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之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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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anadamasayuki2019-7-18字數:11549帕琪諾【pachina】:深海艦隊英成員之一,擁有幼女一般的外表以及極為引人犯罪的近乎全一般的打扮。英成員中最為棘手一人,曾攻破鎮守府通訊系統公開對提督進行挑釁——深海棲息地亞特蘭蒂斯被攻破後成功逃循,在大洋之間與各國海軍繼續作戰,在獅心行動中被俘獲,目前是星南鎮守府的階下囚。
經過數的調兵遣將,南洋水域的大部分鎮守府皆整備完畢,同時包括作為增援的部分來自本和美國的部隊也都抵達作戰位置。以我為聯合作戰總司令,代號「獅心」的作戰行動開始——雖然事後,我把這場戰鬥叫做「海上軍事散步」。
這場戰鬥唯一的難處便在於找到在中國南海水域出沒的「要姬」帕琪諾,然而即便是這唯一看起來有難度的任務都在衞星和大批量投入的偵察部隊中變得簡單起來。這場勝利之後少有的圍剿深海艦隊英成員的戰鬥幾乎是一面倒,失去棲息地的帕琪諾身邊作為護衞的深海雜兵少得可憐,在主力部隊正面接戰前的空襲中就幾乎被消滅殆盡。當空襲稍微緩和,帕琪諾看起來能鬆下一口氣,往南海的更南邊移動的時候,震天的戰吼和轟鳴瞬間淹沒了她,以我麾下的戰艦少女們為主力,聯合軍龐大的部隊將她埋葬在了人海中。至此,戰鬥就此結束,沒有戰術的妙用,沒有絕妙的戰略,沒有科技的碾壓,單純地依靠數量優勢取勝的經典案例。
戰後,我和全體參與此戰的高級軍官共進晚餐,作為指揮基地的星南鎮守府內燈火通明。按照深海歷以來的傳統,大戰前後的餐食永遠要比平時豐盛——戰前乃是向過往道別,抱着必死之心走上戰場;而戰後,乃是為了慶功。
我舉起透明的酒杯,面對眾人,將杯中的紅一飲而盡。
「諸位辛苦了!獅心行動馬到成功,全部仰仗各位盡心盡力!海軍萬歲!偉大的地球聯邦萬歲!各族同胞大團結萬歲!」
「萬歲!萬歲!萬萬歲!」軍官將領們酒醉似地狂呼着,緊接着便是早已準備好的異常饕餮盛宴。
對着彈冠相慶的參與此戰的人們,我只是帶着不喜不憂的表情應付着。所謂的辛苦真真正正只是客套話,畢竟這場戰役幾乎就沒遇到過什麼有挑戰的工作。
「少將閣下,這次作戰能夠勝利,您厥功至偉啊。」坐在座位上的我側過臉,發現是一名高大壯的男子。他的眼睛是天藍,順直的頭髮是幾近純白的蒼金,絡腮鬍修剪得方方正正。一身整整齊齊的軍裝,領章上的軍銜是上校。我認出,他是美國方面此次派來支援部隊的統帥,伊恩。
古德曼。
「全賴上級領導指揮有方,我又有何功勞?不過是按章辦事罷了。」我頓了頓,然後放下酒杯,半開玩笑地説道,「上校……不知道你和那位聖喬治型的戰艦少女進展如何?我記得,是叫喬治婭吧,這次戰鬥領導屠龍者小隊的那位。」
「啊,啊……」被我這一番突然襲擊得啞火的上校變得結巴起來,不斷搖晃着酒杯,斷斷續續地回覆到,「是,是,進展很順利,多謝閣下關心,那個……」一邊處理着自己打結的舌頭,一邊用餘光掃着身後。我抬起眼,便發現那聖喬治型戰艦少女用凜冽的眼神盯着我們這一側。
「這次的行動,多謝了你在空戰方面的指教。不過,既然都是男就不必見外了,做男人該做的事情去吧。」
「啊,好,好的!」望着他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鬆了口氣,向着那位女士走去的身影,我不由得竊笑起來——有道是期待相思病或者戀愛中的男人不會有錯,看來確實如此——畢竟,會為了自己嚮往的對象勤懇工作嘛。
觥籌錯間,彼此祝福的話語灌滿了耳朵。儘管儘量剋制,但我終於有了幾分醉意。
「……長官。」我回過身,尋找着聲音的來源。
「源四郎,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跟我搭話那人五官端正,臉上留着兩撇小鬍鬚,看起來謙和而睿智,有着偏圓的肩膀,雙腿瘦削,身材顯得有幾分單薄。他的臉上似乎自然而然地有一種恬靜的氣質,但明澈的雙眸中亦是盛滿決然,好似水中燃燒的烈焰一般。這位真田政幸准將倒也算是我的老朋友,在過往的戰鬥中有過多次合作,關係好到甚至允許我用他的幼名稱呼他。
「不知您準備如何處置那名被虜獲的深海艦隊英成員?」他這句話讓我想起了什麼。我連忙站起身,向左右低聲吩咐了幾句,然後微微低下身,對他説道:「當然是送到研究機構去,一塊一塊地好好分析了。」我放下酒杯,微笑地看了有些疑惑不解的准將一眼。
「不過,在那之前……我跟那艦貨還有些事情要清算啊。」星南鎮守府中央區,也就是軍事區內有專屬的地牢。跟外面用於普通犯人服刑的監獄不同,這裏的地牢一共有四層。最上面一層的牢房有着透光的窗户,房內往往畫出一個黃線條圍繞的四方形,作為犯人能夠就坐的空間,用於關押觸犯軍紀的軍人以及並不嚴重的罪犯。往下一層則是有點類似酒店房間的單人牢房,與其説是監獄不如説是軟室,較為舒服的環境用於關押政治犯和身份較高的犯人。第三層則是著名的黑牢,有着合金制的房門以及沒有任何窗户的房間,房間的四壁與地板都了軟墊,防止犯人利用堅硬的牆壁自殘,同時還有無盡的黑暗——往往用於關押屢教不改的危險罪犯。而最下面一層是拷問室……
來到這裏最好不要帶光,因為有一些東西不是常人想要看到的。
「啪嗒」。
低沉的開燈聲,昏暗的黃燈光照亮了這裏的場所。
和第三層的黑牢一樣,密不透風,此處卻有着濃烈的血腥氣息。已經斑駁的牆皮剝落着,彷彿在宣示這裏已經有了久遠的時光。而凝聚在牆壁上和地面上的,是隨處可見的暗紅血漬,幾乎要將潔白的牆壁和灰的地板全部染成暗紅一般。室內有着一台看着已經許久沒有使用的舊型號終端機,着亂七八糟的線路,而線路不遠處,則似乎能看到一些讓人嘔吐的東西:人體組織、內臟殘渣以及一些和他們粘連在一起的刑具。
似乎只是走進這裏,就能讓人骨悚然。不遠處,桌面上擺放着形形的化學藥劑——毫無疑問大多數都是毒劑,和那些藥劑陳列在一起的還有估計各樣的刑具,屠刀、匕首、刮刀、叉、手槍、注針管、手術用具,只有常人想不到的,沒有找不到的。
而在室內的正中央,四肢被拘束在處刑架的枷鎖上的,則是此次作戰的被捕獲目標,要姬帕琪諾。
即使按照人類來説的標準也是標準的幼女身材。那完全的皮膚蒼白得完全看不出是人類的皮膚,倒像是患了什麼病的病人。她的身材極度嬌小,和十來歲的人類小學生差不多,手臂細的就跟小樹枝一般,而身高估計不到一米三。她有着不知道是天生就有還是作為設備或者裝飾頂在頭上的一點藍貓耳,眼睛也是和貓耳的顏相似的寶石藍。渾身上下,除去穿在下身的一條甚至連隱私部位都無法完全遮蔽的黑丁字褲、頸部那寵物一般的黑項圈,以及一對黑白相間、沒過膝蓋的的長筒襪外,完全一絲不掛,身後還有一條明顯非人類特徵的貓尾巴在擺來擺去。
走進房間內的我抓起放在那張桌子下的一盆冷水,直接劈頭蓋臉地澆到帕琪諾的頭上,那份刺骨的冰涼讓她猛地打了個哆嗦,緩緩睜開了雙眼。
「醒來了?這一覺睡得怎麼樣?」我走到桌邊。那裏有一台看着就是該被扔到垃圾堆或者博物館的古舊留聲機。
我取出一張唱片,放置在唱針下。伴隨着旋轉,悠揚的小提琴曲在室內迴盪着。
那急促而烈的節奏,讓人到好似到了演奏會大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