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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敵意·劍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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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才一踏進房裏,他便看到那個年輕人赤着上身,直了乾坐在炕上,目光望着窗外掛着的冰柱發愕。

顧劍南一聽到腳步之聲,霍地轉過臉來,當他一見到傻大寶,臉上一喜,道:“大寶,你…”他的話一出口,目光閃處,已見到傻大寶身後跟着一個長髯及、白髮蕭蕭的老者,連忙話聲一頓,凝望着那老者。

傻大寶道:“客官,您醒來了?”顧劍南應了聲,這時他已發覺自己赤着上身坐在炕上,頗為不雅,連忙伸手到被褥底下抓起一件衣衫穿上。

梅逸夫見到他雖然身上負傷,一看自己進來,就連忙把衣衫穿上,心中暗暗讚許,忖道:“這孩子年紀輕輕的,對於尊長老者倒是頗為恭謹,顯見他出身必是很好,父母的教養尤佳。”忖思之際,顧劍南已經下了炕,穿上鞋履,他臉上浮起歉疚之情,道:“老丈,請恕在下失禮!”梅逸夫微微一笑,道:“不必如此客氣,你身上負傷未愈,還是多休息為是!”顧劍南抱拳道:“多勞老生先關懷,在下不勝…”他轉首道:“大寶,這位老先生來此,你怎麼不先通知我?使得我如此失禮!”傻大寶咧着嘴笑道:“客官,今晨您已昏倒過去,若非這位老爺子替您治傷,恐怕您此刻尚還起不了牀呢!”

“哦!”顧劍南臉上浮起驚容,道:“原來晚輩之傷大見減輕,是老丈施術所治,這樣説來,晚輩更加…”梅逸夫揮了揮手,道:“些許小事,何足掛齒?老夫也並非以行醫為業,只不過行經此地,被大雪所阻與小友你同歇此店,見你身上受傷,所以…”傻大寶搶着道:“這位老爺子為了客官您的傷,還把一件新袍子給撕了,據他老人家説,若非他來得及時,客官您死怕沒治了呢!”顧劍南心中一驚,立即現出,躬身一揖道:“晚輩拜謝老丈救命之恩!”他心裏明白,樸摩天那紫電手之厲害,雖然他不曉得昨晚醉後的情形,可是他從自己醒後全身舒暢,肩背毫無傷痛,便可以推想得到必是眼前這老者,施出神術所治,否則不會好得如此之快。

梅逸夫上前踏出一步,將顧劍南託了起來,道:“小友,老夫説過不需如此客氣,出門人在外,誰都會遇到困難的,些許小事又算得了什麼?”顧劍南道:“由於晚輩之傷使得老前輩蒙受損失,無論如何該賠償老前輩…”他從面前這老者的出手托起自己躬下的身形,可以覺察出對方必是身懷絕藝的武林高手,固而稱呼也立即改變了。

梅逸夫微微現出不悦之,道:“我看你年紀輕輕的,怎地如此迂腐?些許小事也要放在心頭,一件罩袍又值幾何?值得你如此掛念嗎?”顧劍南只見梅逸夫神不悦,心知確實不該説出如此小氣的話來,連忙躬身道:“既然如此,大恩不敢言謝了!”梅逸夫頷首道:“這才是一個年輕人對長者所應持的態度…”他的目光凝注在顧劍南面上,又道:“老夫今年痴長七十,就託大稱你一聲賢侄了!”顧劍南恭聲道:“這是應該的,晚輩年事甚輕…”説着,他突然想起直到現在為止,只顧着謝對方,竟忘了請梅逸夫落坐,連忙歉然道:“老前輩,請坐。”梅逸夫頷首坐下,道:“你也坐吧,老夫尚有許多事要與你談談。”他見到顧劍南恭敬落坐,側首道:“大寶,你可以走了,老夫要與這位相公長談一番。”傻大寶應聲道:“是,老爺子!”説罷轉身離去,他才走了幾步,突然被顧劍南喚住,轉過身來,他詫異地道:“客官您還有什麼吩咐嗎?”顧劍南在傻大寶一轉身之時,突然想起了昨夜酒醉後曾聽到梅冷雪的聲音,當時他完全在昏之中,自己也不大清楚是否聽錯了。

所以他在一醒來之後曾為了怔怔地想了好一會,因為他曉得自己這三年來對梅冷雪魂牽夢縈,幾乎無一不在想念着她。

故此,他實在分不清昨夜酒後所聽到的梅冷雪的聲音,究竟是不是一時的幻覺抑或是真的。

為了這個原故,他想要問一問傻大寶,到底昨夜是否有人比他更晚來此投宿,那人可能便是梅冷雪。

可是他説一出口,立即便想到了此時旁邊還坐有別人,實在不方便就此詢問,而且,他也實在料想不到梅冷雪會如此湊巧的與他同住一個客棧。

他暗自忖道:“天下沒有如此湊巧之事,必定是我在醉中的幻想,否則便因背上的傷痛使得我神智失常所致…”意念飛快地一轉,他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我只是要你泡一壺茶來!”傻大寶道:“小的馬上便把茶衝好送來,客官,你還有什麼吩咐?”顧劍南笑了笑道:“走時,記得帶上房門。”傻大寶傻傻的笑了笑,應聲走出房門,將門反手帶上。

梅逸夫看傻大寶離去,轉過頭來道:“這個夥計雖傻,辦起事來倒也不含糊。”顧劍南頷首道:“人之智愚,雖然不盡相同,但是智者千慮往往必有一失,而愚者雖無思想,可是做事若都能腳踏實地,反而差錯很少…”他這句話似是慨之言,梅逸夫頷首道:“賢侄之言頗為有理,老夫也常常在想,世上之人智愚不同,然而智者所為有時倒不好愚者,不知是何道理,今一聽賢侄之言,頓使老夫茅為之頓開…”顧劍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晚輩的謬論,尚請老前輩多多指正為是…”梅逸夫肅然道:“不!賢侄之言,頗多驚奇之講,老夫相信你必是富於思想勇於負責之人,老夫對於飽學之士一向尊敬,更何況是如賢侄這樣的具大智慧之人…”顧劍南一聽梅逸夫如此推許自己,不更加不好意思起來,他訕訕地道:“老前輩如此稱許晚輩,真使晚輩為之汗顏,實在説來,晚輩學識經驗全皆微不足道,確實不是如老前輩您所想像…”梅逸夫搖搖頭道:“賢侄你不必過份謙虛,老夫曾聽大寶説過你對他所言及的人皆而平等之言,當時老夫頗為不解,後來細細一想,頓覺其中含有頗深之哲理,非尋常人所能夠想得到的!因而老夫頓思結納之心,以致無意中為賢侄醫好此傷…”顧劍南記得昨晚是在經過長途跋涉之後,一時不知被什麼靈動,使自己對傻大寶説出那一番話來。

此刻仔細回想起來,那靈真個有如雪泥鴻爪,雨後彩虹,事先毫無跡像,事後也無從尋覓。

他笑了笑,道:“晚輩言論大膽,信口而出,全然未顧及環境與情勢,幸而未被官府之人聽到,否則此刻必然身陷囹圄…”他説到這裏話聲一頓,目光望着梅逸夫,暗自忖思道:“這個老者頗為威嚴,説不定便是官府中人,我這麼大膽的説話,豈不…”意念尚未掠過腦際,梅逸夫竟似已看穿他的心事,微微一笑,道:“老夫並非官府之人,賢侄您説話之時儘可放心,不必有所顧忌。”顧劍南道:“晚輩大放厥詞,老前輩看來必然太過幼稚,晚輩還是藏拙的好!”他有意撇開話題,不等梅逸夫説話,問道:“晚輩失禮,至今尚未請問前輩您的貴姓大名,如何稱呼?”梅逸夫一生之中閲人何其之多,他一見顧劍南的神態,便知道對方的心意,微微笑了笑,忖道:“這個孩子雖然年紀很輕,可是卻像是個闖蕩江湖數十年的老手,顯然他在這短短的歲月裏,遭受過許多的挫折與打擊,不然他不會如此老練…”心念一轉,他笑了笑,道:“老夫姓梅,單名遜,草字逸夫。”顧劍南雙眉微微一皺,忖道:“梅遜,梅逸夫?怎麼我竟覺得這個名字好?”可是他無論如何想,都想不出到底是何時,聽過什麼人提起過這個名字。

梅逸夫心中也是頗為怔愕,敢情他從顧劍南那朗如明星的眼神中,已看出顧劍南必定是身懷絕藝。

以他的想像,顧劍南的師父必然也是武林中絕頂高手,那麼也一定會在顧劍南出師之時,告訴他武林中各大門派掌門,以及天下絕頂高手之名號。

若以劍聖梅逸夫之名望説來,可以算得是天下皆知,但是顧劍南在聽了以後,卻只皺了皺眉頭,似在思索,並沒有現出驚異之容。

這點也就令他費解,怎樣也想不出原因所在。

梅逸夫輕輕的咳了一聲,道:“老夫也太是疏忽,談話至今,還未知曉賢侄你的姓名,以及令尊…”這‘令尊’兩字使得顧劍南悚然大驚,他目光凝望着梅逸夫,心中暗自忖道:“這老者雖然面目和藹,看來不像是為非作歹之人,但是江湖上什麼樣的人都有,許多心地險狡猾之人卻往往看似面貌慈祥…”他想到了父親的下落不明,唯有鬼醫公孫輸一人知道,而且再過兩天自己便能見到公孫輸,問明白父親的現狀,他又怎麼願意在這兩天內多生枝節?

由於他本沒想到梅冷雪在此大雪之會到這兒來,並且還如此湊巧的與他同住一間客棧,相隔也僅僅只有幾間房。

加之他對眼前這個莫測高深的老者不太瞭解,所以不願將真實姓名告知對方。

他心中掠過許多意念,面上卻微笑着道:“晚輩姓顧,草字楠,家父已經…”話未説完,梅逸夫已面微變道:“什麼,你也姓顧?顧什麼南!”顧劍南心中一驚,可是面,道:“晚輩名喚顧楠,楠木的楠,請問前輩有何指教嗎?”梅逸夫此時也覺得自己失態,他定了定神,緩聲説道:“老夫有一故人,名顧明遠,他有一子叫顧劍南,因為久無下落,所以老夫一聽你的名字,為之一喜,豈知賢侄並非顧劍南!”

“啊!”顧劍南道:“前輩所説莫非是江湖上人稱血手天魔的顧明遠顧大俠?”梅逸夫頷首道:“老夫正是説的此人,他與老夫相數十年,誰知後來卻被人所害!真是非常遺憾之事。”顧劍南暗自冷哼一聲,忖道:“父親一生之中,可説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除了玄天道長與祈白叔叔之外,其他的人聽到父親即將與六大門派為敵,全都嚇走了!”他想起丹珠活佛當年攔阻父親獨上崑崙之事,心中更是憤恨不已,因為丹珠活佛當時顯然已知道六大門派掌門人早就佈置好陷阱,等着顧明遠單槍匹馬的到來。

而他身受顧明遠的救命之恩,竟然沒能夠偕同顧明遠一起上山,相助一臂之力,以致顧明遠被圍攻而重傷落湖…

一想到父親的遇害,他的心中頓時有如火燒,恨恨地忖道:“我與父親相依為命,十多年來何曾見過這老傢伙?虧他還説出是父親的故人呢?看來也必然是也想得到天靈寶圖的惡人之一…”由於偏見與習慣,使得他怎麼都料想不到坐在自己面前的竟是當代武林第一高手——劍聖梅逸夫。

這當然因為梅逸夫歸隱江湖達十多年之久,本就沒有人想到他的足履會離開華山冷梅谷,又重新踏入江湖之故。

因而使得顧劍南心生疑竇,以致雙方發生誤會,和梅冷雪之間發生許多曲折…

顧劍南一人獨居絕谷之中達三年之久,那種忍耐與剋制之心是培養得夠了,他聞聲面不動,沉聲道:“關於顧明遠大俠遭受陷害之事,晚輩也有所聞,而頗引為遺憾…”梅逸夫道:“方才老夫為賢侄診治傷勢時,便知道賢侄身懷武功,不知令師何人?或許是老夫素識也不一定。”顧劍南搖頭道:“晚輩雖然曾經學了點三腳貓的拳腳,可是卻沒有師父…”梅逸夫吃了一驚,道:“你沒有師父?”他是一代武學宗師,怎麼不清楚顧劍南身懷絕學?因而在一驚之下,頓時認為必然是顧劍南不願意説出來。

他話一出口,心中頗為不悦地忖道:“你就算不願把你師父的名姓告知老夫,也不該欺騙老夫沒有師父,唉!老夫真想不到這孩子看來正直老成,竟如此虛偽…”其實他不明白顧劍南的武功雖是得自鐵傘尊者之傳授,可是並沒有正式拜師。

顧劍南確實沒有欺騙他,説的全是實話,而他卻不相信,説的謊話他倒相信了!

由此可見人與人之間,往往由於客觀因素的影響,而不能互相信賴,以致爾虞我詐,發生許多不必要的誤會與磨擦…

但是那些過份信賴別人的人,卻往往因此吃了大虧,受到欺騙…

這樣看來,做人真是天底下最困難之事,不但好人難做,有時甚至連惡人都無從做起…

顧劍南心裏對梅逸夫頗為提防,但是他認為自己沒有師父乃是確確實實的事,無需隱瞞,因此他照實説:“晚輩不敢稍有隱瞞,確實是沒有師父。”梅逸夫暗暗冷哼一聲,忖道:“唉!世人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果然不錯,看這孩子的面貌與行為全不似狡詐之人,可是卻不曉得他心裏暗藏機詐,竟如此欺騙老夫!大概他是派弟子,一聽老夫之名,而不敢將師門報出…”他既已認定顧劍南是在欺騙他,心中對顧劍南的好自然完全消失,若是依他的脾氣,早就要站起身來離開。

可是他尚想要問清楚顧劍南背上究竟是被何人所擊傷,所以他仍忍耐着坐下去。

他那霜白的眉微微一皺,道:“你既然沒有師父,那麼老夫便不明白你這一身武功究竟是從何得來的?”顧劍南道:“晚輩這一點武功,實在算不了什麼…”梅逸夫搖了搖頭,道:“年輕人,你何必要欺瞞老夫?憑老夫的經驗與閲歷可以看得出來,你的武功實在可以算是武林一高手,若無師父傳授,你這一身武功從何而來?”顧劍南只見梅逸夫的神態嚴肅,眼中竟浮現出失望之,顯然頗為不悦。

他沉片刻,道:“晚輩不想欺騙前輩,實在並無師父,至於説這一點功夫,也只是跟一個長者學來的,晚輩並沒有拜他為師…”

“哦!”梅逸夫詫異地道:“有這等事?”他忖思道:“照他這麼説來,也還有點道理,不過那人究竟是誰?又為什麼要將武功傳授給他呢?”他此刻只覺得顧劍南的身世彷彿是一個謎,待人去揭,略一沉思,他問道:“請恕老夫冒昧,老夫能否請問你,那傳授你武功之人是誰?”顧劍南知道梅逸夫必然要問這個問題,他心中也不懂梅逸夫究竟是何許人,又為何對自己如此興趣,而追問不休。

他笑了笑道:“這個問題晚輩不必隱瞞,一定告訴前輩,不過…”話聲微微一頓,道:“老前輩您能否告知在下,為何要知道這個問題?”梅逸夫一愕,隨即笑道:“老夫只因為看到你身上受傷頗重,看來好似苗疆毒門獨傳的百毒手,因而有此一問…”

“百毒手?”顧劍南一愕,喃喃道:“他怎會成為毒門之人?”梅逸夫問道:“賢侄,那傷你之人是誰?能否見告?”顧劍南肅然道:“據晚輩所知,這種武功乃是叫紫電手,並非如前輩所言之百毒手,那傷我之人也並非苗疆毒門高手,乃是武林中非常有名的嶺南幽客!”他説話之際,已暗暗運氣護身,雙眼炯炯,凝視在梅逸夫的面上,將對方每一個神態的變化都抓住不放,而暗存戒心。

梅逸夫一聽顧劍南之言,正如心中所推測之人相同,他臉上毫無驚容,點頭道:“果然是樸摩天所為,老夫猜測的一點都不錯!”顧劍南想不到梅逸夫會如此回答,他臉一變,已自然而然的抬起左手護住前要害,沉聲道:“前輩竟然早已知道傷我者是嶺南幽客樸摩天?”梅逸夫只見顧劍南雖然坐在椅上,可是左手擺出的架式卻已將全身上下所有的空隙全都封住,尤其那貼在腿上的右手食指微微顫動,顯然自己只要一出手,對方即將發出的攻勢如波濤重疊滾滾而來。

他微微一笑,忖道:“老夫眼光沒錯,這小傢伙的武功不差,絕對可以當得了武林中一高手,但是奇怪的,他怎麼卻在江湖上默默無名,照當時的情形説來,他能在樸摩天掌下留得命,已足以轟動天下了!”心中想着,他緩聲道:“年輕人,你不需如此緊張,老夫對你並無敵意!若是我早存敵意的話,你又怎能好好的坐在這兒?”顧劍南心中想到對方的救命之恩,面上微紅,雙手垂了下去,可是真氣依然凝聚全身,神毫不鬆懈。

梅逸夫何等老練,何等明,一見到顧劍南的神態,知道對方還在提防着自己。

他笑着搖了搖頭,道:“如果我要出手制人,即使令師在此,也不一定能夠擋得住我的暗算,又何況是你?賢侄你又何必如此緊張?”顧劍南目光不敢稍眨,沉聲道:“請問前輩到底是何人?為何知道是樸摩天將晚輩擊傷…”梅逸夫道:“樸摩天與老夫相識數十年,老夫如何不曉得他?只是不知他在何時練成如此兇毒的武功罷了,至於老夫…”他正要説出自己在江湖上的綽號來,突然門砰地一聲,被人推了開來。

他話聲一頓轉首望去,只見傻大寶臉驚慌地闖了進來。

顧劍南悚然大驚,沉聲道:“什麼事?”傻大寶嚥了口唾沫,結結巴巴的道:“金…金縷宮的樸…樸宮主…”顧劍南神一變,道:“什麼,樸摩天來了?”傻大寶不停地點頭道:“還…還有樸立人也…”顧劍南沒等他把話説完,身形一顫,原式不變就那麼蹲坐之態,整個身軀往後移動了五尺,坐在熱炕之上。

他手腕一動,已將窗子擊破,然後反手一抄,把藏在枕下的鐵傘抓在手中,整個人一躍而起,昂然屹立炕前,目光炯炯注視着梅逸夫。

他預備只要梅逸夫有不利於他的行動,或者是樸摩天闖進來,立即能逃便逃,能戰便戰,絕對不能夠輕易落入樸摩天手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