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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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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語氣平平道:“你是不是管的有點多了,這好像是敬王殿下的事,輪不到千雍境主的人來置喙吧?”明昱扯扯嘴角,渾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語調裏滿是嘲諷之意:“怎麼,敬王殿下的得力屬下是看上公主了不成,美當前心軟了?”暗衞臉上一怒,手中劍當即半截出鞘。

“趙伍!”傳令的信使見狀忙一把拉住暗衞,低喝了一聲:“殿下的命令要緊!”名叫趙伍的暗衞怒視着明昱片刻,將手中劍“鏘”的一聲重重收回鞘,一言不發大步朝道觀後殿走去。

明昱一招將法使的得心應手,他並沒有抬腳跟上,只站在原地,邊微微含笑凝視着趙伍的背影,眼裏閃過勢在必得的幽微眸光。

清和長公主今必須死,而且必須死在敬王的手裏。

外面的雨下得又急又烈,破落的道觀在彷彿承受不住瓢潑雨勢,房頂上破邊的一塊舊瓦搖搖墜,最終在突如其來的一陣風裏墜落下來跌了個粉碎,在昏暗靜寂的道觀後殿宛如平地炸起的一道驚雷。

趙伍握着劍走進來的時候,清和勉強將左肩上的傷口裹住,正撐着牆站起身來,朝不漏雨的地方緩慢挪了一步。

兩人目光相對的剎那,清和收回扶牆的手,站直了身子,臉上沒有半分驚慌失措,只沉靜地看着將她綁到這裏來的兇徒。

趙伍不知怎麼地居然有些沒來由地不敢對上公主的視線。

他有個妹妹,説句往臉上貼金的話,跟公主的年齡差不多大。小時候有一年鬧饑荒,家裏吃不飽飯,他和妹妹上山挖野菜的時候,和旁人爭搶了起來,他妹妹被人失手推下了山坡,臉上留了好長的一道疤,因着這個到現在也沒許好人家。

從那時候起直到現在,他一直在自責是他這個做哥哥的沒護好他妹妹,後來他習武做了侍衞,就想努力多攢點銀兩,給他妹妹做嫁妝。

他妹妹嫺靜聰慧,後來大概知道了他是在刀口上討生計,總勸他辭了差事回家裏鄉下種地,她説她不想嫁人了,不要他掙什麼銀子,只要家裏能吃飽飯就成了。

可哪有女孩子不嫁人的呢,他有一年得了恩典回家,村裏有户人家嫁女兒,他妹妹坐在窗前看外面喜轎經過時眼裏的羨豔,他能記一輩子。

他這個人腦子笨,他不懂殿下已經從公主手裏拿走了那塊玉符,為什麼還非得要公主的命,公主不也是殿下的妹妹嗎?

“你想要什麼?”趙伍聽見公主問他。

他做了暗衞,哪怕遠遠夠不上在殿下身邊伺候,只是最低等最邊緣的外派,也不可能再“辭差事”了,他就只想趁還活着的時候多給他妹妹攢點安身的銀子。

他鬆了一下掛在間的劍柄又很快握住,手心裏無端起了一層薄汗,垂着眼低聲道:“公主,我只是奉命行事。”暗衞略顯猶疑的小動作沒能逃過清和長公主的眼睛,她眼中閃過微光,面前的人知道她的身份,那就不是劫財,是專程為了她手上那枚東君令來的。放眼整個大胤,敢把心思動到長公主頭上的,一隻手就數的過來,能喪心命狂到有膽子要她命的,大抵就只那一位。

她不怕死,卻不想這樣在一件不為人知的荒廢屋子裏死去,她還有沒做成的事。

清和驀地睜大了眼睛,臉上浮現明晃晃的不可置信與悲慟脆弱,翕動着嘴似乎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回聲音:“奉命……他要殺我?”趙伍有些不忍,不知道是太久沒回家還是怎麼的,在某一個瞬間他似乎在公主身上看到了他妹妹的影子,橫豎公主今都要命喪於此,他鬼使神差地試圖為敬王這個做兄長的胡亂辯解了一句:“公主,殿下也有他的苦衷。”

“殿下”,果然不出她所料,清和心念電轉,腦海中瞬間勾勒出了江錦城的影子。

眼淚如斷珠滾下面頰,她聲音哽咽:“皇兄想要那枚玉符,我給他就是了。可他怎麼不想想,我既然是私下裏獨自來南山禮佛,怎麼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帶在身上?”趙伍持劍的手一頓,有些遲疑地直視公主的雙眼,試圖從中找出一絲謊言的破綻。敬王真正的目的是要從公主手裏得到那枚玉符,他不知道玉符是做什麼的,但能讓敬王對親妹妹下死手的東西顯然很重要,若那枚送到定康的玉符真是假的,公主反而不能這樣處置了。

趙伍無端地鬆了一口氣,可卻並沒有輕易接過公主的話,只道:“是真是假殿下自有評斷。”清和止住眼淚,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臉上是受傷與脆弱的神:“聰明反被聰明誤,今他要了我的命,後就再也得不到真的玉符。我今天才明白他心裏是真沒有我這個妹妹,孰輕孰重你這個奉命辦事的衡量着辦。”破敗的道觀在風雨裏飄搖,星琿身上的衣服都被大雨打濕,他們下了馬行至道觀門前,正推門,星琿和蘇朗忽然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屏息靜氣,放輕了腳步。

大雨滂沱聲掩蓋了一切聲響,變數在不經意間已經悄然發生,等人意識到它來臨時,與之只相隔着一道破舊木門的距離。

一門之隔後的明昱心中警鈴大作,外面的不速之客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不動聲地將身形隱到敬王傳令信使的背後,在舊木門被人推開的一瞬間,袖中刀擦過信使的鬢邊發朝來人面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