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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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地倒映出人的身影一樣,眼神自然地透着對人的瞭解和認知。而看到陌生人的時候,哪怕其實知道他/她是誰,言語舉動和眼神裏面都會透着距離。
但太宰治並不記得自己曾經和綾小路共事過。
唯一能讓太宰治明確的是——「綾小路認識自己」。太宰治也給還在冬木市實習的綾小路打過電話。當時,綾小路的言語裏面確實透出「他知道太宰治本人曾經是港黑成員」的訊息。到那個時間點為止,以太宰治的猜想,他會覺得,其實很可能是在黑市做軍火商的時候,綾小路聽説過自己的,所以才會對自己有所瞭解,有所避諱。
但是,在綾小路回來之後,太宰治又很真切地覺到——「綾小路對他很瞭解」。瞭解到太宰自己做一個舉動,綾小路可以很明白地給出一個只有人才會有的「反應」。
比如説最開始在咖啡館裏面,丟了手機的綾小路來問太宰,有沒有看到他的手機?太宰治明確説沒有的時候,一般來説陌生人哪怕不信,都會移開視線。畢竟,一直視是失禮的行為。但一向懂禮貌的綾小路卻沒有移開自己的眼睛。
也許這是巧合,他太心急找回自己的手機了?
但是,第二次在咖啡館和老闆談話的時候,太宰治曾經為了阻止綾小路發話,踢了一下綾小路的椅子。只是那一下,綾小路就立刻明白自己不該這時候發話。
若是陌生人,或者只是悉的陌生人,突然小小地踢了一下自己椅子的話,不是會想他是不是不小心的,還是故意的,而並不會想到這裏面有什麼深意。
也許這是因為綾小路很聰明,太過一點就通,不需要別人專門字字告訴,解釋給他聽——「他不該在這個時候發話」。但是,他為什麼會知道,太宰治不想讓他説話,是為了他好呢?不是説「綾小路很不喜歡太宰治」嗎?
還有,在和田口六藏對峙結束後,太宰回收槍的時候,綾小路的視線則是跟着自己,像是知道自己之後要做什麼。
這些小細節,這些小舉動,明白地告訴太宰治一件事情——要麼綾小路有讀心聲的能力,要麼他有能讀記憶的能力,要麼就是他能夠接收平行時空的「綾小路」和「太宰治」相處過的記憶的能力。
但綾小路是無異能者。
那麼,如果問題不出在「人」身上的話,太宰治腦海裏頓時出現了一種荒謬可笑的想法——「他們現在生活的世界是真實的嗎?」這讓他想起,之前為了調查佐佐城信子的情報時,他在網上找到佐佐城信子公開課的內容。
那是大學裏面的一節選修課。在課上的某個角落,太宰治確實看到綾小路清隆坐在一角落裏面,如同他當初説的——他之所以會認識佐佐城信子,是因為選了她的課。
那時候,佐佐城信子在白板上寫下兩個大字——「存在」,並開始了自己的課堂。
“千年前中丨國哲學家莊子也曾經寫過「莊周夢蝶」的故事——‘昔者莊周夢為胡蝶,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而後有英國著名詩人艾爾弗雷德·丁尼生寫,「若是未醒的夢即是真實,那我們是否以生活在夢中?」。那麼,何為「夢」?”她慢條斯理,不急不緩地繼續説道:“用科學家霍金教授的話來説,這歸結到底,便是探討「存在」這個基本命題,而要實現這一點,就需要我們更加了解「意識」和「宇宙」。我們這節課會更偏向於「意識」層面的對「夢」或者説「存在」的認識。”佐佐城信子用電影《穆赫蘭道》作為切入點進行解釋「夢」的存在。……這對於太宰治來説,「懷疑世界」的想法過於超前,而且現在探討起來也毫無意義。因為在這件事情上,最值得深究的還是綾小路令人混亂的態度。
綾小路若是一個坦率,直白又頭腦簡單的人,他對太宰既毫不遮掩的「不喜歡」,又毫不遮掩自己對他的悉,太宰可以理解。但問題在於,綾小路是一個心思複雜,城府深沉的人,他對太宰表現出「不喜歡」,這可以理解。按照太宰治看來,綾小路意外是很擅長打直球的人,但是不遮掩對太宰那種悉的話,太宰反而覺得這事裏面藏着貓膩。
綾小路完全可以收斂或者掩飾那些對相處過的人才會有舉動、神態和表達方式。因為這真的要細究起來,綾小路是很難解釋的。
當然,太宰治總覺自己面對綾小路的時候,會下意識地把事情想得比較深。也許是自己的錯覺也不一定。但,太宰看着綾小路的時候,總覺得他是「人形陷阱」或「移動圈套」的既視,這種印象是揮之不去的。
尤其是田口六藏事情結束的第二天,國木田獨步重新詢問綾小路是不是知道蒼之使者的一些其他的事情後,綾小路一直都不願意開口。
太宰治就用轉筆開始發散自己的思維,在思考自己站在綾小路的立場上,內心想的是什麼。
「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武偵社社員,蒼之使者是誰?」
「是要等着被許諾什麼好處嗎?」
「還是這個人的身份很特別?」接着,在國木田軟硬兼施的手段下,綾小路確定國木田獨步會保「蒼之使者緩刑」後,他終於開口説,他有一份和昨天一模一樣的視頻。
問題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