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負傷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謝…謝謝安老師。”貝蕊蕊淚如泉湧。毯很厚,蓋在身上很暖,但比毯更温暖的是安老師的出現。
“呵呵,餓了吧?走,你們先去吃東西,回頭安老師給你們打電話。”這次不同,安逢先的語氣抑揚頓挫,充滿情,要不是早知安逢先的老師身分,所有人都會認為安逢先是兩名少女的親人。
“不,要走我們一起走。”夏沫沫言語嬌柔,但聽起來卻鏗鏘有力。
“別急,你們的安老師還沒挖掉我的眼珠子,怎能走?”文陽一聲冷笑。
安逢先態度很誠懇,但明顯針鋒相對:“我為什麼要挖你的眼珠子?我不是殺人狂,也不是變態狂,兩名女孩沒有受到絲毫傷害,我就沒必要挖你的眼珠子。再説,身為一個老師,我不可能在我的學生面前挖誰的眼珠子,這會讓她們睡不好、吃不香:心裏有陰影,你説呢?”文陽的臉青得令人害怕,他點了點頭:“那好,我就讓她們離開,我也是憐香借玉的人,我也不想讓美女看我如何挖你的眼珠子。”安逢先笑了,笑得很平靜:“太好了。”文陽嘶聲大吼,聲震夜空:“讓兩個女的走,所有無關的人都離開。”一陣騷動,機車轟鳴,怕事的人走了,看熱鬧的人也走了,但廢棄公路還是聚集着下少人。
向景凡怔徵地看着面無表情的安逢先,他和他的abc車隊都在猶豫,但突然間,廢棄公路的入口一下子聚集了很多輛車,從車裏湧出近百人,這些人都手拿鐵條,不用猜,全是德宗社的人。
向景凡見狀臉大變,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沒有再猶豫,迅速發動引擎,率領他的車隊成員迅速離去。
夏沫沫沒有發動她的紅yamaha,貝蕊蕊也沒有催促,她們明白安老師要她們先離開就是想保護她們,但她們更明白安老師的處境有多危險。夏沫沫難過地看着安老師,她內心充滿愧疚,這件事情本來與安老師無關,她責怪自己不該給安老師惹麻煩。
淚水沿着夏沫沫絕美的臉龐了下來,這是她懂事以來第一次下眼淚,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可就在夏沫沫抹眼淚的瞬間,貝蕊蕊卻從機車上跳了下來,身上的毯子太重,令她搖搖晃晃地走到文陽面前,大家都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她競破口大喊:“你這個男人怎能這樣?不就是點血嗎?何必跟我們這些小孩斤斤計較?你也是一個老大,老大就應該以德服人,怎可以為一點點小傷喊打喊殺,現在我都答應賠你錢了,你還想怎樣?十萬夠不夠?不夠就二十萬,我…我就這麼多錢了,我保證一分都不少的給你。”所有人聞言都愣住了,夏沫沫吃驚地瞪大眼睛,心想:一向柔弱嬌懶的貝蕊蕊居然敢向黑幫老大破口大罵,是不是神錯亂了?
安逢先也驚訝地看着氣鼓鼓的貝蕊蕊,在他的印象中,貝蕊蕊是一個看任何男人都眼睛水汪汪的小尤物,他甚至懷疑貝蕊蕊已不是女處,不過見她突然發飄,安逢先不刮目相看。
文陽有些惱羞成怒,在閃爍的火光中,他的臉變化不定,被一個黃丫頭當眾責難,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如果不是因為太喜歡貝蕊蕊,恐怕貝蕊蕊早已當場濺血。
安逢先的眼裏閃過一絲憂慮,文陽與貝蕊蕊距離太近,惱怒的文陽隨時都會出手,不容細想,安逢先身形急閃,縱身向貝蕊蕊躍去,滿臉橫的大個子見狀,以為安逢先率先出手,他怒吼一聲迅疾撲向安逢先。
這一倉促變化出乎所有人意料,文陽想阻止已來不及,安逢先與滿臉橫的大個子一照面就高低立判,即便大個子先出手,安逢先還是比他快很多,手掌起落,他準確地劈中大個子的頸部大動脈,大個子連哼一聲都沒有就癱軟在地。
文陽倒一口涼氣,下意識後退了幾步,身邊的人立刻一擁而上,刀砍向安逢先,安逢先把貝蕊蕊拉到身後,扯下厚厚的毯包裹住手臂,連續擋住了幾道砍殺後,他不退反進,絕地反擊,閃電般的出拳準確有力,眨眼間已有四人倒地不起。
可是,人還是不斷撲來,安逢先左抵右擋已是相形見絀,一不小心,小腿被擊中,身體稍有遲滯,左肩又被劈刀刮中,鑽心的疼痛難以忍受,無奈之下,安逢先暴喝一聲,彈身再起,毯從手中飛出,蓋向撲來的人羣,對方一陣手腳慌亂,安逢先趁勢直取中路,奪下一手腕的鐵,氣勢磅礴地橫掃而出,頓時慘叫連連。
德宗社的人雖然經常打打殺殺,但哪曾見過如此剽悍的對手?氣勢一弱,竟然全都裹是不前。安逢先連了幾口氣,並沒有顧及肩膀劇烈的疼痛,而是舉起鐵指着文陽,厲聲道:“我贏不了你幾百人,但死之前我要告訴你,你叫文陽,德宗社當家的,三十三歲,高橋人。你有兩家夜總會、一家健身中心、一家餐館、三家檳榔店。你的母親七年前過世,你的父親是退役軍人,家住高橋新界路七十六號北巷,你還有一個弟弟在蘇州經商。”文陽大吃一驚,他的身世、他的境況,甚至他的產業,安逢先怎麼會知道得一清二楚?他立即阻止所有人的進攻,沉聲間:“你是如何知道這些?”
“我還知道你有一個三歲大的兒子,並住在哪裏。現在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我就不説出來了,因為我沒有那麼無恥。但我要告訴你,我今天要是活不了,你和你的家人、兄弟,還有你的老婆、孩子,都會二死去。如果你想玉石俱焚的話,那就來吧!”安逢先扔掉了鐵,現在他真的手無寸鐵,而且身上還有傷。
德宗社的人都看着文陽,只要文陽一聲令下,安逢先就會被剁成泥。
文陽也不用擔心受到指控,有很多小弟願意為他頂罪,可是意外發生了,文陽眼望夜空,慘然苦笑:“兄弟,對不起,請您高抬貴手,我的命您隨時可以拿去,但我希望您別傷害我的家人。”安逢先冷冷地看着惶恐的文陽:“我説過,我不是殺人狂,我也不想要你的命,今天大家都有損傷,我希望這件事情從此一筆勾銷。我和我的學生可以走了嗎?”文陽垂頭喪氣,他連考慮都不用,就主動讓出一條路:“你們走吧!”廢棄公路寂靜無聲,只有篝火發出嗶剝的聲音。
“轟…”在幾百人的注視下,飛馳而去的紅機車發出急促的轟鳴聲。騎車的不是夏沫沫,而是安逢先,夏沫沫畢竟嬌小,獨自騎250cc的機車已有些吃力,如果再加上安逢先,她肯定無法駕駛,幸好安逢先會駕駛機車,夏沫沫與貝蕊蕊一前一後,把安逢先夾在中間,這是夏沫沫第一次讓男人貼着背脊,也是貝蕊蕊第一次摟男人,兩個小美女的覺是既緊張又害怕。
安逢先覺得很怪異,隔着薄薄的襯衣,背肌上兩顆動的球似乎受得特別明顯,他不知道貝蕊蕊的內衣早被小氓扯去,此時她的上衣裏完全真空,而夏沫沫的翹在不經意間總與安逢先的下體摩擦着。安逢先不停地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但下體還是漸漸隆起來。
面而來的夜風也無法阻擋夏沫沫的臉蛋發燙,一個硬硬的東西頂住她的翹,夏沫沫不是笨蛋,她知道那硬硬的東西是什麼,所以她閃避,但機車的空間有限,無論怎麼閃避始終還是接觸得到,她無奈至極,總不能破口大罵救命恩人。
貝蕊蕊羞得無地自容,雖然她平時看上去有些花痴,但實際上她是保守的女孩,和夏沫沫、喻美人一樣,還沒有讓哪個男子牽過手,如今卻把大脯壓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雖然他是老師,但也快羞死了,她同樣無可奈何,畢竟如果不抱緊安老師,很有可能會從疾馳的機車上掉下去。
駛進了高速公路,機車卻快不起來,兩名少女都迫切希望見到計程車,這樣就能分掉一人,避免尷尬,可惜!深夜的高速公路連車的影子都不多,哪裏會有什麼計程車。
安逢先卻不這麼想,這種被美女前後夾擊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如果不是肩膀的刀傷需要包紮,他真想把機車騎得越遠越好。
“哇…前面好像是計程車,太好了。”夏沫沫指着前方大呼小叫,她實在無法忍受小被硬物摩擦了。
“唉,沫沫你又衝動了,你見過計程車的車頂燈是閃動的嗎?”貝蕊蕊揶揄了一句,不過,她很快就臉大變:“完蛋了,是警車耶。”安逢先此時也認出前方急馳而來的是兩輛警用摩托車,如果沒猜錯,一定是好心人報的警,想到這位好心人,安逢先臉現怒容。
很快,警車就面而來,幾乎與紅的yamaha擦肩而過,安逢先立即催油加速,因為他意識到三人坐一輛機車是違法的,何況安逢先身有刀傷,如果被警員詢問起,那就麻煩了,要是被學校知道,那後果更嚴重,想到這裏,安逢先不無擔心:“希望警車別回頭。”話音剛落,貝蕊蕊就説了一個壞消息:“真有一輛回頭耶。”安逢先在嘆氣,紅的yamaha時速到了六十英里,這幾乎是安逢先能掌控的極限,機車如星趕月般飛馳.,但仍然與追趕而來的警車越來越近,安逢先大驚,咬咬牙,把速度再提高到八十英里,耳邊除了呼呼的風聲外,還有貝蕊蕊的尖叫。
八十英里對於經常賽車的夏沫沫來説很平常,但對於安逢先與貝蕊蕊就近似於瘋狂,安逢先退縮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他有責任保護這兩名少女,如此快的速度,萬一失事怎麼辦?他心中的理智戰勝了自私,反正沒什麼大不了的,最多是向員警解釋清楚。
警車很快追上並超越紅機車,擴音喇叭傳來警員嚴厲的警告:“請你們立即停車接受檢查…請你們立即停車接受檢查…”安逢先沒有選擇的餘地,他把機車慢慢停靠在路邊,夏沫沫與貝蕊蕊都跳下車,她們也知道麻煩來了。戴安全帽的員警大哥在不遠處停下警車,警戒地一步步走來,剛説了一句:“請熄火…”就出現意外,他的對講機傳來緊急警訊:20066請立即增援廢棄公路,重複一遍,請立即增援廢棄公路。
“耶!”真是壞運氣中的好運氣,三人喜出望外,但簡單的擊掌慶祝卻觸動安逢先的肩傷,血依然淌不止,三人連忙重新上車,尋找最近的醫院。
醫院沒有找到,夏沫沫卻發現了一家“黃師傅寵物診所”診所的醫生是一名中年瘸子,他像處理寵物一樣很專業、很仔細地為安逢先包紮好肩傷。
夏沫沫與貝蕊蕊等了足足一個小時,才看見安逢先從診室裏走出來,她們趕緊上前詢問:“醫生,老師的傷嚴重嗎?”
“雖然縫了針但不用擔心,一個星期後傷口就會癒合,你們可以走啦!記住,多休息,別做劇烈運動,包括房事。”醫生也不知為何説出最後那句話,也許他本就不相信三人是師生關係。
“房事?”夏沫沫疑惑地看着貝蕊蕊問:“我沒聽錯?死瘸子,我找他評理去。”
“哎呀,今天發生的事情,你還嫌少啊?算了啦,沫沫,你就知道衝動,我們送安老師回家啦!”貝蕊蕊趕緊拉住夏沫沫,今天要不是夏沫沫太過沖動,也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情。
安逢先笑了笑:“這點小傷而已,不用你們送,你們也該回家了。”貝蕊蕊又爭取了幾次,安逢先都不同意兩名少女送他回家,貝蕊蕊無奈,只好睜着漂亮的大眼睛問:“那安老師明天還上課嗎?”安逢先點了點頭:“當然。”
“那…那我們走囉,謝謝安老師,安老師拜拜。”貝蕊蕊抬起小手,一臉的不捨。
夏沫沫已經發動機車,甩了甩長長的秀髮:“安老師,謝謝你救了我們,我永遠記住今天。”安逢先突然有些觸,席酈和邢愛以前也説過類似的話,到最後還不是一句空言?他淡淡地擺了擺手:“不用謝,走吧、走吧!”這時他才注意到貝蕊蕊前那清晰的凸點,這樣的打扮真容易引人犯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