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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還是姨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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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嘯天那陰鷙的眼神令梅果一凜,這裏是馮嘯天的地盤,若是得罪了他,只怕一家人的子都會不好過,而去美國的手續若要全部辦下來,還得要兩個月的時間!

梅果沉片刻,不由軟了語氣,輕聲道:“馮老大,這婚姻之事,總要講個你情我願,我梅果絕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我們現在都時興自由戀愛,你若真對我有心,我們可以往着試試看,若是合得來,則我可以嫁給你,若是合不來,也不可勉強不是?丫”馮嘯天怔了怔:“往?自由戀愛?”他半眯了眼,揮揮手,笑道:“嗨,那些個時髦玩藝兒,不就是送個花兒,看看戲啥的嘛?”他將手上的煙頭往窗外一彈,一把將梅果扯進懷中,在她耳邊輕笑道:“只要你嫁給了我,我天天給你送花,天天陪你看戲,如何?”梅果知道跟他講不清,雙手撐住他的膛,急道:“可是,總要有個往的過程,看看兩人是不是合得來!”馮嘯天一把拉開她的手,將她貼進自己懷中,曖昧地在她耳後呼出一口氣,地笑:“這合不合得來,上了牀就知道了!要不,現在你就跟我回去試試?”他口中的煙味混合着男人的氣息直入梅果口鼻中,梅果心裏一慌,不由大力地掙扎起來,一邊叫道:“不行,我跟家人要去美國的,我不能嫁給你!”馮嘯天輕哼一聲:“梅果,你們家裏人,真心想去美國?你父親堂堂大學教授,去了美國,恐怕只能去端盤子吧?你就忍心?還有你哥,他若在上海,有大把前途,若是去了美國,他能做什麼?他們在上海,本可以過人上人的生活,你卻要他們,因為你,而去美國過那種寄人籬下,看人臉子?”梅果一凜,僵硬的身體不由一軟,馮嘯天角一勾,他抬起梅果的下巴,陰陰地笑了笑,沉聲道:“或者,你更願意我將你們送回西南,讓你去做潘天一的姨太太?媲”梅果臉上一白,不由口而出:“不要!”馮嘯天冷哼一聲:“梅果,做我的正房還是做潘天一的姨太太,你自己選吧!”梅果咬咬牙,直直地看向馮嘯天:“那潘天一勢大,不僅西南,就連南京也要賣他幾分面子,我不肯嫁他,卻讓你娶了我,這不是打了潘天一的臉嗎?你,就不怕得罪潘天一嗎?”馮嘯天哈哈一笑:“那潘天一跟我,可是拜了把子的兄弟,這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能為了你,跟我翻臉?更何況他有十幾個姨太太,對你,我看也不過是一時心血來吧?他那個四姨太我可見過,比起你來,可還要美上好幾分!”聽了馮嘯天的話,梅果只覺一股寒氣直爬上了頭頂,她不由一把抓住了馮嘯天的手,驚道:“你跟潘天一是拜把子的兄弟?”梅果的指甲直掐進馮嘯天的裏去,馮嘯天心裏有什麼掠過,他蹙了眉,陰惻惻地道:“梅果,你該不會是還有別的什麼事,得罪了潘天一吧?”梅果背上一凜,她立刻低了眉眼,楚楚可憐地道:“我們家就一讀書人家,沒權沒勢,對於潘天一這樣兒的,躲都來不及,還拿什麼去得罪人家?”馮嘯天審視地看了看她,冷哼一聲:“最好是這樣!”梅果輕聲道:“你若誠心娶我,我便容不得你有其他女人,你若還想要三四妾什麼的,我是絕不會同意的!”馮嘯天面上一喜,他撫着梅果的手,笑道:“好!那兩個女人,我也沒正式娶她們進過門,不過是窯姐兒出身,給兩個錢,打發了她們就是!這下,你可滿意?”梅果心裏一驚,不由詫異地看向馮嘯天,現在情形,即便她心甘情願,又哪還敢留在上海?她不過是想着拖延一下時間,想辦法逃走,心底裏,只盼着潘天一還未發現她做下的那些個事!向馮嘯天提出這個條件,不過是為了麻痹他,沒有想到,他竟真的肯為她,將別的女人都打發走?

馮嘯天看到梅果的神情,不由笑道:“怎麼,不信?你要是明天嫁給我,我今兒個就將她們打發走!”梅果強自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柔聲道:“哪有你這樣猴急的?若是真誠心娶我,你總得選個子,找人上門提親,還得是上得些枱面的人才行!”馮嘯天臉一沉:“怎麼着,我馮嘯天在你眼中,上不得枱面?”梅果咬了咬牙,忙道:“你也知道,你雖有頭有臉,但我父母都是讀書人,窮講究的多些,你若能找有學識的人上門提親,我父親允了的可能才大些!”馮嘯天輕哼一聲:“好,別以為這能難倒我,不過就是花點時間,花點錢的事!我找!還有別的嗎?”梅果嗔怪地瞥他一眼,柔媚地笑道:“按我們家的規矩,提了親之後,雙方就不能見面的了,你就要專心準備成親之事,我們家雖是走難,但也是三聘六禮要齊全,還得要選個黃道吉的,可不能草草行事!”馮嘯天被她這一瞥,整個人骨頭都酥了,不由笑道:“好!只要你答應了,我保你滿意就是!”汽車在梅果家門口停下,梅果的手剛碰到門把,便被馮嘯天一把扯進懷中,馮嘯天沉沉地笑道:“我可都依着你的規矩來,這好長一段時間見不着,你總得給我點甜頭嚐嚐?”説完,一俯頭,便噙上了梅果的,梅果下意識地要躲,卻被他大掌死死地撐住後腦,她一驚之下,馮嘯天的舌已是撬開她的齒關,長驅直入,靈活地在她檀口中翻轉攪動着。

這樣的肌膚之親,還有那夾雜着煙味的男氣息,令梅果腦中一下子映出在西山被雲義成強暴時的情形,只覺一陣噁心在中翻湧,她大力地推拒着,卻本掙扎不開,情急之下,她竟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馮嘯天吃痛,猛然抬起頭來,下意識地揮起了手掌,梅果驚懼地閉上了眼,然而那巴掌卻在落下時只在她臉上輕輕撫過,馮嘯天舌頭,那一絲血腥竟讓他眼中更有了興奮之,他順手在梅果臉上捏了一把,笑道:“呵呵,倒是夠味兒!”説完,他拉開車門,笑眯眯地對梅果道:“回去吧,這幾天,我就找人上門來提親!”西南,省城,新建本領事館外,整條街已被遊行示威的人羣圍得水不通,一陣刺耳的口哨聲響起,大批的軍警湧了進來,迅速拉起了警戒線,將人羣向兩邊驅逐,一輛黑雪佛蘭轎車緩緩駛了進來“本人滾出去!”

“還我河山!”

“打倒本帝國主義!”一聲聲口號,振耳聾。

那輛已被砸得慘不忍睹的汽車終於在領館門外停下,人羣中有一瞬間的靜默,當車上幾個本人在軍警的護衞下,走下車來時,剎那間,雞蛋、西紅柿如暴雨般向那幾個身着黑西服的本人砸去。周圍閃光燈卡卡卡地響起,幾個金髮碧眼的外國記者,用相機記下了這一幕。

突然,幾聲巨大的槍響,一下子震驚了所有人,一部分軍警護着幾個本人迅速退到領館內,大門立刻緊閉。同時,大批軍警一擁而上,將幾個人按倒在地,並從他們身上搜出了槍支武器,突然,遊行隊伍中的一個學生大聲喊道:“他們剛才説的是語!”這一句,令正準備自發上前搶人的人們驀然止住了腳步,驚疑不定地看向那幾個人,而這時,被按倒的其中一個人,竟是用語大聲叫罵起來,原本憤怒的人羣立刻議論紛紛,所有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為什麼本人要刺殺本人?”就在那幾個外國記者剛剛反應過來,想要上前拍照時,軍警卻已將那幾個人上車,一溜煙地開走了。

傍晚,司令府,潘啓文看着晚報上醒目的標題---《本人意何為?》以及配圖的新聞時,他微微一笑,對文四道:“你現在把這報紙給少拿過去!對了,跟她説,我這裏還有事,晚點過去,讓她跟孩子先吃,不要等我!”文四剛走,林泰便敲門進來,一臉凝重地道:“司令,有消息了,梅果一家人,應該是去了上海,估計是取道上海去美國!”潘啓文冷冷一笑:“想跑?哪那麼便宜的事!馬上給馮嘯天發電報,要他立刻將梅果給我抓回來!越快越好,一定不能讓梅果跑出去!另外,你告訴馮嘯天,本來這一事不煩二主,可若他要覺得時間緊,上海那麼大,不好撈人,那麼,我會通過南京方面,電請上海市政府出動警方的力量,給我抓人!”----關於梅果,她會得到應有的報應,但是,或許她的結局和到最後的看法,不會跟一般小三一樣,希望大家不要失望。

謝謝您的閲讀,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