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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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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嚴格監督,您要是不按時吃飯,他就給祝老先生打電話。”

“……”祝深實在想不出一臉冷然的鐘衡是怎樣和他祖父告他不吃飯的狀的。

可祝老爺子……似乎對鍾衡偏愛得很,當時就是他極力促成這樁婚事的。

祝深就是想不明白了,那木頭人是怎麼得了他祖父喜歡的。

都抬出祖父了,祝深只好給他老人家一個面子。

香菇包,小米粥,都是他從前愛吃的。

方姨高高興興地看着祝深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祝深礙於她慈愛的目光,請她坐到了自己的面前:“不如和我説説話吧?”方姨點頭坐了過來。

祝深從小就會討長輩歡心,方姨的兒子和祝深年紀也相仿,這一來二去兩人就聊了。

祝深這才知道方姨先前還是鍾宅的人,是看着鍾衡長大的。後來鍾衡出去讀大學,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直至他大學畢業以後被鍾老爺子臨危受命,才重新回到鍾宅。

不過他也沒在鍾宅就住,就在公司邊買了一套公寓,平常就住在那裏。方姨與他情分深,便自請跟了過來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那這棟院子是——”

“這是阿衡三年前買的,”她抬頭看了祝深一眼,不由得笑了起來。

祝深又問:“這裏沒人住過?”

“阿衡平常很忙,很少來這裏住。平常就算是來,也只為了添一點傢俱。”祝深環顧着這偌大房子,有些肅然起敬:“這裏的東西全是他挑的?”方姨點頭笑説:“是,這些東西全部是阿衡挑的。當時設計師給他備了好幾套設計風格,他讓人家反覆修改了不下十次,才有的這裏。”

“對阿衡來説,這裏是家。”方姨別有深意地説。

祝深沉默了一會,不知該怎麼接,只好對方姨説:“謝謝你為我佈置的閣樓畫室,我很喜歡。”方姨面疑惑:“閣樓?那不是阿衡……”

“什麼?”祝深道:“他要我謝謝你。”方姨馬上便會意了,腦海裏浮現鍾衡是怎樣彆扭地不説老實話的場面,不笑得更歡:“不用謝,不用謝……”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天,祝深表示自己實在是吃不下了。

方姨一看,他只吃了半個蘑菇包,兩口小米粥。剛要説話,卻見祝深已推開了椅子跑上樓去:“我去畫畫了——”方姨受他皮相所惑,只好出言提醒:“……您着慢點兒!”祝深摸着肚子想,在鍾家生存是在太艱難了。

吃飯就是一道坎。

白天的畫室比他想得還要美。

這裏光線非常好,遠山的輪廓在窗前變得清晰了不少。他推開了窗户,看見稍矮些的飛檐,積雪已經化了,蜿蜒的雪水匯成了水滴,順着檐角一滴一滴地往下落。滴滴答答的,他好似能聽見。

再往下看,鬥贏了霜雪的一排梅樹傲然地立在底下,撲鼻的梅香混着冷意,使他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他戀戀不捨地合上了窗户,鋪平了畫紙開始隨意描摹。

雪後的天,空前澄澈。

他只用鉛筆勾勒出了形,然後便開始上

方姨準備的畫具很好,顏料很好,畫筆也很好,全是他用慣的。他調好了顏,簡單地在畫紙上起着稿。

從最亮的那一部分開始畫起,需保證畫面顏的乾淨。被太陽照的雲層在天空之中被虛虛勾連出了雲影,逶迤出了明亮的彩。

祝深嘴角的笑慢慢地挑了起來,此時他眼中的顏是近年來少有的鮮活生動。

思緒沒有被桎梏,彩也沒有上枷鎖,畫筆所及的地方是自由的,是靈動的。

然後他開始描繪雲的陰影,這是調的過渡處,全畫的彩由最明亮的地方,轉向最灰暗的地方。祝深調好了顏,去處理雲下的陰影,剛一運筆,畫紙上卻突兀出一片紅

他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畫筆,手上不住顫抖。

畫筆上的油墨是深藍。

可畫上去卻是鮮紅。

一瞬間,祝深的思緒突然中止,畫紙上的顏全部失真,淪陷為灰濛濛的一片。

他的瞳孔有些渙散,抓起畫筆狠狠地擲在畫紙上,筆上沾染着的未乾的顏料毫不留情地將畫紙污染,留下刺目的痕跡。

這下,祝深什麼顏都看不清了。

他涼涼地笑了一聲,沒想到,走了那麼久,他依然還是沒有辦法走出自己的陰影。

驀地,手機鈴聲響起。

一聲,兩聲,闖破了這室內的寧靜。

第7章手機上閃爍着的備註是李經夏。

這是祝深的發小。

剛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聲驚叫:“你回國怎麼不告我一聲啊?是不是不拿我當朋友?”祝深深一口氣,沒有説話。

那邊又扯着嗓門“喂”了兩聲,問他:“怎麼不説話啊?”好半天,祝深才從失魂落魄中恢復過來,他額角,看上去十分疲憊,卻打起神問:“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説到這,李經夏將手頭的報紙一振,笑嘻嘻道:“你只怕是不知道今天報紙寫了什麼。”

“什麼報紙?”

“一會兒發你微信上啊。”李經夏一邊笑還一邊揶揄他:“真是想不到啊,我們祝少走哪兒都是焦點,你這一回來,灩城的風都要變了。”

“少貧。找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