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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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字,這才一伸臂將珩蕭攬入懷裏,緊緊地抱住。
温庭弈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還沒緩過來就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温暖的懷抱。温庭弈一怔,半晌才緩緩扣住了他的肩膀,沉默無聲地任陸綏抱着。
陸綏的身體還在輕輕顫抖,温庭弈埋在他的懷裏,可以聽見他沉重有力的心跳和重的鼻息,一下一下地擾亂他的心緒。
“當真是葉寶璋出的手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温庭弈可以覺到陸綏的情緒緩和了很多,他緩緩抬頭這才與自家殿下相對視。陸綏的一雙眼睛亮的驚人,似乎是在等他的回覆。
温庭弈無奈地點了點頭,低垂眉眼,掩住了眸中的情緒,沒有騙他:“是。紅錦是蜀王身邊的人,宜嬪也是蜀王送進皇宮的,太后的事亦是蜀王殿下一手策劃,目的不過是想借臣入獄殿下造反。”陸綏勾苦笑一聲,笑得比哭還難看。
温庭弈怎麼會不懂他的難過,可是此時此刻,他卻沒辦法幫陸綏分擔一點苦痛。生平第一次,他終於嚐到了徹底的束手無策。
“為什麼要是葉寶璋,為什麼要是他?”陸綏挑了挑眉,也不知道是在問珩蕭還是在問自己,問到最後聲音都跟着帶上了啞。
長安城那麼多的人,大楚上上下下那麼多的人,為什麼一定要是葉寶璋害他至今。
是他從小護到大的葉寶璋害他至此田地。
“珩蕭……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才能讓父王活過來,才能讓王府好起來,珩蕭我求求你告訴我。”陸綏頭痛裂,緩緩捂住腦袋蹲下·身子,温庭弈看着他的這副模樣心裏痛得要死,只好輕輕將他擁在懷裏,柔聲安撫:“殿下,臣永遠也不會離開殿下的,殿下的身後永遠都有臣。”温庭弈捧起陸綏的臉頰,與他額頭相抵,半晌才對上對方的目光,緩緩一笑:“有臣在,汝陽王府不會倒。”
“殿下信臣,好嗎?”温庭弈的語氣輕柔的不像話,“只是如今,殿下一定要忍下去,我們不能反,無論發生什麼殿下都不能反。等到所有的亂黨都浮出水面,才是我們翻身的時候。”大抵是温庭弈的目光太過温和清澈,竟然意外撫平了陸綏的心。
他就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小獸一樣緊緊地將温庭弈鎖在懷裏,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覺到自己的心還在跳動,沒有變成一具行屍走。
*陸綏再次入睡以後,温庭弈再三確定他不會突然驚醒後這才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門,三繞兩繞地躲進了一處僻靜的角落。
陸邈不知道何時輕飄飄地落在了他的身後,温庭弈聽到動靜緩緩轉身,看到他的那一瞬間舒展了眉目。
陸邈這次並沒有穿那一身慣穿的緊身暗衞服,一襲寬袖白衣遮住頎長的身姿,一頭墨髮並未如往常一般高高束起,反而一瀉而下,只在尾端紮起。
除了冷冰冰的神,全身上下都如同按照温庭弈的模樣復刻出來的一樣。而兩人也清楚,□□一上臉,接下來的幾個時辰他就是被困在王府的“温庭弈”。
“準備的如何?”陸邈點了點頭,沉聲道:“世子妃放心,一切早已準備妥當。”温庭弈點了點頭,最終不放心地叮囑道:“如此,王府的事先給你,在我沒回來前不要輕舉妄動。”王府後門外不知何時早已停留了一輛馬車,小廝是温庭弈在侯府帶來的人,對他一直忠誠,見他出來了躬身問安。
馬車低調樸素,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不易引起人的注意。
長安城西不遠處有一座道觀,因為遠離繁華,這裏鮮少有人來往,自然也沒有什麼香客。道觀外雜草叢生,道觀裏卻是乾淨整潔,收拾得一塵不染。
温庭弈下了馬車以後,只呆愣了片刻便抬腳走進了這座外面看起來破破爛爛的道觀。
觀裏的人不多,不過看見有生人來訪,還是有一個穿着赭麻道服的女人上前問他找尋何人。
温庭弈略微頷首,緩緩吐出四個字:“妙法道姑。”女人緩緩點了點頭:“原是如此。那施主隨貧尼來吧。”妙法道姑的禪房安置在道觀的最深處,坐落在山腳下,柵欄圍成一個小小的院落,院落一角栽了些瓜果蔬菜,石桌上用竹簍盛了些豆角。
因為剛下了一場雨的原因,院落中的徒弟濕潤,空氣中都是瀰漫着清新的味道,山上清涼的風吹來,無端讓人神一。
整個院落靜悄悄的,可以清晰地聽見屋內傳來的篤篤木魚聲,散在風中撲面而來。
“妙法,有施主尋你,你可願出來一見?”屋內的女人聞聲一震,半晌才緩緩睜開了眼睛。手中的動作因此僵住,半晌以後她放下木槌,直了脊背,緩緩挪動身子轉了個身,正對着緊閉的破舊木門。
屋內的聲音戛然而止,屋外的老道姑便明白了妙法這個意思是願意一見,當即回身緊走兩步,做了個禮:“妙法道姑願意相見,既如此貧尼便先告退,施主自便。”等到老道姑離去,温庭弈才上前幾步,緩緩推開了古舊的木門。木門老舊,發出“吱呀”幾聲聒噪的聲響,隨着房門向兩邊推開,妙法道姑的模樣也顯現在了温庭弈的面前。
她穿了一件素白的道袍,頭髮一絲不苟的紮在頭頂,兩鬢已見斑白。歲月匆匆而過,眨眼已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