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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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去跟他們解釋。
他並不覺得自己是救世主,也做不到何清那樣無私。
尤其是無私如何清,最終也選擇捨棄一部分人,換取另一部分人活下去的希望。
柏易從未想過成為一個普世意義上的好人,但也不希望成為一個壞人。
於是多數時間,他是一個冷漠的人。
他的關懷和愛,只能分給少數人。
但他從不覺得快樂,商場上的收穫只讓他覺得興奮,興奮過後就是無止境的空虛,他的生活在外人看來很美滿,父母是高知識分子,有社會地位,也有錢,他是成功的青年企業家,前途無量。
他有時候忙碌到了半夜,回到自己那空蕩的公寓,只覺得勞累,腦子想的永遠是明天要去談的生意,要去見的客户。
這樣的生活剛開始的幾年他是喜歡的,他自由,且充滿力量,覺得自己可以擁有整個世界。
可隨着時間推移,生活一成不變,他有時候也會覺得厭煩,只有偶爾的大生意或是談判,才能讓他重新動起來。
至於愛情,對柏易來説是陌生的,又是悉的,他見過情侶之間的爭吵和分分合合,他不覺得愛情有情,更多的是麻煩——為什麼要耗費時間和力在對某一個人的情上?
付出和收穫能不能成正比是個問題,等情退卻後,又該怎麼處理?
他不可能對一個人抱有永遠的熱情。
等熱情淡去的那天,要麼對方跟他一樣,和平分手。
要麼他會成為一個負心漢。
直到遇到章厲,他才懂得愛情的特殊。
它永遠富有熱情,只要它還在,那麼一切問題就都不是問題。
任何情到了極致,都是無法代替的,也不可能消退。
柏易腦子裏雜七雜八的想了一堆,他的教官看他不認真,用更大的力氣讓他得到了教訓。
柏易着氣,額頭分泌出汗珠,等他終於平息下來,才從牀頭裏拿出了一支煙。
他的煙癮已經沒了,但總覺得這個時候不來一支煙,就像缺了點什麼。
“什麼時候學會的?”嚴凌看着點點火光忽明忽暗,表情暗晦不明。
柏易一手高抬拿着煙,一手着嚴凌的耳朵,他回憶往昔,笑道:“高中,不過那時候都是假煙,到嘴裏然後吐出來,不過肺,上大學才學會真煙。”他的青年華,也做過一些荒唐事,學煙大約就是他人生中做過最可笑的錯事。
但時間久了,煙就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要不是亞撒那時沒有煙,説不定他永遠也戒不了。
“我知道煙不好,傷身體。”柏易把煙滅掉,衝嚴凌笑,“以後不了。”嚴凌抿着,他忽然問:“我看起來很兇?”柏易一愣,奇怪道:“怎麼這麼問?”
“我看起來會管着你,不讓你煙?”嚴凌嘴抿成了一條直線,“你很怕我?”他的不高興就展現在臉上:“我不想你怕我。”看,這人多麼可愛。
柏易的笑容幅度更大了,他的眼神似乎也變得更加深邃。
柏易伸出手,撫摸着嚴凌的臉頰。
然後他嘆息道:“傻子,我是因為愛你,才會怕你。”因愛才生懼。
害怕的不是這個人,而是失去這個人。
嚴凌緊抿的嘴鬆開了,他看似情緒內斂,但如果好好了解他,觀察他,就會發現他是個直白的人,在末之前,他或許也是個愛説愛笑,能跟朋友們舉杯相慶的人。
他或許嚴肅了一些,但並不虛偽。
這樣的一個人多麼可貴?
嚴凌耳朵通紅,他板着那張萬年不變的臉,正經非常,嘴動了動,似乎想説什麼。
柏易卻已經換了一個話題:“快睡吧,明天早上我給你做麪皮湯,可惜沒有辣椒油。”就在柏易抱着嚴凌,馬上就要入睡的時候,嚴凌卻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兩隻耳朵。
柏易僵住,不明白嚴凌這是要幹什麼,是外面出什麼事了嗎?還是嚴凌突然風?風捂人耳朵,這算是個什麼病?
柏易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的雙耳被嚴凌捂住,依舊能聽見聲音,只是像隔了一扇木門,或是隔了一扇窗户。
他聽見了嚴凌的聲音,宛如從遠方傳來。
——“我也愛你。”柏易先是一愣,然後想轉頭看嚴凌的表情,他有預,嚴凌此時的表情一定很可愛,很值得一看,也值得紀念。
可惜嚴凌的力氣太大,柏易轉不過頭。
“放開。”柏易説。
然而嚴凌不動如山。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柏易終於抵擋不住睡意,就着這個姿勢睡了過去。
對嚴凌來説,説一聲愛,大約有登天那麼難。
至於其他的,也就不必苛責了。
當天夜裏,柏易做了一個美夢,他夢見他回到了現實世界,忙碌了一天,從公司回家,家裏傳出人聲,他的臉上不自覺的帶起了笑。
等他打開門,客廳的茶几上放着平板電腦,屏幕上是他父母的臉。
有人坐在沙發上,正在跟他的父母視頻。
他們聊得很好,有説有笑。
然而一看見他回來,那人就站起身朝他走來。
他們在玄關擁抱,接了一個短暫的吻,然後他去給父母打了招呼,説了些最近的事。
然後他們吃了點點心,坐在沙發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