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不是小人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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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府門外,上官銘咄咄人,直着老國公楚檀年,楚檀年的臉黑白錯,難看至極,呼呼的着氣,他哪裏能和上官銘進宮去面聖啊,宮中有娘娘的理該避嫌,若是到了皇上面前,就算他們有理,皇上也會想多的,再一個皇上與上官銘情可是極好的,上官府歷來不參與政事,這使得皇上與他之間全無縫隙,若是他和上官銘進宮,於宮中的娘娘和惠王可是第一個不利的,現在靖王出事了,惠王可就得利了,可正因為得利,同時也站在風險之上,皇上説不定正懷疑靖王出了這種事,惠王有動手腳,所以他們一定要避嫌些。
楚檀年一時間説不出話來,偏偏大門外,還有百姓為上官銘説話。
“老國公爺,您早年間的英名我們可是素來有耳聞的,可是楚府後輩,可真不怎麼出息,那楚二小姐既拜了上官聖醫為師,多少該對她客氣些。”
“是啊,是啊。”楚檀年的臉越發地黑了,這楚琉月在楚府裏哪個欺得了她啊,就差把她當神一樣供起來了,葉氏進了家廟,楚琉蓮名聲被毀,楚玉琅被打,得利的可都是她啊,現在得利的人反而來叫屈,這還有天理嗎?
這下別説楚千皓了,連楚檀年也快被氣昏了。
上官銘還在外面叫着:“老國公爺,我們是不是該進宮了。”楚檀年血氣上湧,眼發黑,身側的嚴梓趕緊的扶着自家的主子,上官銘可不幹了。
“不是,你們楚家的男人別犯了錯,總是裝昏好嗎?這不是男人的行徑吧。”楚檀年本來年紀就大了,這下哪裏受得住,終於被氣昏了,直接倒在了嚴梓的手裏,嚴梓一看自家的主子被氣昏了,氣恨恨的抬頭説道:“我家老國公真的昏了過去。”
“原來是真的啊,那有沒有一個主事的出來説話的?總要給我一個待啊。”上官銘不依不饒的叫道,楚府的一干人個個臉黑了,這叫什麼事啊,一連被他氣昏了兩個人,他還在這裏要待,昨天大少爺因為二小姐被夙王府的人打了一頓,這會子上官府的人把老太爺和老爺全都氣昏了,人家還理直氣壯的站在門外要待,這還有天理嗎?
正在眾人心中怨憤的時候,大門內響起一道清悦的聲音。
“師傅。”一聽到這聲音,眾人只覺得這聲音怎麼那麼好聽人呢,同時鬆了一口氣,救星到了。
果然上官銘一聽到這聲音,那惱怒冰冷的臉上換上了笑意,望着大門內走出來的嬌俏身影,早招手歡快的説道:“小月兒,快過來師傅這邊,讓師傅看看你有沒有怎麼樣?”
“是,師傅。”楚琉月領着石榴和小蠻二人從大門內走出來,走到了上官銘的身邊,上官銘拉着她上下左右的檢查,就怕哪裏漏掉沒檢查的,最後確認沒什麼事,才恨恨的怒瞪了楚府的人一眼。,“走,小月兒,跟師傅去上官府,以後別姓楚了,這一家子沒一個好人,小的不是好東西,老的也不是什麼正經貨,因為理虧竟然裝昏。”上官銘的話一落,楚府內的下人個個一臉黑,外加無語,他們家的老爺和老國公爺都被氣昏了,哪裏是裝昏了。
楚琉月聽了上官銘的話,倒是頗認同這個理,不過眼下她還不想離開,該做的事情才剛剛開始呢,等到做完了這些事,她自然會離開楚府的,想着伸出手拉着上官銘滿臉真誠的説道:“師傅你別怪爹爹和爺爺,其實昨哥哥想打我與他們沒有關係,你別惱他們了,只要爹爹和爺爺不攆琉月,琉月就還是楚府的人。”楚琉月一臉的真摯,那圍觀的百姓個個拍起手來,不少人讚歎道。
“楚二小姐果然是情深意重之人。”
“是啊,是啊,這楚府倒底還是生出了這麼一個有情有義的女子。”寧辰和寧華二人一聽楚琉月的話,眼睛朝天望,他們才不信這小妖女會如此好心呢,分明是故意裝的,這裏最狐狸的便是她了,連他們都不是她的對手呢。
上官銘也是個老巨滑的人,聽了楚琉月的話,心裏早了然了,不過不管楚琉月做什麼,他都認同,而且認為她做的絕對是對的。
上官銘拉着楚琉月的手配合她:“我家小月兒就是心地好,看在小月兒的面子上,老夫今就先饒過你們楚府。”楚府內的人聽説了上官銘的話,總算鬆了一口氣,然後有的下人搬楚千皓,有的下人搬老國公楚檀年,頓時間亂成一團。
大門外,上官銘拽着楚琉月,笑道:“小月兒,師傅找你有事呢?”楚琉月聽了上官銘的話,掉首望了望大門內,有些為難的説道:“可是父親他?”周圍的老百姓一看楚琉月的神情,都到這種時候了,楚琉月還不忘為自個的父親擔心啊,真是好姑娘啊。昨楚玉琅膽敢命人收拾楚小姐,那楚大人未必不知道,卻由着兒子這麼做,可是楚小姐不但不計較,還掛心着楚大人,果然是心地純厚啊。
上官銘卻拉着楚琉月的手往上官府的馬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説:“你管他,他死不了了。”兩個人一路上了馬車,小蠻和石榴等人也緊隨其後的上了上官府的馬車,其他人翻身上馬一起離開,四周圍觀看熱鬧的人也紛紛的離開了,此時再看楚府門前,一片狼籍,滿地的臭雞蛋,臭雞蛋殼兒,周圍經過的人,全都掩鼻而走。
上官府的馬車一路疾駛,走到一道叉口處,上官銘命外面的馬車停下,然後吩咐寧辰和寧華二人:“你們領着人回去吧,我去有事呢?”
“是,師傅。”寧辰和寧華二人雖然應聲,卻同時的嘟起了嘴,師傅有事為何帶着小師姐卻不帶他們,真是偏心,自從有了小師姐都把他們置之腦後了,可惱。
兩個心裏嘟嚷,卻也命令那些手下一路回上官府去了。
上官銘吩咐外面的馬車伕:“去姬王府。”馬車裏坐着的楚琉月不由得挑高了眉,望着上官銘:“師傅,去姬王府幹什麼?”上官銘笑望着楚琉月道:“小月兒,師傅見你對毒頗為通,所以帶你去看一個病人,這個病人一直是讓師傅頗為頭疼的一個病人,他身體內中了十二種的毒,師傅認真的排查了的,雖然知道是十二種毒,可是無論如何也解不掉,為師對於這件事頗為頭疼,今兒個帶你過去看看,看看你會不會有什麼發現?”楚琉月聽了上官銘的話,想起他先前説去姬王府的話,難道那個病人便是姬王世子姬塵。
“那人是姬王世子姬塵嗎?”上官銘點頭:“正是姬塵。”楚琉月的腦海裏立馬便浮現出那恍諾嫡仙的男子,笑如泉一般清潤,在夏裏給人以清涼的氣息,永遠淡若輕風,優雅飄逸,沒想到這樣的一個人身上竟然中了十幾的毒,那他該承受着怎樣的一副痛楚啊,卻偏偏好似無事一般。
楚琉月沒有説話,上官銘看她沒有説話,便知道她同意了,不由得高興的繼續説起姬塵的事來。
“要説這姬王世子,倒是一個讓師傅敬佩的人,師傅從來沒看過一個病人如他一般坦然,看淡人間生死的,明明身體中了十幾種毒,可是他從來不為此消沉煩惱,相反的活得十分的肆然灑,而且他還反過來開解師傅,人生終有一死,只不過是先死後死而已,只要活得燦爛,死得安靜便好。”楚琉月聽着上官銘的話,不由得想起曾看過泰戈爾詩中的一句詞,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這樣的意境大抵可以形容姬王世子的心境。
這個男人倒令人敬佩。
楚琉月淡淡的説道:“他倒是看得開,人生看得開的大抵有兩種,一種是真正的坦然,一種是自我麻醉之後的坦然,就不知道他是哪一種,若是前者,確實是令人敬佩,若是後者,那他的痛又豈是旁人可以理解的。”上官銘聽了楚琉月的話,心情略有些沉重。
“為師的心願便是能解了他的毒,若是解他體內之毒,就算讓為師現在死了,也死得瞑目了。”這一句是上官銘心底發出來的概,楚琉月一聽上官銘的話,卻已是不捨了,伸出手握着上官銘的話:“師傅,放心吧,我會盡心盡力的幫你的。”
“謝謝你,小月兒。”上官銘動的説道,楚琉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