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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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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來了,像是見着了救星,指着酈蘿道:“蘿莉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來就噸噸噸往嘴裏灌酒,然後把自己喝成這副狗樣了。”

“什麼叫做‘狗樣’,不會説話別説。”一邊的池見踢了阿魯一腳。

祝深走了過去,酈蘿像是認出了他似的,忽然哭了起來,十分傷心地問:“你為什麼才來呀?”

“堵車。”祝深笑着走了過去,站在了她的跟前:“你怎麼把自己喝成這個樣子了?”酈蘿蹲了下來,繼續大哭着問他:“你為什麼才來呀?”祝深眼睛往身後的幾人面前一掃,眼帶問詢,可他們都面面相覷。

池見把酈蘿從茶几上抱了下來,耐心哄:“不哭,祝深這不是來了麼?”阿魯瞠目結舌:“就為祝深遲到她喝成這樣?”池見皺眉:“你不懂別亂説。”

“我不懂你就不能跟我説麼?”李經夏人,倒是看出來了點什麼,佯裝責怪道:“祝深真是不夠意思,一言不合出了國,又一言不合結了婚,今兒還一言不合遲了到,看你不喝點酒表示表示是説不過去了。”祝深點頭,大方地自罰了三杯,大家才笑笑鬧鬧地放過了他。

酈蘿這回倒是不哭也不鬧了,乖乖地坐在了祝深的邊上,抱着抱枕開始睡覺。

可這酒也不知道是什麼酒,入口不覺得烈,可後勁大得很,不一會兒,祝深的思緒就開始混沌了起來。

發小許久都沒有聚了,一下就天南海北地聊了起來,後來的話題兜兜轉轉的又回到了祝深結婚上。

阿魯還是難以置信道:“你居然會和鍾家的那個私生子結婚?”祝深微微覺得有些刺耳,抬眼望去,李經夏輕輕捅了阿魯一下,阿魯自知失言,低下了頭,可表情卻像是在替祝深不值。

他們這些豪門正牌的公子哥兒們向來是看不起私生子的,大約是觸犯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又聯想到祝深從前還被他的私生子弟弟姜遺陰過一把,心中更加不悦了。

李經夏往阿魯嘴裏了片水果,試圖堵住他的嘴,哪知阿魯嚼了兩口嚥下去,仍為祝深不平:“那小子看起來陰陰的,誰知道藏了什麼壞水,之前他還和薄梁打過一架,薄梁肋骨都被他打斷了!”祝深一怔,剛要再問,卻聽阿魯十分惋惜道:“薄梁居然真和姜遺結婚了,要是沒有姜遺,和你結婚的人就該是——”

“阿魯。”祝深沒帶表情地叫他的名字,像是一陣冷風,兜頭把他給吹得清醒了些。

聽到這裏,連醉醺醺的酈蘿都睜開了眼,小心翼翼地看着祝深。

阿魯這才意識到自己説錯了什麼。他從來就是這樣,心直口快,又魯莽隨,從小到大都沒變過。可今天,他實在是説錯話了,提了不該提的名字,撼了祝深心頭上的刺。阿魯想要補救,努了努嘴,絞着手指,卻更怕錯上加錯。

場面一時尷尬起來了,祝深久久不語,池見扣緊了酈蘿的肩,李經夏的眸子滴溜溜地轉,一拍桌:“難得咱們聚在一起了,都別聊別人了。來來,咱們幾個幹一個。”於是大家舉起了酒杯,各懷心思地喝了起來。

數祝深喝得最多,一杯接着一杯,各種酒混在了一起,酒漸漸地麻痹了他的意識,他很快就喝得大醉了。

喝醉的祝深,面微微酡紅,頭髮稍稍凌亂,眼睛眨得極其緩慢,沒有聚焦到實處,整個人陷在沙發裏,有一種無可言説的頹廢的美

祝深剛要再開一瓶酒,就被李經夏摁住了:“行了,別喝了,你這新婚買醉,回家可怎麼説啊?”祝深微微皺眉,十分費解:“回家?”

“你不是住鍾衡那嗎?怎麼把家都忘了?”祝深眉頭皺得更深:“鍾衡?”

“……”祝深起了腦袋,“誰是鍾衡?”話音剛落,包廂門被打開,冷風灌入,沙發上的幾個人不打起了冷戰。

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侍者,剛要發火,卻見有人身量直地站在了門口,眼神比這寒料峭的冷風還要涼上三分。

鍾衡來了。

第8章祝深眯着眼睛朝門口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他是真醉了,眼神離,偏頭與李經夏耳語道:“這個人好面啊。”李經夏就差翻白眼了,扶穩了他:“能不嗎?”門口的鐘衡仍是西裝革履,穿着考究,冷着一張臉正朝着祝深走了過來。

周遭的氣息瞬間凝固住了,只見鍾衡站定在了沙發前,低聲叫他:“小拾。”祝深歪頭看着他,沒有説話。

李經夏站起來與他打了個招呼,鍾衡只略一點頭,算作招呼。

他冷眼掃過沙發上的每一個人,最後把視線停在了阿魯面前。阿魯與他一向不對付,繃着青筋正想要説點什麼,卻被李經夏給攔住了。李經夏笑説:“你不來,我們還打算送他回去呢。”

“不必了。”鍾衡撈起祝深隨意丟在一旁皺成一團的大衣,輕輕地拍了拍:“我來接他回家。”祝深這回倒是聽明白了,知道這人是來接他的,抱着沙發扶手不肯松:“我不回去!不回去!”鍾衡耐着子蹲在了他面前,放低了聲音,像是在哄他:“回去吧。”祝深掃了他一眼,頓了頓,勾着笑對他説:“你和我一朋友長得很像。”祝深的笑容放肆,有那麼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