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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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師尊,該怎麼喊我?”言下之意就是他不可能對蕭雲今的情有任何回應。
蕭雲今啞然失笑,茶的雙瞳對準了秦長願泛着潤澤水光的雙眼,輕聲道:“小師尊。”他聲音裏帶着縱容與順從的味道,不管任何稱呼,在前面加上一個“小”字,都曖昧極了。
秦長願的腦袋,冒煙了。
-蕭雲今不宜真身面,調動靈力又幻化成了蕭軼的模樣。
秦長願看着他,不輕不重地“嘖”了一聲。
他故意調侃:“真是恍如隔世啊蕭哥哥。”蕭軼故意強調:“是啊,恍如隔世。”聽出蕭軼話裏的其他意思,秦長願突然沒了底氣,不再説話。
確實,他殞身的這五百年,對蕭雲今有愧。
蕭軼受到秦長願急轉直下的情緒,他便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那番話,確實如此,每次蠱毒發作之後,他的頭腦都不清醒。
蕭軼抿,低聲温柔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然後我們就出去。”秦長願覺得自己“師尊”的威望幾乎已經不存在了,雖説從前也沒有過這種東西,但此時他面對蕭雲今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就將他當成同輩份的人來對待。
想想便也釋然,在他沉睡的這五百年裏,蕭雲今在成長,早已成長為了獨當一面的大人物。
道理想明白了是一碼事,情上能不能接受又是一碼事,就彷彿自己的孩子,一夜之間忽然長大,他不由得在心裏咬牙切齒:小兔崽子。
但秦長願也沒有想到,他們重逢之後,竟還能心中毫無芥蒂,一如從前那樣,一點沒變,但卻也有些東西,於無聲之中天翻地覆。
蕭軼勾起角,知道秦長願心裏想的那些,直接轉移話題道:“我們到中樞上去。”秦長願以為到中樞上面,蕭軼會有辦法重新開啓通道,將他們兩個再帶出去,便聽了他的話,正準備御劍上去,卻發現蕭軼直勾勾地望着他。
秦長願一怔:“走啊?”蕭軼忽然微微側頭按住太陽:“頭痛。”秦長願奇了,以前蕭雲今蠱毒發作時雖身體虛弱神不濟,但無論怎麼都不至於虛弱到連御劍都不行。
但見蕭軼那副臉蒼白的模樣,他心又一軟,召出看不劍來,自己率先跳上去,隨後俯身拉蕭軼。
蕭軼看着向自己伸來的那隻膚瓷白、形狀好看的手,毫不猶豫,轉瞬便握住了。
秦長願心中陡然劃過一抹奇異的覺,但他很快壓了下去,轉身縱起看不劍,向中樞的底盤御劍而去。
一柄三尺有餘的劍,站上兩個少年人終究還是有些勉強了,萬般無奈之下,兩人只能選擇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來減少翻劍的風險。
秦長願專注地看着前方,而蕭軼有一瞬的僵硬,他緩緩放鬆,雙手近乎虔誠地環抱住秦長願的。
少年身形纖細,皮膚冷白,他向前看的時候,髮絲自然垂落,而他雪白的皮膚正透過髮絲之間的縫隙,落入蕭軼的眼底。
蕭軼的身體也漸漸放鬆,營造了一個是在他擁抱着秦長願的假象。
這段時間並不長,很快兩人就站到了中樞的底盤上。
在下面向上看並不明顯,可真正站在了中樞上面,視野無比開闊,整個中樞的圓盤一眼望不到邊際。
秦長願問道:“當時你收服垂天境,又建造中樞,用了多久?”蕭軼陷入回憶之中:“沒多久,三年而已。”蕭軼似乎喜歡將什麼事情都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若不是秦長願瞭解他,還真的會就那麼以為那三年真的很輕鬆。
秦長願看向他:“你辛苦了。”蕭軼似乎出個笑:“沒什麼,是我該做的而已,與當年你教給我的那些,還差得遠。”兩人不再閒談,蕭軼啓動法陣,剎那間,底盤邊緣迸發出眩目的紫。
秦長願正幫他,蕭軼輕輕搖頭:“你看那邊。”秦長願下意識順着蕭軼的視線看去,一眼就望見了連綿不絕的山,清晨的天空帶着霧藍的水珠,清新透亮,將草木的翠渲染得更加誘人。
突然間,萬道尖鋭的利芒從地面升起,漸漸匯聚到天空頂端,秦長願認出來了,那是垂天境之中殘餘的靈力。
靈力尖芒不斷緩緩上升,織旋轉,融成一個火熱明亮的球體,秦長願驚訝,轉頭去看蕭軼,卻見他們兩人不知何時已經並肩而立,蕭軼正認真地看着他。
秦長願問:“這是什麼?”蕭軼道:“垂天境正在毀滅。”秦長願大致猜出了蕭軼的想法,又轉回頭去,眼睛微微眯起來,望着那個人造的“太陽”。
乍然,“太陽”爆.炸,千萬條細小的金絲線從中間迸出來,漸漸向周圍擴散,與天地形成了一座金的牢籠。
山、水、草、木開始逐漸扭曲,宛如被打翻在水中互不相容又邊界模糊的各水墨,有了淡金靈力的融合,創造出了一幅詭譎誇張又帶着奇異美的畫。
蕭軼的聲音輕輕響起:“這樣的景象,一生能見一次,也無所遺憾。”他説着説着,便有鮮紅粘稠的血從嘴角溢出來。
秦長願驚聲喊:“蕭雲今!”他蠱毒初愈,體內猶如炸.彈似的靈力還未完全轉為自己所用,他又不計後果地調動靈力,以強壓來壓縮垂天境,垂天境之內無數無路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