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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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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兵犯北境,天子手裏最鋒利的刀兵——朔州鐵騎的主力便就此被拖在了朔北戰場。而昌州除了東海水軍外,還有昌州駐軍這個變數。永安侯府之所以被成為大胤第一世家,並不僅僅是因為其背後有宜山書院,同樣重要的是昌州駐軍的鋭裏有幾位將領出身宜崇蕭氏。

不到萬一,昌州總督連松成都未必調得動這幾支表面姓凌、實際姓蕭的駐軍。

也正是因此,永安侯府才始終中立,尤其低調,就連其世子也從不在帝都過多停留。

永安侯府一直態度不明,説不好到底站不站隊,又站在哪邊。於敬王而言,最萬全的辦法便是拖字決,就像對付朔州鐵騎一樣。宜崇臨海,東瀛海軍趁夜入侵,那幾位蕭姓將領勢必會帶兵回防,哪還有力去摻和敬王的事。

如今敬王的拖字決算是已經達成,永安侯讓蘇朗做好準備的意思不言而喻。穎海的兵事只怕就是這幾天了。

蘇朗拾起手邊的木盒,垂眸看着那支末端漆黑的銀簪,他閉上眼睛,那的猝不及防讓他芒刺在背,過了半晌,終於抬眸對蘇彰道:“你去把葉九找來,説我有事要和他商量。”星琿聽到蘇朗叫他過去房間的時候微有些詫異,姜鏑和東海水軍左師蠢蠢動,穎北的疫情還沒穩下來,他們這幾軍營穎北兩頭跑,一刻鐘恨不得當成一個時辰來用,這個檔口蘇朗卻不是喊他去書房反而在卧室等他,星琿心裏有些納悶,但還是依言過去了。

卧房內燃了安神香,青煙嫋嫋間暈染出一室清香,星琿看着坐在桌案旁的蘇朗,訝異道:“這會兒喊我過來做什麼,偷懶?”蘇朗聞言輕輕笑了,點點頭給他斟了杯茶:“叫你過來歇會,這幾天一直奔波不累嗎?”星琿抬眸對上蘇朗的眼睛,靜默片刻後接過青瓷盞,清茶送到邊,他垂下視線凝視着碧湯中舒展開來的的墨綠雀舌,忽然笑了一聲:“你什麼意思?”蘇朗臉微變,似乎是始料未及,他顯得有些慌亂:“我……”星琿捏着那杯茶,指間泛白,再抬頭時神情已經冷了下來,“這幾天稍有點空閒,你就總是心不在焉地盯着那支銀簪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蘇朗,你想做什麼?茶裏放了藥,然後把我送回帝都或是漓山?眼下敬王開戰在即,你是算好了,只要你開了口,我人到帝都,陛下就不會再讓我回來。我回了自己家,家裏長輩也不會讓我再往穎海跑,是嗎?”蘇朗沉默着錯開視線,不去看他的眼睛,顯然是默認了。

星琿簡直要被他氣笑了,眼眶微微泛紅:“你就是這麼打算的?”蘇朗心裏酸澀得厲害,指甲硌得掌心鈍鈍的疼,他聲音很低語氣卻依舊執拗:“星琿,戰場刀劍無眼,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穎海現在就是個四面漏風的房子,我都不知道會不會出現第二個袖子裏藏着銀簪的孩子,要是一個不慎沒保護好你,我……”星琿打斷了他的話:“我用得着你分心保護嗎?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

“我不相信我自己。”蘇朗搖搖頭,低聲説:“星琿,你回趟漓山青囊閣好不好,説不定在漓山能找到解蠱的方法呢?”星琿冷冷地看着他:“我在一葉孤城待過十七年,從小到大天天進出青囊閣,我怎麼不知道我們漓山還有這等本事呢?你找藉口也不是這麼個找法,你説讓我去宜山書院都比漓山青囊閣強!”星琿不等他回答,將手裏的茶盞往桌子上重重一放,繞過蘇朗就要往外走。

錯身而過的那一瞬間,蘇朗忽然拉住了他的手,星琿聽見他極輕地説了什麼。

蘇朗低着頭,星琿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等了很久,才聽見蘇朗幾不可聞的聲音。

“我害怕。”星琿眨了眨眼睛,心裏深處最柔軟的地方像是轟然間劃了條界限,一半是酸澀,一半是甘甜,他側過頭看着蘇朗的臉,像是在問又像是在答:“兩年前我自願跟你去宛州,時到今我也沒後悔過,今天我選擇留在穎海,以後也決不會後悔,你害怕什麼?”

“所以我更怕。”蘇朗終於抬起頭,對上他的雙眼:“我怕再有第二次措手不及。”星琿心中沒來由地一緊,他腳下忽然一軟,全身的力氣像是突然消失不見,踉蹌着就要跌在地上。

蘇朗從背後抱住他軟下來的身體,星琿聞到他衣衫上香囊的清香,目光驀地轉向香爐中燃着的安神香。

他咬牙道:“蘇朗,你算計我。”茶裏的藥只是個幌子,真正的藥在安神香裏。

方才的慌亂和始料未及都成了偽裝,蘇朗沒有回答他,也不去看他的眼睛,只自顧自地將他抱到坐榻上,指間氣勁凝聚,在星琿幾個位上逐一點過,他用了十成十的內力,星琿悶哼一聲,氣得臉發白。

“藥效一後會解開。”星琿怒視他:“那我被你封住的內力什麼時候解開?”蘇朗默然不語。

無形的壓抑和沉默橫亙在對峙的二人之間。

良久,星琿忽然哽咽一聲別過臉去,眼角溢出一行淚沿着臉頰緩緩而下:“我會恨你的,蘇朗。”他語不成調,帶着重重的泣音:“我會恨你的,我恨死你了……”蘇朗心如刀絞,他俯身温柔地吻在星琿眼淚淌過的地方,卻沒發覺自己眼裏落下一滴如出一轍的淚,不偏不倚正砸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