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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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一下子就輕裝簡行了。
車,帳篷,被褥,全都不要帶,就在包裏了幾個生紅薯,帶上兩個水壺,再幾個空麻袋,就能出門。
當然,能和做到,還是有些距離的。
最終出得營地門,宋時月還是多帶了一包乾和一把水蔬菜,加了個放掉了氣的睡袋,這些是於念冰最後的底線。
説來於念冰也是難,似是自從到了這荒野星,總是在做艱難的決定。
就像是這會兒,於念冰既想讓宋時月輕裝上陣,路上便利,早些回來。又怕她餓怕她冷怕她路上過得不好……
什麼才是好的,什麼才是對的,取捨之道行得多了,又是於念冰也有些茫,或許自己從未有過一定能做出正確選擇的能力,很多事情也並非一句非黑即白就能辨清,有的時候讓步與順水推舟也是一種能力。
假如情,也能這樣就好了。
不去強求一定正確一定有個結果,就算選錯了走錯了,也不去認為是全部的崩盤……
於念冰的心中再次搖擺,只是搖擺過後,卻又覺得自己想的太多。
縱是自己終於跨過那橫於心間的罅隙,對面卻是個直女還有什麼意義。
獨自出行的宋時月自是料想不到自己在於念冰的心中已經筆直如鋼管。
之前宋時月一個人走過一個個的營地,花了十在古堡打了個轉回來,也沒覺得路上如何。可和於念冰一起出去了幾次之後,再一個人出門……似是就有些不太是滋味兒了。
一個人,腳程可以很快,不用考慮地勢,縱是難行之地也無需繞路。很快,身後的營地連同着那個人,被拋得越來越遠。安靜的林中,只有孑然一身的自己,就像是回到了那七年……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去,最終只剩下自己。
宋時月走得很快,與之相同的,是心情下跌的速度。
路上不必繞行修整,午間不必燒水煮食,夜裏無需搭營地生活。極簡的子,是宋時月曾經習慣的節奏。只經歷過身邊有人的子,再過回來,就生生地過出了一種……了無生趣。
星網的觀眾,配着宋時月疾行,一整地見不到她個笑臉。
不……準確地説,是看着宋時月臉上沒什麼表情,動作沒什麼猶豫,彷彿一個趕路機器一般,就這麼走了一。
一……又一……
深秋前,宋時月獨自出去了兩回。
一回,來回三天,沒尋着什麼好東西,只打了幾隻鳥,摸了幾窩鳥蛋回來。
第二回,來回用了五天,還推了車回來。宋時月終於尋到了她一直想找的,真正的竹林。
可惜竹林不大,竹子也長得有些稀疏,宋時月在那裏逗留了一天多,埋頭挖筍,挖出了一車,估計重能有個兩百斤的樣子。竹子也砍了幾過來。
之前馮芊芊就提過,要是遇着了竹子,能砍一些帶回來,她就試試能不能做出導水管來,把這邊井裏的水往地那邊和鵝舍那邊引一引。要是宋時月不在,或者不得空的時候,他們澆水用水也能省力些。
這回筍裝的多,竹子宋時月就隨便帶了幾回來。回頭馮芊芊可以像當初搞輪椅模型那樣做個小型的,要是能成,她再回去砍。
就算不成也沒什麼,回頭竹子個竹蓆鋪炕上也不費。
走了兩回,都沒能尋着於念冰想要的主糧,宋時月有些小小的不開心。
雖説之前説萬事隨緣的也是她,但是總是不回喜歡的人想要的東西,也是有些挫敗。
倒是之前心心念念想要尋些主糧回來的於念冰,對這一車的筍喜歡得不行。
説來還是因為兩人都是嚴於律己,寬於律人的人。自己差一點兒做不到就會焦急,別人稍微做好一點就覺得真是了。
當然,宋時月的這一車筍,也不是稍微做好一點了。
鮮筍放不久,而她們也捨不得再開個恆温箱消耗有限的能源來儲存筍。畢竟後頭還要過夏天,要是沒有恆温箱,怕是那時候得了東西也存不下。
條件簡陋,儲存食物的手法依舊只有簡單暴的……曬乾。
這回發言的依舊是愛好農家菜的莊嘉川,從吃到好吃的紅薯知道了紅薯需要翻藤,到吃到好吃的筍乾知道筍要切片煮了再曬,往年那些農家菜,莊嘉川也真是……沒白吃。
宋時月持刀,一刀削,一刀劈開筍衣,每顆筍在她手中不過是兩刀的事情。
一個個的筍,經了宋時月的手,從車上轉移到筐裏。
馮芊芊編來放紅薯的筐,紅薯還沒放着,裝花裝筍倒是已經來了兩輪。
莊嘉川從筐裏拿起一件被宋時月去了破開外層硬衣的筍,雙手順着刀口一撕一翻,一個白生生的筍就被剝了出來,落到了筐邊的笸籮裏。
等一笸籮放了大半滿,寧初陽就會端去井邊沖洗,然後送進廚房。
洗淨的整筍,在於念冰的刀下變成了筍片,落進了旁邊兩個滾着水的鍋裏。
鍋下灶邊,輪椅上的馮芊芊腳邊兩堆柴細枝,時刻掌控着燒煮的火候。
幾人分工合作,近兩百斤的筍處理下來,竟也不慢,很快一笸籮一笸籮煮過的筍片就代替了之前曬得滿院的乾草。
就是可惜,他們的鹽不多,煮筍的時候沒捨得放。
按莊嘉川的説法,是該放一些的。現在這般,倒也不求回頭口和莊嘉川曾吃過的一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