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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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輕輕笑了笑,微蹙的蛾眉漸漸鬆開:“有福之人……承你吉言。”自母妃薨逝,她這些年,步步艱辛,已經不記得,曾經萬福金安歲無憂的自己,是什麼模樣了。如今她要回去了,無論前路如何,她都想再博一次,為了自己,也為了她的孩子景行。
温暖的陽光正破開天邊雲層朝她奔來,歲月不蝕她心,所有孑然一身的苦難盡頭,會是光芒萬丈,百歲無憂。
星琿大概是看出長公主心中所想,從懷裏取了枚玉符遞給她:“殿下值得更好的,定會遇到良人,這枚東君令,算是漓山給殿下後的添妝。”
“添妝?”清和看着那枚玉符,輕聲疑問。
星琿笑了笑:“難道殿下還會再回到瀲灩城嗎?”清和抬頭凝視星琿的眸子,良久,接過他手中的玉符,搖搖頭,堅定道:“謝謝你。”
“不敢,漓山可以為殿下做一件事,殿下後若是想好了,就拿着它去大胤九州任意隸屬漓山的勢力。”漓山從不輕易過問世事紛爭,清和知道這樣的一個承諾意味着什麼,她輕撫手中的玉符:“什麼事都可以?”星琿頷首:“都可以,只要是漓山力所能及。”
“如若我要漓山在必要的時候,站在我皇兄那一邊呢?”星琿彎了彎眸子:“殿下知道的,漓山從不涉世事紛爭,誰也不能改變此事。但這畢竟是東君令,如果殿下所求就是如此,東君本人可以幫陛下一次。”清和心頭一震:“是東君要你給我的?”星琿輕咳一聲,移開視線:“當然,否則殿下以為我怎麼拿到的東君令,怎麼敢做這個保證?整個漓山還沒人敢代東君行事。”清和握緊手中的玉符,復又問道:“你不擔心我將這些告訴皇兄?”星琿只是笑笑:“自然不擔心,東君令已經給了殿下,怎麼用就是殿下的事了。這些既然與公主説了,那麼勢必也要讓陛下知道的,轉告陛下就拜託公主了。”也無需再着人暗查。
清和長公主與葉星琿二人談了小半個時辰,方才回來,此時正廳內只剩蘇朗一人,正端坐在花梨木圈椅上,見他們二人回來,站起身來,向公主行了一禮:“安平伯府的人先回去了。”清和輕蔑地扯扯嘴角:“他們本也呆不久,現下回去剛好。”又轉頭吩咐:“去備宴,為二位大人接風洗塵。”一旁隨侍的侍女斂秋剛要應是,卻聽公主府大承奉張昴了嘴,臉上出諂媚的笑容:“是,臣這就去準備。”清和神淡淡,看不出喜怒,只輕飄飄地睨了他一眼,點頭應允。
張昴少見的做足了禮數,恭敬告退。清和盯着張昴的背影,明眸微微眯起,現在想着討好了,早幹什麼去了。
蘇朗星琿在長公主府裏用了飯,方才告辭離開。
二人一路無話,直到上了馬車,蘇朗看着閉目不語的星琿,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輕聲道:“今,多謝你。”星琿仍閉着眼,語調無波無瀾:“不必。漓山有漓山的規矩,是姜承平自己作繭自縛,今我如此,同陛下,同公主都沒有干係。”蘇朗明知道他特意在公主與姜氏劍拔弩張的時刻過來,就是為了以漓山的名義幫公主一把,狠狠地教訓一頓姜承平,現下這樣冷言冷語,只是不想與自己多言。他心裏五味雜陳:“你知道的,我此次來宛州,並不只是為了接長公主回帝都。”星琿睜開雙眼直視蘇朗,冷笑了一聲:“你想知道是漓山為什麼會幫長公主,在此事中是用的是什麼心,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我將東君令給了公主。甜言語把我帶來宛州,不就是想試探漓山的態度和立場嗎,你想要的答覆我已經告訴過公主了,拉攏我是沒用的,漓山絕不會因為我而動搖。碧波天一擲千金,蘇二公子後悔了麼?”此刻星琿臉上這副冷淡的神,與幾個時辰前面對姜承平時並無二致,蘇朗心頭頓時像是被尖錐子狠狠地鍥了一下,疼得連呼都亂了幾分,好半會才緩過來,他斂下眸光,澀聲道:“所以那,你不要那枚玉佩,是以為我只是在拉攏你?”星琿眼底微澀,別過臉去,盡力冷淡道:“難道不是麼?蘇公子,你以為大乘的靈器會有人嫌多嗎?我不想承你的虛情假意,是因為我知道你會後悔。”他曾以為蘇朗是真的對他好的,那在中州,匪劫道,羽箭破空而來殺意凜冽,蘇朗側身向前擋在他面前的樣子,彷彿就在眼前,那在安繁,碧波天,因着自己輕飄飄的一句“拍下來”,蘇朗寸步不讓一擲千金的聲音,依昔就在耳畔。
他以為蘇朗是真心對他好的,他差點就動心了。
他見到無矩大師留下的那枚太上護心玉佩,從未動過旁的念頭,只是想給他。
他也是真的想過,那一晚如果蘇朗和他酒後亂了,他會和他一輩子好的。
可是就如同那一晚只是個誤會,蘇朗對他的好原來也都是水月鏡花。
從頭到尾,都只是他以為。
那句狀似無意的“去哪了”,將他徹徹底底地打醒,原來啊,一切都是黃粱一夢一場空。
作者有話説:【1.】師兄有話説:葉星琿你真坑。
【2.】我也有話説:星琿就是很難過,但是下章就甜回來啦,信我=w=第19章命懸“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