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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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行程，趕到李府住下。龍神試煉用的是小球的二魂六魄，剩下的一魂一魄則用來維繫他的生命，但試煉中常有意外發生，必須有人在結界附近守護。

當初敖光孤軍奮戰，結果因突如其來的變故差點死在試煉中，所以這回，他特意與太乙真人借用了房間，親自守在外孫身旁，陪他渡劫。直到這年年下，他才因殷素知的邀請，把位置轉給兒婿哪吒，跟着自己的親家出門採買。

是，敖丙照例定好席上的菜品着人去採買，回房途中拐道走向小球當前所在的別院。別院依舊僻靜，偶有神鳥停在樹枝上歌唱，聽到動靜，這膽小的鳥兒撲騰翅膀飛走，灑落一地樹葉。

敖丙緩慢靠近，心裏暗自盤算，自打兒子被送來參與試煉，自己就沒有再見過他。

倒不是他鐵石心腸，只是試煉期間小球的身子會比往常還要弱，要是他以寒體質靠近，很容易誘發小球體內寒氣的共鳴，從而導致魂魄的劇烈波動。但，他現在有不得不做的事。

離房門僅有一步距離時，敖丙停下腳步，望着眼前新換不久的硃紅。門上氣稀薄，若不細看無法察覺，而伸指觸碰時，這氣會霎時增強反彈。

是哪吒的手筆。

敖丙遺憾又欣地嘆出口氣，轉身打算離開。就在側身的剎那，門開了。

“你很不安。”肯定的語氣。

“不……”敖丙的視線觸及哪吒的臉，頓時噤聲。

哪吒依舊是那個俊朗的哪吒，只是邊生了一圈青茬，看着更加沉穩。他靜靜地注視着敖丙，良久才繼續説道:“他現在的情況很穩定，外力暫時影響不了他。更何況，他需要至親在身旁陪伴。”敖丙道:“所以，你很合適。”

“是麼？”哪吒古怪地笑了一聲，清澈的雙眼裏忽然現出幾許蒼茫的彩，“但歸究底，我並未與他連着同一臍帶。”話裏的含義非常明顯，他想讓敖丙接替自己。敖丙很快明白，輕輕搖頭，想到什麼，背過身去。回頭時掌心躺着一顆發光的珠子，“父王説時機已經成了。”哪吒接過，回到牀邊將珠子漂浮在小球前，隨即關好門跟着敖丙走出別院。在離院子約摸百步的位置，二人一齊停足，對望一眼，飛至半空俯瞰。

屋頂上籠罩着淺淺的紅光，隨着時間的推移，漸漸沾染上淡薄的藍光。紅光逐漸遷移，藍光慢慢靠近，最終形成太極圖的樣式。又經過些時候，太極圖緩緩下沉，隱入房中消失不見。

“這樣就可以了？”哪吒挑眉。

敖丙認真思考，回答:“得看定海珠的力量是否能與你的融合。如果不行，恐怕還得勞煩你。”定海珠常年棲居於深海，與哪吒的神力截然不同，他們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兩個極端。當初敖乙之所以提前付定海珠，正是因為考慮到這一緣由。

敖丙雖説是龍族，但體質相對特殊，恰好能夠化解與收哪吒的神力，是定海珠最適合的宿主。元始天尊曾斷言世上如有能與哪吒抗衡的力量，那必定是從敖丙體內發出的。

事實證明，老人之言的確毒辣。

兩天之後，定海珠與哪吒的神力完美融合，化為最為堅固的壁壘，保護在幻境之中歷劫的小球。長輩們得知這個好消息，紛紛放下心來，安靜等待孩子出關。

不過，這羣人裏並不包括敖光，他始終保持最高警惕，時不時用法力探查，以保能在外孫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援手。

這樣緊張的氛圍在小塔生辰前後才暫時有所消減。

小塔是龍族千百年來第三條雌龍，生辰宴的排場自然不能小覷，除眾神降臨贈送罕見神物外，李府還大擺三天三夜的水席，招待所有前來祝賀的陳塘關百姓。

小塔坐在大廳當中最顯眼的座位，周身罩着五神光，光彩奪目，一雙大眼睛略顯無神地掃過堂上每一位客人。

雖説她平裏總是嫌棄哥哥，有事無事耍他，還在哥哥出糗的時候躲在一旁偷笑。可面對盈門的賓客以及絡繹不絕的祝福，她反而分外想念自己那常常被自己噎到説不出話的哥哥李綏星。

第四天中午，生辰宴宣告結束。待客人們跟隨僕從們有序離府後，敖丙依照往習慣，抱小塔回房午睡。小塔這異常乖巧，平裏需要説到結局的故事堪堪進行到一半，她就已經睡。要知道，往常至少得説上一個半，才能讓這個小皮娃定心。

坐在不遠處的哪吒朝敖丙擺手，嘴巴動了動，道出一句語。

怎麼回事？

“可能是太累了，連着四天聽他們吵鬧，別説孩子，我們都受不住。”敖丙掖好被子，走過去輕聲説。

哪吒門路地攬上他的肩膀，“丙兒這些子辛苦了，我帶你到個僻靜地方好好歇息。”

“先説好，不許動手動腳。”

“好好好。”不讓動手腳，那我就動龍角和尾巴。

二人一路説笑，很快消失在院外小徑上。又過去半刻，牀上的小身板驟然向外一拱，睜開的雙眼裏不見任何疲倦。

她小心翼翼地跑到門邊聽動靜，確認外頭沒有活人的氣息後，從門縫像貓一樣滑了出去，離開時還不忘關好門和補好被自己破壞的結界。

小塔一心記掛哥哥，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道目光正牢牢地鎖定她。

第34章習慣成自然出於安全考慮，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