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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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金龍殿趕來?”見陸綏點了點頭,這才柔聲叮囑道:“那想必陛下也已經同你説清楚,本宮也沒什麼好説的,只是希望後阿阮入了王府,綏兒要多加照拂。”她起了起身子,眉眼之間笑意更深,説出來的話卻意味深長:“需知正還是側室都是,也不過就是聽起來不一樣罷了。”皇后這句話説的倒真的是輕巧極了。
一句輕飄飄的都是,不就是想要提醒陸綏,就算南阮嫁給他做妾,將來的待遇也定要向温庭弈一般,按照正的禮遇來。畢竟身世家族在明面上擺着,孰尊孰卑一眼就能看出來。
温庭弈神未變,繼續呷了一口茶。
陸綏卻是心中冷笑這皇后當真是會自作聰明,也不問他同意不同意這門婚事,仗着有皇上聖旨就越發不把珩蕭放在眼裏了。
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會自己給自己抬槓。若當真正和側室禮遇一樣,豈不是向天下聲明這三宮六院也可以按照她皇后的規格來?
“陸綏謹記。”他忍下了心中惡寒,面不改地應道。
皇后又東拉西扯了半晌,陸綏無心與她細談,敷衍了一會就拉着温庭弈離開了。
一離開鳳儀宮,陸綏覺渾身舒,看這天地之間的皚皚白雪都覺得分外動情。
“唉,還是外面清淨多了。”陸綏伸了伸懶,悵然道。
温庭弈微微抿,笑着走到他的身後幫他捏了捏肩膀,柔聲道:“難為殿下了。”
“沒什麼,我習慣了。”他轉身眨了下眼,“從小到大但凡陛下找我詢問一番,鳳儀宮這位也必然會再仔細叮囑一遍,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他説完才反應過來,連忙拉住温庭弈的手,緊張兮兮地問道:“珩蕭,皇后沒有對你怎麼樣吧。”温庭弈搖了搖頭:“沒有,殿下放心吧。”
“那……你答應那件事了?”
“嗯。”温庭弈緩緩應道,他抬頭説道:“皇后如此有恃無恐地給臣下馬威,想必應當是得了陛下的旨意。既然陛下已經下旨,臣不同意又有什麼用呢?”一提起這件事,陸綏就恨得牙槽癢癢,他恨恨説道:“珩蕭,你信我,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委屈你去娶什麼東阮還是西阮的。”温庭弈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笑彎了眉眼,他伸手拂了拂陸綏的頭髮,柔聲道:“臣信您,但是殿下,這樁婚事我們必須答應。”温庭弈對於這樁婚事並不像他面上的那般釋懷,他雖然不是女子,但是並不意味着他就不會介意夫君納妾。
可是也正因他不是女子,他反而沒有了理由去責怪陸綏納妾。畢竟皇室一族,開枝散葉尤為重要,而他註定不能為陸綏帶來子嗣。
不孝有三,無後最大。
若是有朝一,陸綏終歸要娶一個家世清白的女子,他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可至少眼前這一樁婚事,他們還是可以避過的。
陸綏一聽他這樣説,立時拉下了臉:“婚姻大事是我自己的事,難不成因為皇上一張聖旨我就要處處忍讓聽之任之,他將我陸綏當做什麼人了。”陸綏心中一團火整整燒了十幾年,此刻再被那無德的九五之尊迫,徹底燒了起來,理智被燒光,嘴上也就沒把住門,竟然沒有發現自己説的話無意之中也傷害了珩蕭。
他腦中沒思索直接口而出,卻忘了就連他和温庭弈的婚事,也是皇上着他完成的。
那一張聖旨不僅僅是陸綏娶南阮,曾經也迫過他娶文毅侯,温庭弈。
果然,温庭弈聽他這樣説,本來帶着淺淺笑意的雙眸瞬間黯淡了許多,想要去拉住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停頓下來,最終緩緩收回到了身側。
是啊,陸綏最厭惡別人他做不喜歡的事,可事實上,他也迫過陸綏。
“阿綏……”温庭弈輕聲喚他。
陸綏聞聲低頭,方才義憤填膺的表情在看到珩蕭落寞的神時瞬間支離破碎,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説了什麼話。
“珩蕭,我的意思不是……”陸綏的話沒説完,温庭弈卻用食指堵住了他的嘴,緩緩搖了搖頭。
“我知道的,阿綏。”他知道的,可是每次想起來,都還是會抑制不住的難受。
他緩了緩心神,柔聲道:“殿下,您不用向臣解釋的,臣都明白。”他不待陸綏開口,繼續説道:“你我出宮多,皇定然思念,走吧,我們去一趟壽康宮。”他説完,轉頭吩咐了綴玉幾句,讓她留在了鳳儀宮。
看着珩蕭明顯拒人於外的模樣,陸綏只得點了點頭,緩緩拉住他的手。
兩人一路順着宮道走,俱是無言。良久,陸綏才開口打破沉默。
“珩蕭,我方才説的話,意不在你。”他步子減緩,斟酌了片刻才開口道:“身在皇家,諸事身不由己,我與父王這麼多年以來其實處處受到打壓。”
“從小到大,無論我願不願意,但凡是皇上的命令,我都要無一聲怨言地去照做。我此番生氣一來是因為多年忍讓,無心再忍;二來,我與你剛剛成親,再次娶側室,置你於何處?”陸綏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我如何不打緊,不過是娶了個花瓶好吃好喝在王府供着,但是我不允許再有人慢視你——哪怕皇上,也不可以。”温庭弈僵住了身形,緩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