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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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會參與查案,也就不會特意去管空出來的那一兩個實權是哪個職位。”太難了。
無論是想要在九州四方徹底推行開科舉,還是想在世家雲集的昌州真正撬開一絲縫,都太難了。
儘管大胤國法,九州的九座州城不為世家地望,但是昌州錦都卻是所有州城中最難實際把控的一個。
縱使有昌東的穎海蘇氏與昌西的裕韓氏支持,依然難在如鐵鑄就的昌州勢力裏再進一步。
星琿揚眉問他:“陛下許給了穎海蘇氏什麼?”蘇朗自然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蘇家要的不多,權和利當然只會要一樣,穎海城的開海通商權。
星琿“嘖”了一聲,促狹道:“這利可不小,怪不得這麼有錢。”
“要不怎麼買得起少主呢。”蘇朗輕輕點了下星琿的肩,眼裏全是笑。
星琿臉上一紅,微微偏過頭去,清咳了一聲,半是開玩笑道:“第六位大乘一出,漓山真和帝都一條線了,陛下拿什麼換?”蘇朗挑挑眉:“那漓山想要什麼?”星琿將下巴抵在書案上,沉了半晌,忽然想起了陛下身邊樂不思蜀的漓山東君,不由笑出了聲:“漓山不爭權也不奪利,那可得好好想想。”蘇朗點點頭,笑着垂眸看他:“那少主仔細想想,機不可失。”他敲了敲書案,眼裏帶着正:“其實並不是為着這分利,而是因為,安身立命得看得清天下的大勢。”他是該謝這分天下大勢的,因為也是它將眼前人送到了他面前。
誠如蘇朗所言,又過五,這起州試舞弊案終於“水落石出”,昌州學政柯匡被查出其妾室暗地裏收受賄賂,州試考題,昌州學府司的幾名官員也涉案其中。
裴元德向天子上奏,天子念柯匡為妾室所累,不知內情,免其死罪,革職放靖州,涉案官員一併貶謫。另自帝都指派新任學政司昌州學事,另派一名提學御史協理督察。
聖旨下,新任學政、提學御史七後走馬上任,重考昌州秋試。
蘇朗也在那收到了定康世子周才親手畫好的扇面,是周靈親自給送來的。
扇子兩柄,一柄是給星琿的,畫的是昌州山水,周靈給帶了句話,“錦都風光無限,定康也不遜半分,漓山少主若是有興致,定國公府定當掃榻以待,倒履相。”另一柄是給蘇朗的,畫的是瀾江洪波,周靈同樣也帶了句話,“世子説他的字寫的不如您好,扇面的畫他畫好了,要寫什麼字還是請您親自來。”蘇朗聞言笑了笑,謝過周靈,又請他向周才轉達謝意,周靈應了一聲,臨走時又説了句:“扇面的字還請您三思後落筆,畢竟瀾江洪波的扇子就這一柄,扇上留白也不多,可要尋兩句相配的詩詞題上方才應景。”周靈走後,蘇朗摩挲着那柄扇子,沉默了一會。
星琿開口問他:“後我們就回帝都,你不去查定康周氏的西洋香料船了?”蘇朗回過神來,搖搖頭:“查還是要查的,不過此行整個昌州都盯着,我只能是過來查州試,不能離開錦都,否則帝都和世家相互退的這一步走不成,等過段時我尋個藉口回穎海再查。昌州州府年後對那批鬧事學子的態度突然就改了,還恰好是周靈提議的,就像是不怕錦都事大似的,州府一點兒也不再理會舞弊諸事,任由着被捅到帝都去。香料的事是蕭高旻給我提的醒,興許昌州州府的意圖和定康有關,真正有大事的,只怕不是錦都。”
“蕭高旻?”星琿臉微變:“他也和我提了個醒,是關於第六位大乘境的。”定康周氏,第六位大乘境,瀾江洪波。
蘇朗神情冷凝,眉頭蹙了起來,手中的扇子隱隱有些燙手。
作者有話説:拿什麼換?小聲嗶嗶:後位。
第三卷暗第43章時辰二月十九,葉星琿和蘇朗回到帝都。
他們抵達帝都的前一晚,皇城明承殿內室,紅燭暖帳,兩道人影相擁,凌燁吻了吻懷裏人的耳垂,眼裏盡是説不清也道不明的濃濃情愫。
楚珩眼尾泛紅,下巴抵在凌燁肩頭,猶豫再三還是放軟聲音開了口:“陛下,今晚不要了好不好,星琿差不多明天就回來了,他肯定要找我的,今晚再要,我……我明早又起不來。”凌燁攬着他的背,一寸寸撫摸掌下的温軟,嗓音低沉:“你到漓山久去不歸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他會找你呢?”
“我那時不是被大師兄扣下了嗎。”楚珩聞言想也不想,口而出。
“……”凌燁眸一深。
楚珩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又説了不該説的話,其實他也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但是現在顯然不是思考和解釋的時候,他抱住皇帝的,將臉貼到皇帝的耳邊小聲祈求:“陛下,臣錯了,饒……嗯……”後面的話盡數湮沒在嗚咽和息聲裏。
夜空無月,繁星漫天,星光透過窗欞層層疊疊的絹紗,灑落在牀頭,映着兩道纏綿的人影。寢殿外守夜的宮人靜默肅立,眼觀鼻鼻觀心,彷彿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夜很長。
每一寸光陰都沉溺在極盡温存的旎裏。
一直到後半夜,大半截紅燭化了蠟灰,楚珩才堪堪被放過,身子軟成了一灘水,窩在凌燁懷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