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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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子,他們仍然同牀共枕,但鎮淮卻非常守信地未再對她“出手。”水脈説得對,他要是在這時候要了她的身子,卻又不幸在決戰中一命歸西,那豈不是毀了她一生幸福?
為了她,他斷不能做出這種可能會毀她幸福之事,反正現在水脈似乎已經比之前更能接納他,他不必如此急着佔有她的一切。等從天都峯平安歸來,他便可以毫無顧忌地帶着她回藏劍門正式拜堂成親,共偕連理。
清晨用過客棧的早膳之後,他們旋即起程趕路。
此去黃山,路途遙遠,再加上天都峯又是黃山三大峯中最險峻的,想登上峯頂並不是一件易事,若不盡早趕抵黃山山腳下,恐怕會誤了約定之期。
水脈一向起得晚,因此在這樣的清晨,她的神還是顯得恍恍惚惚。因為身後有個温暖的“靠山”讓她依偎,所以她安心地靠着他的
膛繼續打盹。
鎮淮偶爾低頭睇着臂彎中安睡的她,邊不時地
出了愛憐的微笑。
此時的她,是個十足的小女人,而她也惟有在如此安靜睡着的時候,才會有這種“小女人”的姿態…他珍惜這一刻,非常珍惜。
此次決戰乃生死之戰,非死即傷,雖説他對自己的刀法有着相當的自信,但範長志既能打敗武林中眾多高手而成為刀神,想必也是不容小覷。
假如他還是從前的那個陸鎮淮,本就不會把此戰的生死問題擱在心上,然而如今,他心裏卻已經有了牽掛…
他捨不得放下水脈,他想守護她、愛她、陪伴在她身邊,所以,他不能輸,更不能死。
正當他想着的同時,前方不遠的林徑中卻出現了一名手提長劍、身披紅斗篷的紅衣姑娘。
那姑娘一臉冷豔,身形瘦高,冷冷的眼神及緊抿着的角都顯示着她是來者不善。
鎮淮微勒住馬,緩下了速度,但懷中安睡的水脈仍未察覺。
待與那紅衣姑娘只餘幾步距離,那紅衣姑娘眼中出現了一閃即逝的異采。
“你就是陸鎮淮?”她指名道姓,擺明了就是找他。
她這一喝問,水脈終於醒了過來,瞥見前頭擋着一個紅衣姑娘,她怔愣了一下。
那紅衣姑娘冷睇了她一眼,十分不友善。
水脈雖然還有點昏昏沉沉,但她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與她不對盤,因為她在這紅衣姑娘的眼中睇見了不屑、輕蔑及微妙的妒意。
“在下正是,請問姑娘…”
“我是飛鷹堡的顏虹。”她聲線冷漠地道。
一聽飛鷹堡,鎮淮已經大略知道是為了什麼事了,他撇一笑“顏姑娘有何指教?”
“我是為我弟弟的事而來的。”她口氣衝的,臉上也明顯的有着愠
。
水脈聽她自稱是飛鷹堡的人,又説是為她弟弟而來,馬上就聯想到昨天因為想出鋒頭,而被鎮淮打得落花水、顏面盡失的顏什麼駿。
她噗哧一笑“你弟弟打不過人家,居然連姐姐都搬出來了?”顏虹一聽,更是火大。
她弟弟一向喜歡強出頭,她是知道的,但看見眼前這個仙肌玉骨、麗質佳容的女子之際,她的心底更是無由地竄起一股惱火。
她應該是來找陸鎮淮算帳的,然而現在,她卻將這滿腔的怒火全傾注在陸鎮淮懷中的女子身上。
“你這個小狐狸,還敢在這兒碎嘴!?”她不客氣地罵道。
一聽見顏虹罵她是小狐狸,她當下氣得什麼睡意都沒了。若前朝未滅,她可也是個正正經經的官家千金,而這叫顏虹的女人居然敢説他是狐狸
!?
“你説誰是狐狸?”要不是鎮淮將她鎖在懷中的話,她非得衝上前去賞那自稱顏虹的女人一耳光。
顏虹冷哼一記“我説的就是你。”她繼續嘲諷着:“明明身邊有了男人,還有意無意地去招惹其他男人,你要不要臉?”鎮淮看得是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