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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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祝深陰差陽錯居然來到了這裏。
於是他更是認真地將這小店打量了起來。這覺很奇特,彷彿走過鍾衡從前生活過的地方,就能與從前的鐘衡重逢一樣。
小時候的鐘衡……
祝深抿了口茶,不知道是不是和現在一樣沉冷,整天板着一張冰塊臉,不愛説話呢。
環顧完四周,祝深突然問鍾衡:“你以前見過我嗎?”鍾衡拿茶壺衝筷子的手一頓,水沿着筷子匯聚到了湯碗裏,鍾衡緩緩抬眼看向祝深。
“又有誰沒有見過你呢。”他説。
水溢而出,好在鍾衡及時收了手,才不至於濕衣服。
祝深一愣,剛要再問,卻見阿張已經端着魚湯上菜了。
白的湯中含着半個魚頭,旁邊出豆腐的幾個角,上面漂浮着幾點葱花。熱氣氤氲着魚湯的香氣,直往人鼻子裏鑽。
阿張送來了湯,人卻還沒有走,好奇地看着祝深,説了一句霓城話。
鍾衡點頭,阿張嘀嘀咕咕不知説什麼,倒是眼睛越來越彎了,眼神在兩個人之間曖昧地逡巡着。
鍾衡又與他説了一句霓城話,阿張哈哈大笑,這才收起八卦的眼神,走去前桌收拾殘羹。
阿張走後,祝深忙問:“他和你説什麼了?”他隱約覺得兩人提到了自己。
鍾衡在給祝深舀湯,他一手託着了碗,一手握勺輕輕撇去了湯中浮着的葱花,沉勺舀出了白的魚湯倒進了碗裏,聞言輕道:“沒什麼。”祝深極討厭鍾衡這副什麼都藏在心裏的悶葫蘆的樣子,乾脆也懶得去接那碗湯了,揚起下巴道:“有什麼了不起的。告訴你,我遲早會知道的。”活一副小霸王的樣子,算是久違了。
鍾衡將碗放在了他的面前,嘴一勾,是真笑了。
他遲早會知道的麼?
鍾衡不信。
他若是不説,那麼就算後兩人分開了,他也有本事把那些深藏了一整個青的秘密帶進黃土裏,不至使祝深為難。
遲早,於他而言不知是遲還是早。
見鍾衡發笑,祝深微微有些生氣,將碗一推,一副拒不合作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祝深這幾年對外物都不再那麼上心了,可他見到鍾衡卻總是不經意之間會破功。
他不喜歡鐘衡雲淡風輕,也不喜歡鐘衡沉默寡言。
可這回,鍾衡卻開口了:“喝下去。”是説這碗湯。
祝深頭一偏,脾氣上來了:“我不喝。”
“喝。”
“不喝。”兩人如角力一般僵持良久,卻聽鍾衡輕問:“在鬧脾氣?”祝深氣笑了,放下筷子:“我鬧什麼脾氣?我只是不喜歡喝魚湯。”這話説得就很違心了,祝深從前還是很愛吃魚的。在中學食堂吃飯時,最常光顧的就是魚的窗口了。
“小拾。”鍾衡這樣叫他,深邃的眼底似乎洶湧着莫名的海,祝深茫地看着他,還以為這是灩城。
説好了,只有在灩城,做戲的時候才能叫這個名字。
“瞎叫。”祝深瞥他一眼,卻沒有制止。
“小拾。”鍾衡卻沒改口,將碗慢慢推到了他的面前:“嚐嚐吧。”鬼使神差,祝深低下頭捧着碗喝了一口。
魚湯鮮美,質鮮,確實很好喝。
鍾衡順勢給他添了半勺飯:“吃完。”
“……”祝小少爺近幾年還沒被人強壓着吃過飯,剛要反抗,對上鍾衡沉沉的目光,心裏莫名起了一陣心虛,卻道不出原因來。
他只好硬着頭皮吃湯泡飯了。
唔,味道還不錯。但祝深胃口實在太差了,只得一小口一小口往下嚥。
吃完才八點不到,阿張已經準備提前打烊了。他撥開門簾,大風立刻撲面而來,外頭的雨傾盆直下。
鍾衡抬頭看了眼天,問阿張借了一把傘,手機就響了。
是酒店的私人管家詢問他們在哪裏,是否需要派車來接。可霓城卻不比別地,這裏城區狹小,水道密密麻麻,多的是車開不進來的地方。而且一旦下雨,城市通就會癱上好一陣,水路陸路皆是堵不堪言。
“不用了,暫時有地方去。”鍾衡看了祝深一眼,對手機那邊道:“明早再來接,地址發你了。”那邊連連道歉,鍾衡看着祝深,輕輕説:“沒事。”祝深對上鍾衡的目光,總覺得這兩個字他應當是對自己説的。
是在……安撫他?
鍾衡的安撫都這樣冷沉,難怪鍾氏人人都怕他了。祝深不一笑。
阿張的傘很大,鍾衡卻緊緊攬住祝深的肩,把人往自己身邊帶。他的半邊肩膀都被雨水打濕,暴雨打在了黑的大衣上,在夜裏看不太明顯。
祝深微抬起頭,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之前拍賣會下雪那次也是這樣,鍾衡緊緊箍住自己,風雨全被他擋在了身後。
“鍾衡,”祝深握住了他的手,將傘往他身邊斜:“你都淋濕了。”
“沒事。”鍾衡稍一用力,傘面又偏向到祝深那邊了。
祝深這軟綿綿的力氣本就犟不過鍾衡,可他眼見着豆大的雨珠都往鍾衡身上落,心裏卻泛起了密密麻麻的酸。
鍾衡再一用力,就掙了祝深包合住他的那隻手,“下次多吃點。”祝深:“……”這是挑釁麼?
現在是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