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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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中島敦也沒有給我説話的機會。我見他只會用手摁着血管,於是解下領帶在太宰治的手肘處纏緊三、四圈。所幸,他本身就是自帶繃帶,拆着用還是可以勉強包紮的。
雖然血量嚇人,但是其實並沒有傷到血管。至少還得小診所處理一下傷口。
太宰治倒是不説話,反倒是中島敦認真地在和我不斷地道歉道:“對不起,你剛來武偵社,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太宰先生有個古怪的癖好——喜歡自殺。你第一次見,難免會被嚇到。像我第一次遇到太宰先生的時候,我是在河裏發現他的,我救他的時候還被嫌棄了……”
“……”怎麼突然就變成故事分享會了。
我也不知道看誰比較好,是旁邊看到我搶槍後,心神未定的田口六藏,還是一心覺得太宰在給我這個新人添麻煩的中島敦,又或者是從他一開始拿槍,我就一直注意着的太宰治。
這槍裏面確實放了子彈。
這必須放子彈。我之前説過,田口是摸過槍的,他知道有子彈的槍的手是什麼樣的。我把一把沒有子彈的槍送到他手上,上演一場「用槍殺死我」的戲碼。這不就是自己給自己拆台,自己送黑歷史給別人手裏嗎?
但是,我篤定田口六藏傷不了我的原因,卻不是「我料準他真不對我下手」。
事實上,到目前為止,除了「某個人」之外,我本心是不相信任何人的。無論對方關係與我多近,或對我多好,或者對我喜歡照顧,我都不放在心上,也不會信任他。我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只要被背叛一次,我就明白「相信別人只是在增加任務的風險。」關於這一點,我在這裏就稍微講一下。
我之前曾經説過,我其實出身「學園都市」。總所周知,學園都市又是地下實驗的大基地。身為出生在學園都市的無異能者,我經常被迫參與各種實驗。在那些實驗中,我曾經提過我的dna圖譜。或者説,我被克隆過。在某條已經過去的時間線,我有複製人。我和他建立過一些聯繫,哪怕我們只見過一次面,而那次見面是人生的第一次,也是人生的最後一次。而當我有把握可以逃離實驗的時候,我被我的複製人背叛了。
憑藉着從他那邊繼承過來的記憶,我可以受到他其實對我抱有很大的孺慕之情。我至今都沒有想過要原諒他,或者説,對我而言,他已經不算存在了。因為曾經發生過背叛,我對我以後出現的複製人一直抱着保持距離的心態。
原本這是我第一次相信別人。
但,我也不會再相信別人了。
因為複製人的關係,我也並不喜歡照鏡子看到我自己。
同樣的,我也能夠覺到田口六藏似乎很喜歡我。
他父親是善良的警察,這一點給他的心帶來很大的影響。雖然是一個可能有些叛逆的孩子,但我也知道他會是好人。再加上他從來沒有殺過人,他的膽量也在我計算之內。如果我着他下手的話,主導權和節奏便握在我手上。
理論上他不會真的對我下手。
可我肯定他不會傷害到我的真正原因,僅僅是我在裝子彈的時候,我轉動了槍輪。
當所有人看着我在彈輪裏面第一個位置和第二個位置子彈的時候,我轉了槍輪。
槍裏面只裝着兩枚子彈,那麼它的重心就比較容易控制。那就意味着它在轉動過程中,裝有子彈的槽孔會下沉。也就是説,當轉輪停下來的時候,原本放在第一發和第二發的子彈會因重心下移,自動移到最下方,可能是往後推移了兩輪,也可能只往後推移了一輪而已。
但第一發絕對是空的。
在測試「田口六藏是否想要對我開槍」上,也只要一發就夠了。
一切計劃成功之後,我必須要回收槍,而且子彈也必須拿出來,否則其他人就會發現原來第一發是空的。這雖然也可以解釋,而且田口確實也受到了槍的重量,但是第一發其實空的,絕對會對「演出」大打折扣。
太宰治從拿槍開始,我便一直在觀察他。他的格不至於會那麼細緻地把槍裏面的子彈進行回收,但是他一直拿着槍,還反過來用那樣「把我看透的表情」看我。
這就是危險信號。
太宰治的反應素來比我想象中的快。他總是能第一時間就注意到最不自然的點,而不是被各種其他事情給打岔矇混過去。所以,我才會擔心太宰治試槍。
當然,如果我肯定第一槍裏面是實彈,按「他撿回那條手帕」那事,我就會放任他生死,完全不管。
>>>>>太宰治的恢復力倒是一如既往的強盛,哪怕右手纏着一大圈看起來略微誇張又行動不便的繃帶。他整個人也沒有因此看起來很虛弱,依舊用左手靈活地握着筷子吃飯,甚至還能搶食。
因為二十歲以下不能喝酒,所以主要也是國木田獨步和太宰治喝着啤酒。看着這熱鬧場景,反倒像是一切事情都解決了,大家吃飯慶祝。但還早着,蒼之使者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不過,對我而言,我已經差不多完成了所有的事,只欠廣津先生那邊的回應。或者可以説,其實只要我人品這一關過了,順利進武偵社,我的大目標也就結束完一個了。
「蒼之使者」攻擊誣陷我的事件其實也不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