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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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温庭弈再智謀無雙,天資過人,走到這一步也着實沒了下招。難道,最後一步踩哪塊磚只能靠賭了嗎?
温庭弈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兩塊磚,想要尋找出蛛絲馬跡,卻一無所獲。正當兩人束手無策時,他突然輕輕呼出一口氣,抬頭看向陸綏,慢慢朝他走去。
“阿綏,我想吻/你。”他語調柔柔的,説完也不等陸綏反應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冰涼的/堵住了他將出口的話。
陸綏怎麼耐得住心上人這番動作,就算時間地點再不合適,也順從本能閉着眼睛與他親/暱,但腦中卻是分外清明。
經過了上一世的死生,他怎麼會不明白,珩蕭的這種表情這種語氣究竟意味着什麼。
於是在温庭弈將要/離出他的懷抱時,陸綏突然手臂使勁將人重新死死箍在自己懷裏,按着他的頭略帶懲罰地狠/狠/吻/了上去。
“珩蕭,你休想做傻事。”陸綏與他分開些距離,手上力道卻絲毫不減。他直直盯着温庭弈的眸子,似乎是被氣到了:“你若是敢以身犯險,我一定陪着你死。”温庭弈徹底怔住了,半晌以後慢慢閉上了眼睛。陸綏不依他,扣着他的下巴他抬頭看着自己:“珩蕭,你看着我。”
“若是哪一你死了,我一定立刻追隨你去。你若不信,現在就可以掙我往前邁一步試試,看看我説的是不是真的。”陸綏微微鬆了手勁,温庭弈卻沒有動,半晌過後他才慢慢抬手抱住了陸綏的,開口聲音已是一片破碎:“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方才那一刻,僅是想一想要與陸綏生死兩別,他的心就疼的要死。他想,若是陸綏,也一定是這樣的受。
他與陸綏,從一拜天地的那一刻就註定了同生同死,同棺共槨。
不論生還是死,都分不開了。
陸綏把人重新摟在懷中,然後低頭啄了啄他的眉心,開口道:“珩蕭,你信我嗎?”見温庭弈點了點頭,他咧嘴笑了一聲,在他耳邊輕聲説道:“乖,閉眼,我帶你離開。”温庭弈依言閉上了雙眼,只覺陸綏將他整個人圈在了懷中然後縱身一躍。只聽“嘭”的一聲,隨後就是陸綏的一聲悶哼。
温庭弈緩緩睜開眼,就見自己竟然趴在陸綏身上,陸綏後背砸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卻將他緊緊護在懷中。
陸綏竟是摟着他縱身一躍直接跳到了一磚之外的平地上。
“珩蕭,我也信我氣運非凡,有神明護佑。”陸綏笑着出一口白牙,一雙眼睛在走廊的燈火照耀下滿溢柔情。
温庭弈用來束髮的玉簪在方才的一躍中掉落在地,他一頭墨髮傾散,擋住了點點火光,在臉上投出一小片陰影,但那柔和的目光卻仿若溢着光。
他忽然伸出一手指堵住了陸綏的,然後慢慢低頭與他温/柔/繾/綣,/齒之間早已心意相通。
兩人劫後偷生,從地上起身後相視一笑,連忙繼續往前走。這次走道的盡頭卻是一間密室。
這間屋子修築的倒是雅緻,青竹屏風,紫竹掛件,素雅的桌案上還有一尊四足瑞獸香爐。他們來千金坊的時候還是暮夜時分,如今竟是紅東昇。
兩人在屋子內轉了兩圈,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正打算繞過屏風看看內室的情景,陸綏突然瞥見一片寒光,連忙支起右臂將屏風後的人架住。
仔細看清屏風後的人,陸綏手上力道一鬆,那閃着寒光的匕首就這樣直接入了他的肩頭。
“賦兒?”陸綏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這個雙目赤紅的少年,卻見少年飛快出匕首,對着陸綏打算再來一刀。
陸綏恍然回過神來,連忙一記手刀將陸賦劈暈,攬住他軟倒的身子。
這一幕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温庭弈回過神時就看見了陸綏的右口扎進了一把匕首,當即神大變:“阿綏,你受傷了!”陸綏聞言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肩頭的傷口,見那裏仍舊在汩汩出鮮血,已經染紅了他右肩的一大塊衣裳。
陸綏將陸賦給温庭弈,然後才開口道:“沒事,別擔心,這點傷不算什麼。”他慢慢從地上起身,突然聽見屋外有大隊人手往過趕,立刻警惕地拿起地上的匕首。
“殿下,我等來遲,請您責罰。”陸綏有點愣,然後他一轉頭就看見葉寶璋飛快走過來,大概跑得有些急,着氣道:“哥,嫂子,你們嚇死我了。”陸綏和温庭弈讓人安置好陸賦,又讓醫官給陸綏包紮了一下傷口,這才開口詢問葉寶璋究竟發生了什麼。
葉寶璋其實也不大清楚,只好搔搔後腦勺,含糊不清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有個小孩給府上的人遞了一張紙條,説讓我領兵趕來此處救你們命。其他的,我就真不知道了。”陸綏聞言,點了點頭。温庭弈卻在心中盤算了一下,聯想到他在府上也是被一張字條引去了香盈袖。
突然心中一個咯噔。
第18章在意陸綏一行人趕回蜀王府時,花小樓和陸邈也剛好殺出重圍。兩人攔了個馬車逃回了花小樓暫住的客棧。
千金坊內敵人太多,陸邈和花小樓殺進大廳後賭客賭姬亂作一團,場面一時混亂不堪。花小樓身上掛了彩,陸邈也不比他好,腹部一道口子堪堪止住血,回到客棧後臉已經慘白一片,沒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