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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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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神連入,發現是向與濯發來的函帖:夫長,除秦長願所説垂天境變動之外,還有另外一路人,行事需小心。

閲讀完之後,蕭軼面無表情地退出元神網絡。

夫長已經決定記仇,再怎麼討好也沒用。

-得知向長老也進入到垂天境之內,秦長願的心終於不再吊着,但一路上他們又遇到許多打鬥的痕跡,但打鬥的人均不見蹤影,可見主人已經遇難。

這麼一路看過來,他心裏也不太好受。

他隨口問道:“蕭軼,你知道,往年垂天境弟子能有多少喪命的?”蕭軼道:“不只是中洲學宮,其他的世家和學宮都會將自己的英弟子以及最有希望成為一代新秀的孩子們送過來,因此垂天境的意義在於試煉而不是篩選。”

“所以,”蕭軼話説到一半,忽然停下來,他望着前方河道忽然變寬而匯入河的小溪,繼續道,“弟子傷亡情況在一成左右。”前方再沒有路,必須要過河。

秦長願提議御劍過去,蕭軼卻以“御劍耗時耗力”為由拒絕,他一如在雪花山上時那般霸道,浩瀚的靈力織成網,剎那間便有千種變化,直至最後蕭軼心中有相落成,無上靈力悍然連接兩岸,逐漸有了厚重,最終形成一座拱形橋樑。

蕭軼這一手以靈化物的本事看得秦長願目瞪口呆,這比雪花山上所見還要令他震撼。

秦長願情不自地鼓掌,嘆道:“蕭公子,你可以的。”蕭軼臉上沒有半分得意之,他走到秦長願面前,漆黑的眼牢牢鎖住秦長願:“這座橋,你記得嗎?”蕭軼的身軀擋住秦長願的視線了,秦長願揚眉看一眼蕭軼,又探頭去看那座橋,有一瞬間,他恍惚覺得這座橋在哪裏見過。

但似乎,印象中橋要更高,規模更大一點。

轉瞬間,他的目光捕捉到橋欄杆上形態各異的小獅子,心中那種違和瞬間消失,他嘴角一勾,笑道:“喲,蕭哥哥,這不是我們的軼願橋嗎?”光芒驟散,蕭軼頓時移開注視着秦長願的目光,他嘴角抿成一條直線,似乎有些失望,率先抬腳走上去:“走吧,先去河對岸。”秦長願鋭地受到蕭軼情緒一剎那間的低落,他張了張嘴想問個究竟,但最終還是一個字也沒説出口。

他何必多嘴,再去惹人家的不痛快。

兩人沉默地行至橋中央,空中倏然傳來鐵索摩擦撞擊的聲音,兩人如臨大敵,但這鐵索刁鑽得很,直直穿透橋面,捆住了秦長願的腳。

蕭軼正動作,整座橋卻突然震顫不止,同時,他受到了來自對面,冰鐵箭鏃冷冰冰的凝視。

他們被人埋伏了!

秦長願料得蕭軼那邊也難身,當機立斷道:“蕭軼,撤掉橋!”兩人配合十分默契,蕭軼利落收回拱橋,卻未將靈力轉回體內,而是將磅礴的靈力化為寬廣的靈力波,瞄準了對岸,直轟而去。

漫天的雲似乎都停滯不動了。

威力無窮的靈力波動咆哮着朝對岸衝去,草木摧折,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光禿禿的巨大扇形痕跡。

而秦長願那邊在軼願橋被撤掉之後就被鐵索拽着墜入河中,之後再沒動靜。

蕭軼擰眉,形勢急迫,他當機立斷,掐了個訣,跳下水面。

-秦長願在被拉入河面時及時地深了一口氣,河面之下平靜得有些詭異,他擰眉,遠處霎時投來刺眼的白光,秦長願下意識抬手,卻驟然覺掌心一痛,正中三髮絲般細的毒刺。

這毒不厲害,頂多麻痹他一段時間。

但足夠煩人。

敵在暗,他在明,且是在變化多端的水中,他勝算不大。

秦長願將毒刺拔下來,這點程度的毒奈何不了他什麼,但鎖鏈一點一點在收緊,他若是不能在腔中這些空氣消散之前解開鎖鏈或者擊敗控制着鎖鏈的人,那他恐怕要有點麻煩。

暗處的毒針時不時地刺中秦長願,讓他防不勝防,秦長願終於失去耐心,水中的阻力頗大,他奮力舉劍,劈斷鐵鏈。

可這鐵鏈竟不知由何料製成,竟堅硬無比,鋭利的劍刃也無法對它造成豁口。

秦長願略驚訝,心中一跳,有些心焦,這一遭,他失守了。

漫入他的鼻腔,壓頂的窒息傳來,鐵鏈一直拽着他,叫他沒有辦法離水面。

秦長願緊急時刻調動體內的靈力,嘗試使用靈力化刃切割鐵索,但令他詫異的是,這鐵索光靠蠻力無法撼動一分一毫。

秦長願突然懷疑,他好不容易渡了劫,不能生生溺死在這條小破河裏吧。

他這荒謬的念頭剛冒出來,身體緊繃着的弦剎那斷了,身體失力,似乎在將他推向死亡。

可倏然間他覺得平靜的水面被什麼東西破開了。

視線被水模糊,卻也看到一個黑影拼命地向他游來。

耳畔盡是水聲,秦長願視線之中是水下光怪陸離的景象,但他看見一人,不計一切後果來救他。

是蕭軼。

秦長願也想過使用避水訣來自救,但避水訣僅僅“避水”而已,無法讓他在水下自由呼。若要做到在水下自由呼,需要法器“避水珠”的護持。但秦長願並沒有這種法器。

腔之中的空氣將要耗盡,嗆了一口水讓他更加難受,鼻間溢出兩串晶瑩的水珠,他艱難地朝着蕭軼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