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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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我還捨命陪他。如果將軍不再管天鷹營了,我呀,我也就回想找媳婦去。”
“這麼點出息?”
“這出息大着呢。”小夥子不滿地反駁,“我從入營就是將軍一手帶着,是他手下的兵就不能給將軍丟人,生是他的兵,死是他的鬼兵,讓我聽別人的號令還不如讓我回鄉種地。”陸邈緩緩勾笑了。
在趕往西北的時候,他和陸綏都有些擔憂,擔心沒有天鷹令和聖諭,天鷹營的兵調動不來。
可是陸邈和陸綏都想錯了。
天鷹營是為守護大楚而存在的,他們中的每一個兒郎都是有血有熱的硬漢子,是頂天立地的真男人。國難當頭,主上被害,他們又怎麼會受限於虛無縹緲的死物身上。
兩人正這樣談着,屋外突然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説的不錯,果然不愧是我帶出來的兵。”陸邈聽到陸綏的聲音,瞬間打起了神。他沒有想到世子會主動來找他們,但是他只消一細想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他們都是陸綏的兵,在外面鬧的這樣腥風血雨,就算陸綏手裏沒有天鷹令,明面上看不能説是陸綏的指使,但是朝廷一定悄悄想要處理掉陸綏。
陸邈穩了穩心神,剛打算出門,就見陸綏懷裏抱着一個人緩步走了進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陸綏眼神閃躲了一下,最終緩緩閉上了眼睛。
陸綏懷裏的人一襲豔麗的紅衣,膚白淨,睡顏恬靜,明明這幅場景在夢中勾畫了無數次,陸邈卻還是釘在了原地。
陸綏不開口,陸邈也沉默不言,整個屋子的空氣都凝固住了,其他的小兵也眼觀鼻鼻觀心地沉默不語。
半晌陸邈才神一僵,緩步走上前。
他走到陸綏的面前,半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説,只從他手中接過花小樓的屍身,而後邁過了陸綏,徑直走出了屋子。
陸邈的背影太過決絕,陸綏望着陸邈的背影,突然覺得心頭一痛。
他終歸是欠了陸邈太多。
陸邈為了王府豁出了姓名,而他卻沒有保護好陸邈的心上人。
*陸邈並沒有走遠,事實上他只是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那麼多的人。
他覺得他變得不像自己,他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冷靜。
陸邈緩緩地走了幾步,抱着花小樓的屍身悄無聲息地從城門離開後來到了城外的郊野。這裏他以前來過,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周圍應該是有一個懸崖。
陸邈摟緊了懷裏的人,突然覺腳下如同生了一般,每走一步都鑽心得疼。
他一個被王府訓練出來的暗衞,摒棄了七情六慾的暗衞,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切身的痛,痛不生。
花小樓的屍身已經是一片冰涼,也已經出現了輕微地僵硬,陸邈抱在懷裏只覺得就像是心頭被挖了一塊。
他明明答應過自己,等到這一切結束,就會和自己逍遙山水隱姓埋名,只要他願意,就一起去桃源定居,從此以後山高水遠任鳥飛,再也不理會江湖俗世。
明明只差那麼一步,他就可以牽着花小樓的手,平平安安地度過這一生。
可是如今他只來了一具屍骨。
“小樓,你言而無信了。”陸邈抱着人坐在懸崖邊,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印下這句話。
他們的身前是無邊無際的高山和峽谷,晚間的涼風順着山谷悠悠迴盪,月光傾灑,在山間的湖面上撒下清輝皎潔。
大楚的秀美山河他從前沒有福分去一一觀賞,而今他亦是沒有福分去一一觀賞。
沒了花小樓,萬物於他而言,皆無生機。
“你穿紅衣甚美。”陸邈淡淡地説出這句話,“時間倉促,沒辦法讓你看見我穿喜服的模樣,以後一定為你補上。”
“還有,你為什麼不能等等我呢?”陸邈壓下心頭的悲慟,輕輕地控訴,“是不是因為我以前將你忘了,你追着我那麼久實在是疲累了,這次索就不願意再等我了?”陸邈輕輕吻了吻懷裏人的額角,那個吻清淺而一觸即逝,卻是充滿了虔誠。他扣着花小樓的手執拗地與他十指相扣,半晌才道:“我同你成親,往後你便是我此生唯一的,我再也不會忘了你了。”懷裏的人再也沒有辦法將自己的喜悦和悲傷全部説給陸邈聽,往後餘生,陸邈都再也沒有辦法聽到有人滿懷着愛戀和痴纏地樂此不疲地叫他四哥了。
從前的陸邈無心無情,被訓練成了情寡淡的暗衞,花小樓不厭其煩地教他什麼是喜歡。
而今以後,陸邈懂得了何為喜愛,卻再也不會擁有快樂。
他的心枯寂成了大漠上的荒煙,從此以後只剩下無邊無際的寥落。
*陸邈消失了兩天,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陸綏派人找過他,但是結果無一例外,都是無疾而終。
天鷹營不能再此逗留太長的時間,陸綏無奈之下只好宣佈全體繼續向長安出發。大軍於是繼續浩浩蕩蕩地開始無休止地戰爭,一步一步向長安近。
長安城外的陸綏步步緊,長安城內也是一片雞飛狗跳的光景。
沈氏當着所有百姓的面,在花小樓自裁的城牆前向百姓揭示自己才是廣澤阿芙蓉的幕後主使,是她一力之下導致阿芙蓉在中原氾濫成災,如今入長安。
百姓本來還不大相信,只當她是在為汝陽王一府開罪名,可是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