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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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牽你,高高興興地跑回了畫室。
祝深看到有個小孩沒有動,縮在前台怯怯地打量着祝深,言又止的樣子,祝深便走去問:“怎麼了?”小孩十歲左右,瘦瘦小小的,與別的小孩看起來很不一樣。祝深知道,凌霄畫室開在寸土寸金的繁華地段,想必來這學畫的孩子家裏也非富即貴,可這小孩臉上髒兮兮的,手抓着半截炭筆,將一雙手搞得黑糊糊的,身上的衣服染着五顏六的顏料,一雙鞋也早就印出了不同顏,看上去倒不像在這裏學畫的孩子。
“阿包,”韓思思忙催促道:“趕緊去畫室做準備啊。”然而這個被叫做“阿包”的孩子卻站在原地,一雙黑亮的眼睛死死盯着祝深,不知怎的,祝深竟然想到了鍾衡。
“他怎麼了?”祝深問韓思思。
韓思思摸摸阿包的頭,“他啊,平常最崇拜的畫家就是您,您的照片還被他貼在了他的畫架上。但他格很內向,平常也不愛説話,請您多擔待着點兒。”祝深點了點頭,朝裏面走:“走啦,去畫畫了。”阿包馬上跟上了祝深的腳步。
直到中午,孩子們把速寫畫完才下了課。
祝深略地看了一眼,這裏面的人功底參差不齊,想來還得因材施教。瞧他現在都為人師表了,若是moeen知道了,不知又會生出怎樣的嘆了。
祝深雖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態過來上課,可面對畫室裏這一張張用心描摹的畫紙,卻還是想着要盡他所能好好地教教這些孩子,就像當年moeen教導他一樣。
正看着,韓思思敲門問:“祝老師,您和我們吃飯嗎?”
“不了,你們吃吧。”祝深急忙朝外走,險些忘記了和鍾衡的約。
韓思思見祝深步履匆匆,像是明白了什麼,畢竟啊,對面可是鍾氏呢,她也不再好強留。
行至門口,祝深突然頓住,對韓思思説:“阿包的功底很紮實,是一個好苗子。”韓思思言又止,嘆了口氣。
“怎麼了?”祝深問。
等祝深跑到了對面,拿出手機一看,已經一點鐘了,不知道鍾衡是否還在等他。
可剛一進鍾氏,卻見前台邊那寬大的沙發上,正坐着一個人,見他進來,微微合上手中的文件夾,視線便粘住了他。
祝深氣吁吁:“我來遲了。”
“不遲。”鍾衡淡道:“我剛下來。”
“你等我啊。”鍾衡稍稍別開了臉,看見他手中的一捧鮮花問:“是誰……送給你的。”百合花還掐着水兒,捧在手中陣陣幽香。
“畫室。”祝深將花遞給了他,拈起了花中的卡片:“説來,這花你也佔一半,是沾了我的光。”鍾衡接過了花束不由得一愣,待他偏頭看見祝深手中拿着寫着“祝祝老師與鍾先生百年好合”的祝福時,抿一笑,摁下了電梯。
“是。替我謝過他們。”目光柔和,聲音温柔,哪像捱餓等了一個小時人的人。
二十樓。食堂。
兩人一黑一白,中間一束白百合,看上去實在惹眼得緊。
步之所及,員工們頭接耳,掀起巨大的八卦熱。
鍾衡步履如常,卻在祝深挽住他的手時,腳步一頓,花都險些沒拿穩。
“走啊,阿衡學長。”祝深湊在他身邊輕輕道,齒翕合,耳畔好似夾着一陣惑人的風。
聽着這稱呼,鍾衡心中有些無奈,可這無奈,卻又裹上了層甜的糖漿,他甘之如飴。
鍾氏財大氣,食堂也高級,用鍾衡的卡刷了幾碟菜,都是他愛吃的。祝深便玩笑説:“是不是我昨晚與你們食堂師傅託夢了。”耳朵尖的王秘書,聞言搖頭輕笑。
不是您給食堂師傅託夢了,是鍾總叫我給他們打電話。
鍾衡將那束花緊緊抱在懷中,面上掛着隱蔽的笑意。
祝深見他不動,便説:“把花放下啊,你是想喂花吃飯嗎?”鍾衡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今天的他,好像真失態了。
將花放到一邊,鍾衡又替他盛了碗湯,問他:“上午怎麼樣?”
“好的。”祝深笑着搖頭説:“我沒想到居然是教一幫小蘿蔔頭畫畫,一個個聲氣地叫我‘祝老師’,改天帶你去瞧瞧。”鍾衡眼中似盈起了光亮,低低一笑:“好。”
“有個孩子和你有點像。”祝深説。
“像我?”鍾衡愣住了。
像他有什麼好。
祝深説不上來,只説:“就是覺有點像,不過他才十歲,我不知道你十歲是什麼樣的。”鍾衡小聲説:“你知道。”
“啊?”祝深皺眉,沒聽清。
鍾衡搖頭。
祝深繼續説:“他很有天分,但我聽畫室的老師説他家境不是很好,母親一個人打幾份工才勉強供他來這裏學畫。”頓了一頓,祝深不知想到了什麼,低下頭説:“母親們總是相似,卻又不盡相同……”鍾衡沉默地為他添菜,共情着他的悲傷。
而此刻,公司的bbs早就已經炸了,二十樓一時間圍上來了不少人,遠的近的,紛紛伸長了脖子打量着他們。
畢竟這對夫夫合框可太少見了,兩人自結婚起便是灩城的一大新聞,婚後又有那麼多波折,此時一起在公司食堂吃飯,看着兩人這眉來眼去的樣子,恨不得當場便賣新聞給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