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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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靖行了禮,帶着幾人進去。
倉曉正要抬腿,一把被人拉住了領口。
“國師?”申公豹招了招手,示意他往無人處走幾步。
倉曉跟着過去,申公豹看着他,問道:“方才那人可是浮玉山的昭華君?”倉曉道:“正是,國師不會想……”申公豹蹙了眉頭,道:“我腦子沒病,不會與廣成子搶人,倒是你,是怎麼同他走到一起得。”倉曉覺得這個問題,彷彿自己回答過許多遍一般,只照舊道:“從前去拜訪過,只有幾面之緣。”
“幾面之緣……”申公豹掂量着他話裏的意思。
倉曉道:“這其中的誤會實在太多,我都不曾理清楚,帶我有個了結再告訴您可好。”
“也行。”申公豹估計着倉曉的腦子,也不會有理清楚的一天。
倉曉想起那三昧真火,遂問他道:“國師可是一早知道那妖怪手中的寶物怕三昧真火,所以才將火尖槍給了哪吒?”申公豹道:“不是,我從崑崙山來,只帶着一樣東西能送給他。”
“原來如此,還要多謝國師。”雖説哪吒本就會這控火之術,火尖槍的威力卻也不容小覷。
申公豹咳了一聲,問他道:“你們可查清楚了,那天魁坊背後可有旁人?”倉曉道:“是有旁人,只是我當時被蒙着眼睛,看不到她的樣子,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個女人。”
“這樣……”申公豹看着他,靜了片刻,道,“你且去吧,那背後之人,後再説。”倉曉看他若有所思,只問他道:“國師可有法子知道?”申公豹道:“我自然沒有,只是那人在許多地方都曾留下過行蹤,總是會有再出來的一天,遲早會知道的。你且去吧,大王還在等着。”
“是。”倉曉轉身,剛走了幾步,復又折反回來,問申公豹道,“我如今這樣子見大王是不是不太好?”申公豹聞言,蹙了眉頭,不耐煩道:“講究什麼,又不是哪吒,你這樣子的,便是死了大王也不會記得。”
“是麼……”倉曉這才放下心來,轉身去了。
帝辛設宴自是奢侈無比,鹿美酒,歌舞娉婷。
倉曉是吃不慣鹿的,也不擅飲酒,只靜靜坐在哪吒身側。
帝辛賞識哪吒,對鬼方國除妖一事也很興趣,哪吒一一講來也無哪一處不得體。
英雄出年少,莫説帝辛,便是倉曉也是賞識這樣的人。
待説罷了話,歌舞換了幾輪,哪吒才發現身側的人竟是滴酒未進。
“你喝不慣這東西?”哪吒問他。
倉曉道:“晚間要回東海的,不便飲酒。”
“是麼……”哪吒看着他面前的酒樽,沒再説話。
妲己注意到哪吒與倉曉二人,很快起了身子端着酒樽過去。
倉曉正要起身,妲己擺了擺手,道:“幾位斬妖除魔,一路辛苦,妲己敬各位一杯,恭喜這凱旋之喜。”哪吒聞言,跟着舉起了酒樽。
倉曉將酒樽舉起來,看了許久。妲己走近了幾步,道:“尤其是幾位,一杯薄酒而已,不會不領這份情吧。”話説道此處,不喝便是不敬了。
倉曉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酒樽倒轉過來時,已是一滴不剩。
妲己笑了笑,道:“這一敬凱旋,二敬幾位解了鬼方國的大患。”一旁的宮人將酒滿上,眾人舉杯,倉曉無奈又是一杯酒入喉,這酒極烈,一隻從喉中,燒進了胃脘。
妲己接着道:“三敬我大商國運昌盛,忠臣芳千古。”
“……”這一句,喝再多的酒,只怕也不會實現了。
倉曉索又飲了一杯,滿滿三樽下去,倉曉便是不吃東西也飽了。
耳畔的絲竹聲有些吵,倉曉看着面前走走停停的人,不多時便覺頭暈起來。
腦海中妲己的笑容和桌上的酒杯化作了無數個,他起了身,趁着無人注意,往大殿之外去。
臉上有些發燙,他想看清腳下的路卻愈發的看不清楚,腿也跟着軟下來。
倉曉扶着柱子正要滑下去,突然被人攙了一攙。
“敖丙。”哪吒喚了一聲。
倉曉跟着聲音看過去,只覺看到了無數個人。
“你在何處?”倉曉問他。
哪吒道:“在你眼前。”
“眼前……”倉曉託着哪吒的臉,仔細看了一番,委屈道,“你不要轉了,我看不清了。”沾了酒的人,臉頰紅紅的,耳處也染了些許顏。
哪吒扶着他,輕聲道:“不轉了,我扶你去休息。”
“好。”倉曉只覺身上一輕,便暈乎乎再不能想其他的事。
驛館,哪吒將人放在榻上。
這牀榻的被褥很薄,倉曉只覺得睡在石頭上一般渾身都硌得慌,哪吒一離身便自己支着胳膊要起來。
哪吒忙去將人扶了一把,道:“又要去何處?”倉曉閉着眼睛蹙眉道:“東海,我要回……回家。”哪吒笑道:“你這樣子也回不去吧,朝歌到東海爬着回去麼。”
“爬,爬。”倉曉拽着他的衣裳,道,“你送我回去。”
“我?”
“嗯!”倉曉睜開眼睛看着他,一雙眸子裏氤氲了些水汽,他道,“你若不送我,我就,我就……”
“你就如何?”
“就。”倉曉説到此處,也沒再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