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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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他輕嘆口氣這才從椅子上起身,示意温庭弈隨自己一同出去,邊走邊説:“本王總歸是命不久矣,死前助綏兒歸京也未嘗不是一樁划算的買賣。”他説的風輕雲淡,温庭弈卻覺得心裏分外難受,當即反駁道:“臣答應過殿下會守好王府,所以臣決不允許王爺出事。”老王爺無聲嘆了口氣,終是笑笑。
他這條命自從煙兒死後早就不在乎了,唯一心願就是綏兒順遂安康。此事一過,想必是真的安寧了。
他和皇帝鬥了這麼多年,到了最終還是他贏了。
皇帝啊,被人耍了還猶自不知。
*郊外的一座小院,此刻院裏還是冷清清的,有幾個灑掃的小廝也是輕手輕腳的,生怕驚動了屋內的人。
“哥!”一聲驚呼突然從屋內傳了出來,聲慌張,應當是犯了夢魘,此刻方醒。
紅錦正倚在門邊小憩,一聽見屋內的動靜,立刻鑽了進去,二話不説就掀開了素雅的牀幔,果然一眼就看見了牀上的人蒼白着一張小臉,明明是剛睡醒,可是卻猩紅着一雙眼睛,眼裏遍佈紅血絲。
紅錦連忙坐在牀沿,剛一走進就覺懷間一重,葉寶璋就這樣直接撲向了他,緊緊地將他抱住,身子隱隱發抖,讓紅錦的心不由得一緊。
他緩緩抬手拍了拍他的後背,試探地安:“……殿下?”這句話剛説完,葉寶璋就像是一隻炸了的兔子一樣跳了起來:“不要叫我殿下,我不是蜀王!”他不是蜀王葉寶璋,他只是為了報仇而生的人,他不是蜀王。
紅錦連忙抱住他,直到身邊有了依靠,葉寶璋才慢慢冷靜下來,嘻嘻去看就能看見眼睫上沾了淚水,本就濕潤的眼睛此刻更像是籠上了一層水霧。
葉寶璋緩了會,這才抬頭去看他,半晌才開口道:“紅錦,我害怕……”紅錦温和了眉眼,温柔地哄他:“少主不用怕,很快就會過去了,再也不會有人讓少主為難了。”葉寶璋的狀態一直都不太好,以前也是經常夢魘,卻沒有這些時這麼頻繁。原先的時候還能硬下心腸,可臨近事發,汝陽王府真的因為自己遭了滅頂之災,葉寶璋才覺得一顆心空落落的。
像是被人破開了一個大,冷風就順着呼呼地往裏面鑽,颳得他一顆心碎的七零八落。
葉寶璋最近夢魘得越發頻繁,有的時候紅錦就守在他的牀邊,也能覺到少年的恐懼。
“紅錦,我是不是做錯了?”他害了汝陽王府就是害了最疼他的陸綏,若是他不報仇,宜嬪不會為了他而死,陸灝也不會因此失去生母,温庭弈不會遭受牢獄之災。
這一切的一切都怪在他,都錯在他。
可是……不幫父王報仇,他一生心裏難安,致死的意難平。
紅錦靜靜地望着他,突然捧起了他的臉頰,一雙眼睛平靜地像是一泓碧水。
他的樣貌太過豔麗,總是讓人覺得有些女氣,可只有葉寶璋明白,紅錦是這世間最堅勇的人,願意陪着他苦海里浮沉這麼多年。
“少主,一切都錯不在你,少主不能這樣迫自己。”
“這一切都怪屬下,若是當時屬下沒有沒有心軟告訴世子殿下武麟門的奧秘,世子妃不會平凡,若是那時得殿下謀反,少主就不必走這最後一步。”賭上自己和陸綏最後的一層情,徹底將王府拉下局。
“所以少主,錯在屬下,錯在屬下。”葉寶璋直到聽到這句話,情緒才稍微平緩了一會,他半晌後才開口道:“紅錦,我好累啊……”他真的好累啊……
二月初九,天晴,光和煦,暖陽微醺。
王府門口再次聚集了一堆手持刀劍的士兵,領兵的依舊是當灰溜溜離去的沈將軍,只是不同於那一的狼狽,這次他再度光臨王府門口,卻是光明正大地領了皇宮裏的衞軍。
汝陽王府的門依舊緊閉,沈將軍神氣自在地杵在門口,嗤笑一聲,對着高門內的人吼道:“汝陽王府的人聽着,今天本將奉皇上的口諭前來捉拿你們,還不快自己識相點走出來。”而此時此刻的王府內,温庭弈正在和老王爺商量對策。
老王爺凝視着手中的紙條,神越發凝重,半晌以後才抬眼看了一眼温庭弈,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了他。
温庭弈也匆匆掃了一眼,神未變,只是不住地嘆道:“想不到最終害死王府的,竟然是我們身邊的人。”老王爺緩緩閉上眼睛轉動着手裏的碧玉核桃,半晌以後才道:“也是我和綏兒大意了。”當時設立香盈袖時老王爺便猶豫再三,只是當時限於局勢,王府必須設立暗樁來打探朝中的消息。選定蜀州的原因一是因為蜀州在葉寶璋手下繁榮,又是前朝古都,向來消息靈通。再者,那時以為有葉寶璋在蜀州,香盈袖的設立會更加順利。
可直到這件事情,卻給老王爺打了個措手不及。
紅錦竟然暗用香盈袖手下的資產和人暗中勾結,背叛了整個王府,將他們陷入如此地步。老王爺氣憤之餘竟然有些覺得惋惜。
可是眼下的情勢卻不容他們放鬆。
皇帝現如今已經下令止陸綏回京,當陸綏領兵在外,如今汝陽王府出了意外,一旦消息傳到西北,陸綏一定會不顧一切哪怕違抗聖旨也要回京。
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