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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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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心中所想,兩人頭一次如此迅速地達成了默契的統一戰線。

對於某些不仗義的人,該賣的時候就得賣。

葉書離笑眼彎彎,領旨應是,展開手裏的描金摺扇搖了兩下。

星琿忽然覺得,扇子上寫着的“優秀”兩個大字和他二師兄還是有些相配的。

華燈初上,星琿和葉書離隨着敬誠殿傳令官一起,剛到宮門口,就見蘇朗走了過來攔下星琿:“我和陛下請示過了,讓你二師兄去面聖就好,你跟我過來。”這樣就更好了,萬一以後楚珩再算起賬來,反正賣他的不是自己,就讓他們兩個人去撕吧。

星琿求之不得,忙不迭地跟着蘇朗走了。

葉書離一個人進了敬誠殿,陛下正獨自坐在窗邊下棋,他請安問禮,凌燁揮手道:“過來陪朕手談一局。”葉書離從容起身上前坐下,拈起一枚黑子,笑道:“臣不擅下棋,陛下有所問,臣不敢欺瞞,定知無不言,楚珩就是漓山東君。”凌燁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倒是知道朕要問什麼。”葉書離微微笑了笑,落下一子:“楚珩的生母姓姬無,漓山東君就叫姬無月。他在漓山有兩套道牒,一套是楚珩,師承占星閣主穆熙雲,另一套是姬無月,師承東都境主葉見微。”這也是為什麼,楚珩入職武英殿核查身份時,漓山道牒不曾有假,一直未被查出來的原因。

凌燁神不動,繼續落子,葉書離頓了頓又道:“他三歲時不曾有靈骨,是因為他幼時不足,又害大病,太過體弱,想來也是楚家覺得他活不長,對一個庶子並不上心,胡亂應付就算了。後來是他生母發現他對武道有非比尋常的天賦,以想法子續他一命的藉口請來了漓山占星閣主穆熙雲,將他帶到了漓山。”葉書離眼睛眯了眯,笑道:“説起來,鍾離楚氏很虧,這一輩的楚家弟子沒有幾個天資超羣絕倫的,偏偏一個本是放任自滅,絲毫不曾上過心的庶子,卻恰恰是為武道而生的——楚珩是一品天級,所以他是大乘。”凌燁執棋的手微微一頓,武道傳承千年,即便是幾百年前的九州第一武者,宜山書院的太元道祖也不曾臻至天級。

葉書離垂下眼睛,沉片刻落了一子,再次開口時聲音低沉,看不清神:“兩年多以前,他自己壓境封骨,就是現在看到的樣子,只是每個月的十六那一,會回境大乘。當年他説是為了磨礪武道,可我是不信的,不然怎麼這麼久了,他都不曾進過一步。”

“其中緣由,臣不便多説,還是有朝一讓他自己告訴陛下吧。臣聽星琿説起過,武英殿的劍閣裏有一把劍,據傳漓山東君曾用過,這把劍確實是楚珩的,它叫‘明寂’,它是楚珩的心血所凝,卻也是他的心結所在,那時他親手將這把劍扔下灕水,也是親手將自己推下深淵。”

“臣很久沒見過作為漓山東君的他真正出手了,上林苑獵是幾年來頭一次,只因為陛下。”葉書離斂去了臉上所有的笑意,抬頭直視凌燁的眼睛,正道:“陛下,你是他的救贖,只有你能把他從深淵裏帶出來。”夜微濃,凌燁親自將葉書離送到殿外,葉書離剛下了兩步殿階,忽然想起了什麼,笑眯眯地回頭,向凌燁道:“忘了稟告陛下,楚珩畏罪潛逃,現在往鹿水去了,臣以為他這般欺君罔上,應當抓回來好好懲罰才是。”凌燁點點頭,但笑不語。等回到殿內,揮手叫來了天子影衞首領凌啓,將身上一枚玉佩遞給他,淡淡吩咐:“你親自帶幾個人,去趟鹿水將楚珩帶回來,把玉佩給他,告訴他若是人不願回來,玉佩也不用回來了。”凌啓領命而去。

窗外半輪圓月斜斜地穿過樹梢灑下一地清輝,凌燁微微抬了抬角。

*星琿亦步亦趨地跟着蘇朗往武英殿的方向去,一路無言,到了房門前,星琿覷着他的神,終於忍不住開口小聲問:“讓我過來是要做什麼?”蘇朗似乎心情不錯:“我把那隻跑了的兔子捉回來了。”星琿的脊背頓時竄上一絲絲涼意:“……你怎麼知道就是那一隻?”蘇朗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星琿一眼,星琿被這一眼看的心裏發虛,忙偏過頭去,不敢與他對視。

兔子被關在籠子裏放在桌案上,白茸茸的一團縮在角落裏,委屈又有點可憐,蘇朗伸出一手指戳了戳,笑道:“我當然知道就是那一隻,這麼不乖的只有他了,好認的很。”兔子被他戳的往旁邊挪了挪,星琿也跟着兔子的腳步悄無聲息地往外動了兩步,蘇朗似乎是有所,偏頭朝他看過來,星琿腳下的動作連忙一停。

蘇朗顯然是看到了他的小動作,掃了他兩眼,卻也不戳穿。桌上擺着兩隻花瓷盤子,蘇朗從其中一隻裏拿了胡蘿蔔彎餵給兔子,狀似很正經地問:“你説這隻兔子那麼不乖,要怎麼辦才好呢?”彷彿不乖的真的只是這隻兔子。

星琿沉默不語,企圖矇混過關,蘇朗這回沒再縱着他,又重複問了一遍:“星琿,怎麼辦呢?”星琿被他問得頭皮發麻,眼神四處亂瞟,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過去了,支支吾吾地説:“……這不是已經捉起來了嗎?它會乖的。”

“是嗎?”蘇朗直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星琿:“真的會乖?”星琿終於意識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