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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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厭惡現在的我嗎?”他突然問,口氣異常認真。
猶豫了會兒,陸琦搖了搖頭。
“我和他,都是原本的『維倫納德』,本來就都存在。”她眼底的疑惑讓他苦笑,眸光開始飄遠。
“你相不相信,人都有善惡本質,只是我們的本質被迫一分為二,各自有了獨立的思想與受,再也無法成為一體。”他開始訴説着一段故事。
維倫納德曾有個摯愛的未婚,在四年前遭歹徒施暴,她受不了羞辱而自殺。從她自殺的那天起,維倫納德的人格就此一分為二,各自承受着傷心的痛;而他的未婚
,有着長而美麗的烏黑秀髮,教人見過就難以忘懷那烏瀑的美。
納德不否認,他是憎恨着她口中的維倫才硬是將兩抹靈魂分離。
陸琦聽得心疼,沉痛地道:“我不想當別人的替身。”原來他們之所以會對她一見鍾情,只是因為回憶。他的人格分裂是受了未婚之死的打擊而造成,但若兩個人都無法忘掉摯愛,那她對他們又算什麼?
逝者已逝,生者何堪?
“不!你並不是她的替身!”他很肯定自己並未錯亂。
是她有種可以拯救他們的氣質,同時引了兩顆分離已久的心,進而讓他們
戀着她的風采,重新學會愛人的方式。
所以,他們珍惜着她,不願放棄。
陸琦的笑容在風中顯得有些悽楚,凝視着他的黑眸泛起了冷光。
“你又如何確定?”她只留下這句話。
一句話,問得納德無語。
心慟的聲音,逐漸消逸在他內心颳起的冷風之中。
人算不如天算。
陸琦怎麼也想不到會讓突發事件改變了預定的歸期。
一早就要趕往機場搭機返國,正準備就寢的她卻突然
到有些心神不寧,下一秒,她就聽見像催命符似的敲門聲響起,立即跳下牀跑去開門。
赫然看見納德站在門外,她下意識拉緊睡袍的領口。
“你有什麼事嗎?”陸琦半合房門,出防備的臉
,沒打算讓他進房間來。
她想回台灣好好釐清思緒,他會不會跟着去是他的事,她絕不會輕易改變這個決定。
“我想你應該會有興趣知道,火種要臨盆了。”將她躲壞人的態度看在眼裏,納德只是似笑非笑地撇着角,環着雙臂站在門外。
就算她沒説,任何人都看得出她這些子以來,和火種已培養出一種特別的情
,至少火種認了她當主人。
“火種懷孕了?”她頗為訝異。
別説火種要臨盆,她本不知道火種是母馬,而且還是匹懷有baby的母馬!要是她知道,怎麼可能三天兩頭騎着它在雨中散步,耗上彼此的耐力?
“怎麼,它沒告訴你嗎?”他挑了挑眉,語中淨是笑謔。
並非和馬吃醋,但她和火種在一起的時間比他還長,這是所有人可見的事實。
“火種要是會説話,你們可以送它去上電視!”瞪了他一眼,陸琦因為意外的消息顯得有點浮躁,總覺得他是有心隱瞞火種待產的事,故意等到她要回國前才説出來。
“別隻會悠悠哉哉報着消息,它現在怎麼樣了你知不知道?”怕是難產,他才會在半夜告訴她這件事。
“別擔心,距生產還有些時間。”生產時刻未到,維倫納德只是先來告訴她一聲,以免若有意外,她會將罪名數落在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