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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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厚了，仙尊都很少過來查看。”

“實不相瞞，我這次來就是想知道我和他之間的淵源，你若不讓我進去，那你就告訴我你有沒有在這裏見到過我？”小東西盯着他的臉看了一會兒，道:“我只是負責守護這裏不被外人破壞，沒有權限查閲。”

“你以為以崇昊的能力，他若不開權限，我能進得來？”

“嗯……”記憶獸看上去很為難，皺着小臉兒的模樣還可愛，原棠愛屋及烏，對自己的臉也説不出責備的話，道:“我不會破壞這裏的，你看，既然崇昊把我當做他最美好的記憶，就説明我對他不壞，對不對？”記憶獸點了點頭，如果有人幾萬年如一的喜歡一樣東西，那就説明他瑕不掩瑜。

原棠彎一笑，黑髮黑眸，紅衣瀲灩，記憶獸都看呆了:“幫我吧。”

…

…

身側的雪山忽然緩緩褪去，原棠肩膀上站着記憶獸，一瞬間發現自己回到了一個悉的地方——原山。

隨着一個木屋的出現，原棠印象深處的記憶忽然也從腦子裏洶湧了出來。

三千年前，他被一雙温柔的手喚醒，緩緩張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雙金的眼眸。

“你叫原棠，阿棠，記住這個名字就好，其他的，都與你無關了。”男人撫摸着他的腦袋，小心翼翼的把他從某個地方抱了出來，他那個時候尾巴短的像小兔子，還只有一條，走路幾乎都走不穩。

男人抱着他來到了一座無名枯山上，為這座山重新注入了生命力，水花從地底湧出，順着山崖奔而下，枯黃的地面生出新芽，開滿無名小花。

他為這座山命名原山，在上面建下一座木屋，揮袖種下一樹海棠，然後託着這個還沒他巴掌大的小東西進了屋內。

小傢伙一開始只會呀呀亂叫，除了吃就是睡，笨拙的學習站立，但他與普通狐族不同，將近一個月過去還軟綿綿的站不起來，只會嚶嚶的發出委屈的叫聲。

崇昊將他攏在懷裏，歉疚的摸着他:“我只能做到這樣了，阿棠，不要怪我。”當小狐狸可以像正常的狐狸一樣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年後了。他生活潑，跟在崇昊股後頭蹦來跳去，時不時被蝴蝶引，撲騰着追着去玩兒，一玩兒就沒了影子，害崇昊只能給他做了個金鎖，裏頭帶着追蹤陣法，防止他跑丟。

他會把白團子抱在懷裏讀書，一聲一聲的念，小狐狸發生細細尖尖的附和，但很快就會沒心沒肺的睡過去，他從不強迫原棠，只是反覆的重複着一些非常重要的話，比如不可以傷人，總是強調傷了人就不可以修仙了，那樣的話，如果有人百年如一的在你耳邊一聲聲的説，再傻的人，在腦子裏也形成條件反了。

原山的子不知過了多久，有不速之客駕雲來到，那天空是刺目的白，小狐狸懶洋洋的趴在木屋前的軟墊子上曬着太陽，崇昊從門內走出去，看到一條青龍遮天蔽，化為青光落在了海棠樹下。

青衣人衣袂飄飄，眉目之間帶着幾分温和:“原本是言炙要來的，我阻止了。”

“多謝青訓兄。”

“你都陪了他一百多年了，也沒見他開個靈智，他如今就是一隻普通九尾，可能連九尾都沒長出來，難道你想陪他一起耽誤下去嗎？”

“阿棠不信命，我也不信。”

“究竟是西界重要，還是他重要。”崇昊沒有答話。

“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嗎？”青訓道:“當年你被他掏心而死，三界眾生均為你祈福，所有人都以為復活台上躺的人是你！要是讓他們知道，你偷天換，把原棠放上覆活台……崇昊，這是你欠蒼生的。”

“我也欠阿棠。”

“你欠他什麼？”崇昊頓了頓，道:“當年……”

“我不想聽，我不信他有心，崇昊，當紫雲裏圍剿原魔，若非是你，他已經死無葬身之處，可他卻趁機掏了你的心，你真的不在乎嗎？”

“他定然不是故意的。”崇昊道:“若他要殺我，豈會給我機會復活？罷了，你來定然有事，説吧。”

“西界因為羣龍無首，已經內亂了，戰火都燒到言炙那兒去了，你若再不回去壓一壓，上界又要亂了，到那時你西界內魔氣四竄，魍魎出世，人族也就沒好子過了。”青訓遞過來一樣東西，道:“念在他們世世代代禱告祈福讓你……讓原棠復活，這份情，只有你替他還了。”崇昊將信物收入袖中，道:“我知道了。”

“你把他放在原山，沒有人會傷害他的。”青訓説罷，忽然朝那小狐狸走了過去，看着睡得瞪瞪的小東西，笑道:“倒是憨態可掬的很，不過他的神魄在捶神台盡數被粉碎，你只收集到一撮魂灰，雖有三萬年眾生福澤傍身，也定然不可能再成氣候了。”

“他活着就好。”青訓轉臉看向他，道:“崇昊，我一直想説，他當年雖追着説喜歡你，可他也的確利用了你圖謀三界，你緣何就是看不透他只是在欺騙你，他那一張嘴……”

“我知他真心。”青訓似乎一下子不知道該説什麼才好，他頓了頓，道:“你得儘快做出打算了，遲一時，冥界便會多一條冤魂。”

“牢兄長先行一步。”青龍騰雲而去，崇昊則彎摸了摸小狐狸的身子，不知道哪裏惹了他不高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