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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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溜達玩耍。”那馬兒極通人的嘶鳴一聲,大腦袋蹭了蹭凜暮的手掌,便噠噠的跑走了。
沈默已經開始打量眼前的竹林,鬱葱一片看不到頭,入口處橫卧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面刻了“有緣者可入”幾個字,字跡入石三分,大開大合,頗有幾分灑豪
之意。
凜暮握住沈默右手,“進了竹林別鬆手,走岔了路可就再也出不去了。”沈默被握住的右手指尖忍不住蜷了蜷,低頭看了眼兩人握的雙手,才慢慢點頭,心下暗道,兩個男人牽個手而已,算不得什麼大事。
進了竹林,颯颯風聲穿過片片竹葉奏成一曲奇妙的天然譜曲,夾雜着幽幽竹香,明明是一副心曠神怡之景,實在無法看出哪一點能讓凜暮如此小心謹慎。
沈默忍不住深一口氣,竹林給他的
受有如窺極殿三樓一般,安靜、祥和,令人不自覺的放鬆。
察覺到沈默步伐逐漸變緩,凜暮握着沈默的手用力捏了捏。
沈默回身,快步跟上,他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身後的入口已經不見,腳下也並非兩人走來的小路,身後只有密密麻麻緊緊相擁的竹子,鬱鬱葱葱的矗立在那裏,隨着微風偶爾抖動枝葉。
沈默這才驚覺悦竹林的奇異,剛剛湧上心頭的舒適之迅速褪去,只覺竹林詭異。
察覺到沈默的動靜,凜暮又捏了捏沈默的手,“跟着我,別鬆手。”兩人一直向前,也許轉彎了,也許沒有,起初沈默嘗試着記下路線,卻發現本辦不到,便只專心跟緊凜暮。
無論是向前看,還是回頭,前方身後似乎一直無路可走,可每一步踩下去又好像一直有路可尋,隨着越來越深入,四周漸漸變得更加安靜,風聲消失,一點蟲鳴鳥叫也無。
凜暮在前面走的穩穩當當,笑道:“悦竹樓並不歡我們。”話落,一陣大風颳過,像是在應和凜暮的話,做着對二人的驅趕。
凜暮鬆開手改為攬上沈默肩膀,將他牢牢固定在身前。
大風持續許久,半響,才慢慢息了。
再睜眼時眼前已經不再是望不到頭的竹林,二人腳下變成了一處懸崖峭壁。
而此時他們正站在懸崖邊上,只要向前一步,便是粉身碎骨。
懸崖下的風一陣一陣的撲了上來,帶來陣陣刺骨的寒意,沈默不後退,撞上身後凜暮的
膛。
這懸崖看起來深不見底,從上往下看去,只能看到層層疊疊的白雲緩慢漂浮。
“退什麼,到了。”凜暮開口,聲音沉穩又平靜。
到了?到哪了?
不待沈默開口,凜暮雙手搭在沈默背後,輕輕一推,不設防備的沈默便向前踉蹌着跌進了這似乎看不到底的萬丈深淵。
沈默嚇的心臟緊縮,眸中全是不敢置信,隨即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然而預想中的風聲沒有,失重也沒有,他不過是向前踉蹌了幾步,便穩穩的站在了地上。
遲疑的睜開眼,腳下是堅硬的土地,耳邊是消失許久的微風,鼻端是陣陣飄蕩開來的竹葉清香。
沈默抬頭,就看到了眼前雙手抱臂,挑眉看着他的凜暮。
在沈默短短十六年的生命裏,他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欠揍,比如眼前的凜暮就很欠揍。
凜暮輕笑:“看什麼?”沈默收回視線,不再看他,轉身便是一棟雅緻的三層小竹樓佇立在那裏,只是此時正樓門緊閉,像是並不歡來客。
凜暮走到沈默身側,繼續説道:“知道悦竹樓的人很多,真正能進來的人卻很少。樓外數不盡的翠竹便是他的城牆,他若歡你,自有暢通無阻的道路讓你進來。他若不歡
你,這竹林便是最危險的地方,耳聽為虛,眼見亦為虛,只有那真正能夠觸碰到的才是真。”沈默問道:“你又如何得知眼前懸崖是假?若是真呢?”凜暮抬手摸了摸下巴,似乎是在思索,半響玩笑般説道:“真的?那就死吧。”沈默心下一窒,是他的命不重要,還是凜暮自有辦法篤定那懸崖是假?
凜暮角弧度加大:“嚇到了?”沈默立刻反駁:“沒有。”話落,眼前緊閉的竹樓大門猛然打開,門內走出一白衣青年。
此人一身白衣纖塵不染,黑髮用玉冠高高束起,長的頗為俊俏,五官卻有些陰柔,不説話的時候,好像落入凡塵雌雄莫辨的仙人。
但那人一開口,一切仙氣便都消失殆盡,彷彿剛剛的覺只是人的錯覺。
白衣青年抬袖一甩,幾片竹葉破空而來,被凜暮輕巧的揮開。
那人似乎也並不指望這幾枚小小竹葉,開口便是連珠炮彈般的諷刺:“一身臭味硬闖竹林!悦竹樓不歡你,要臉就滾!”凜暮不惱:“來者是客。”青年聲調又提高了三分:“你帶人硬闖竹林,臉皮堪比城牆,也敢自稱為客?”凜暮:“有何不敢?”連連被凜暮噎住,青年深
一口氣,乾脆甩袖轉身,消失在門內。
凜暮向沈默揮手,“走吧,進去了。”沈默跟在凜暮身後,想着,此人不僅危險,臉皮也極厚。
悦竹樓外在樸素,內在也無甚特點,看起來不過就是一棟裝點清雅的小樓,若不是沈默吃過這悦竹樓的菜,不然也很難相信這便是名滿天下的食樓。
尋了處地方坐下,整個悦竹樓,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