦雙眼兇芒連閃,懷疑不定的説道:“怎麼可能,老傢伙當年明明已經過逝,怎麼可能還有傳人,你騙別人還可以,想騙我們四人,哼哼!”我不屑的揶揄道:“尢鳥兒真是不長進,當初被祝‘陰後’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二十年前又被宋缺嚇破了小膽,躲在被窩裏直喊娘;想不到時至今,還不知道取教訓,家師如果連你們都騙不過,又怎麼可能欺騙的了天下人!”看到尢鳥倦吃鱉,惡形惡狀的丁九重立刻落井下石,陰測測的笑道:“的確,尢鳥倦不如易名叫作‘驚弓之鳥’算啦,否則怎會厚顏至此,給人喊打喊殺,仍要把頭縮到龜殼內去?”有人肯配合,我又繼續揶揄道:“看到有人,他這隻小鳥兒早就被嚇暴了,又怎麼可能聽到弓弦響,我看還是叫做‘聞風而逃’,不行,不夠形象;那叫做‘草木皆兵’,不行,不夠貼切;對啦,就叫‘冬蟲夏草’,這個綽號再恰當不過啦。在形勢嚴峻,冰天雪地的冬天,他就沒了蹤影,在形式大好,生機的夏天,他就拋頭面,蹤影遍地。而且,‘冬蟲夏草’還是一味藥材,專治傻大膽,再無知的傻小子與他呆上一個時辰,也會立即變的膽小如鼠,惶恐不安!”此言一出,周老嘆,金環真,丁九重和我四人立刻十分惡劣的訕笑起來,把個一項在四人之中飛揚跋扈的尢鳥倦氣的七竅生煙,差點吐血,一雙狠毒的眼睛更是芒連閃,只是震於我的威名和目前不明朗的形勢,他也只好暗氣暗憋,極力忍受。
笑了好一會兒,金環真才嗲聲嗲氣道:“傳聞‘帝’笑行天每一次出現都帶着獨特的天藍面具,不知這位公子能否證明身份,並告知我等所為何來?”我哈哈一笑,亮出了左手的聖光戒道:“我説過,得到聖舍利之後就會一統聖門,現在石小丫頭被我所制,聖舍利歸我所有,聖極宗一統聖門之即將來臨,四位何不歸附於我,我們一起創造屬於聖極宗的輝煌!”此語可説極具誘惑力,要知道尢鳥倦,丁九重,金環真和周老嘆四人由於打不過祝玉研,被迫東躲西藏數十年,現在有我這個強勢人物出現做他們的靠山,又是同宗同門,四人怎麼會不大為意動。
周老嘆懷疑的問道:“師尊傳位給笑公子時,可否提到怎樣對待我們四人?”我心裏暗道,還是周老嘆夠圓滑,現在形勢錯綜複雜,言語客氣些自然不會吃虧。我哈哈一笑道:“當然提過,師尊要不是幾乎武功全失,又怎麼會不出來清理門户,他老人家仙去時,遺命小子全權處理你們。你們四人不但叛出聖極宗,還譭棄誓言,在沒拿到聖舍利的情況下,擅自創建什麼逆行派、霸王谷、赤手教、媚惑宗,簡直大逆不道之極,如果我不是用人在即,又怎麼會再給你們重歸門下的機會。”看到令三人都在考慮我的提議,尢鳥倦恨聲道:“沒膽氣的東西,三言兩語就動搖了,老傢伙又怎麼會放過我們,我們四人再不團結一致,早晚會被各個擊破!”我哈哈大笑道:“為了現實我的誠意,聖舍利我六成,你們每人一成如何?”聞聽此言,搖擺不定的四人目光立刻集中到了我身前的陶罐處。
我緩緩的打開陶罐,一邊不屑的看着暴退一丈的四人,一邊把右手伸入罐內摸索着聖舍利,同時平靜的説道:“現在我們在眾人的監視之下依次鑑定真偽,然後再來談判分配問題,我可不希望大家為了一個假舍利斗的天翻地覆!”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之下,我終於摸出了罐內的黃晶球,微一受之後,面驚喜的説道:“是真的!”聖舍利一出,四人立刻俱都出掩飾不住的貪婪之。
我把晶球放回罐內,有些戀戀不捨的甩手擲出瓦罐,旋轉着向尢鳥倦飛去。
看着夢寐以求的,裝着聖舍利的瓦罐向着自已飛來,幾十年的心願就要得償,這個經歷過無數生死劫難的兇人也不住心跳加劇,無數的念頭從他的腦海中冒出。
“這是一個陰謀,瓦罐已經被動了手腳。不會呀,我親眼看着這個小子把右手深入罐內,他又會做出什麼手腳,即使動了手腳也就一個可能,有毒,不過,這難不倒我!
拿到聖舍利之後,我就遠遠逃離,四個人監視我又怎麼樣?笑行天被傳為第一高手又怎麼樣?我就不信我‘倒行逆施’尢鳥倦全力逃跑會跑不了,待成功取了聖舍利內的元元氣,我尢鳥倦就是聖門第一人,到時候,天上地下,惟我獨尊!
還有笑行天那個小子,還想讓老子歸順,到時候我讓你生不如死;對了,還有那個石小丫頭,傳聞長得花容月貌,國天香,到時候,嘿嘿!”面對着丁九重,金環真和周老嘆期待,貪婪的目光,面對着旋轉而至的瓦罐,尢鳥倦嘴逸出一絲極其隱晦的笑意,右手快速撕下左臂的一截衣袖,隔着衣袖,尢鳥倦的終於抓住了瓦罐,他緩緩的收回右臂,同時暗中觀察着眾人的反應。
就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