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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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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放下擋臉的手,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我看你就是想吃鞭子了。”陸綏連忙噤聲,只一雙眼睛裏透出笑意。

温庭弈其實也有些羞,有些侷促不安地坐在原位,索將話題拉回正道,説道:“殿下,臣以為如今朝堂動盪,局勢瞬息萬變,您應當留在皇城。”温庭弈的這句話點醒了陸綏,讓陸綏想起了上一世的一件事。

上一世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西北邊境也不大安生。那時皇帝並沒有收回天鷹令,西北之徵自然毫無意外是由陸綏掛帥出征。

三軍將於三更集合,因為温庭弈早就將他的棉衣棉褲以及一應物什準備妥當,那一夜是他過得最為清閒的一次。

當婢女抱着收拾妥當,整齊地疊放在托盤裏的衣物鞋襪出現在他面前時,鬼使神差一般,陸綏想起了温庭弈,也鬼使神差一般,萌生出了想要去看看他的念頭。

因為陸綏的阻撓,上一世他和温庭弈的完婚比這一世晚了十幾,那一夜,也不過是距他們完婚過去不足十天。新婚燕爾,陸綏卻要一身戎裝遠赴西北,從此不知再見是何

陸綏走回房間時,温庭弈並不在卧房裏休息。他也是問了侍奉的侍女才知道温庭弈去了他母妃的靈前。

當時的心情究竟是什麼如今的陸綏早就已經忘了,只能記起當時的他的確是心中隱隱有怒火在燃燒,燒的他步伐都有些不曾注意到的匆忙急促。

他的母妃,他最敬愛的母妃,怎能被一個他不接受,不樂意娶進門的男子祭拜,多麼得可笑。

他心裏有些悶悶不樂,整個人便有些陰鬱,一路上準備了滿腹責備的話語,可是等他看到温庭弈的那一刻,那些尖酸的,刻薄的話就説不出口了。

天上下着鵝絨大雪,道路上都是厚厚一層的積雪,一腳踩下去,深深的一個足印。寒風肆意的吹,刮在臉上如同鋼刀在割。

靈堂的門是虛掩着的,陸綏走到門口,剛打算推門而入,一抬頭就看見温庭弈一頭烏黑的墨髮如瀑傾瀉,他僅一身單薄的衣衫,就這樣跪在他母妃的靈前,雙手合十,虔誠地誦唸。

從門外望去,温庭弈的身形瘦弱無助,寬大的衣袖下是瘦成皮包骨的軀體。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斷了線的紙鳶,被風一吹就要散了。

陸綏覺頭皮發麻,整個人就那樣杵在門口一動也不動。温庭弈靜靜地跪在屋內,他便靜靜地杵在屋外。

一個不知曉心上人在身後,一個不明白眼前人才是心上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子裏傳來幾聲壓抑的咳嗽聲,陸綏這才被拽回神思。凝神去看,温庭弈咳得壓下了脊背,瘦弱的身軀不住地顫抖。

陸綏這才記起,温庭弈他還在病中。

新婚那一夜的任胡來導致温庭弈染了風寒,舊病未愈而又添新疾,温庭弈整個人就像是被壓在案板上,渾身上下都生疼。

温庭弈睫羽輕顫,許久才停了下來。撫着息片刻才略帶歉意道:“臣並非有意打擾夫人,只願夫人保佑阿綏此行平安,珩蕭必定盡平生所學,為他守好王府。”那是上一世,陸綏第一次聽珩蕭喚他阿綏。

一聲過後,温庭弈緩緩扣下三個響頭,這才扶住地面起身。他的喉嚨乾澀難受,肺部卻是火辣辣地疼,剛彎下卻見陸綏站在門外直直看着他。

滿身的風雪。

“殿下……”陸綏扭了扭自己早已凍僵的雙腿,眼睛瞥向別處,低聲問道:“我只是過來看看母妃。”

“恩,臣知曉的。”温庭弈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後側過身子為他讓開了道路:“那若殿下無事……臣先行離開了。”陸綏從他身邊擦身而過,可以嗅到他身上重重的藥草香,不蹙了蹙眉。

温庭弈攏了攏自己的衣衫,神一暗,剛抬腳就聽身後的陸綏開口叫住他:“既然都來了,就同我給母妃上一炷香……我這一走,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温庭弈腳步一頓,愣了片刻才轉過身來,盯着陸綏看了半晌,突然低眉淺笑了一下:“是,臣遵命。”其實陸綏本意只是不想讓温庭弈這樣子離開,物外還下着連綿大雪,夜濃重,他一個人還在傷寒中,陸綏實在不忍心看他一個人離開。

本來是想要問他身體好些了嗎,可是臨出口才發現這哪裏用問,眼前的人臉蒼白,嘴,就連走路都有些輕微搖晃,怎麼可能過得好。

直到温庭弈手捧香燭闔眼拜祭時,陸綏才扭頭認真打量他的這位子。如此過了十幾秒,等温庭弈一睜眼,他又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也學着他將香燭好。

陸綏起身,見温庭弈起身有些艱難,連忙抬手去扶他,直到兩人肌膚相觸,陸綏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反而是温庭弈打了個戰,不自覺地朝後退了兩步。

兩人一時之間竟然生出幾分尷尬。

陸綏不知如何開口,温庭弈卻先一步告罪:“是臣失禮。”陸綏心裏不知怎麼的,突然不太好受,一句話未説,走過去將人抱起,有些不悦地開口道:“穿得太少了,後記得多加一些衣服。”温庭弈受寵若驚,卻也不敢掙扎,渾身僵硬地讓陸綏抱着,聽他叮囑自己,不心裏一暖:“臣定會記住的。”陸綏輕輕應了一聲,然後也不再説話,扯下身上的斗篷給温庭弈披上,然後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