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來宗道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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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這點臣仍然説不準,按理這個時候皇后應該可以醒了,但卻因格陰於外的病理變化,其本質是真熱假寒。陰寒亢盛於裏,格陽於外,迫虛陽浮越的病理變化。其本質是真寒假熱。氣壅盛,鬱閉於內,元氣衰微,失於外,實為內閉外之症,所以遲遲不能醒來。”張太醫被皇上問的是一腦門子汗,面對病人家屬特別是手握生權大權的病人家屬,張太醫這個心説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張太醫,説了半天,那皇后到底何時會醒。”説了半天的,朱由校是一句沒聽懂,這中醫太博大深了,脈象上的那一套,哪裏是他這樣一個純門外漢的人能聽懂的。但醒不來這事真讓他相當的在意。
“皇上不妨再等等,”張太醫為難的説。醒不來的病倒他到現在遇到的都很少。
這一夜相當的不平靜,諸多勢力都是夜不能寐。關心着張嫣的死活。
但到了第二天,張嫣仍然昏不醒之狀,讓朱由校相當的擔心。就在鳳塌之上,陪着張嫣,等待着張嫣醒來,正好把奏摺類的東西也搬到坤寧宮來批了。這又過去一夜了,他一直守在坤寧宮裏,但張嫣一點醒的跡象都沒有,心裏相當的焦燥。
錦衣衞抓人都抓紅了眼了,圍繞的就是大臣之家。大臣們這次都出奇的配合,誰都知道事情不妙。不管張嫣是不是能醒過來,皇上都會想着憤。這個時候與錦衣衞鬥十有**沒有好果子吃。
當然這種配合最主要的是早已做好了安排。本就不怕被錦衣衞抓住什麼疼腳。現在錦衣衞只要不想着亂抓人,一切都好説。
活忙了一整夜,人抓到的是不少,但所獲卻是全無,這田爾耕可真的着急忙慌了。
第一自作聰明者聞一禮這個狗頭軍師也的確是自作聰明。如果是大臣做的案,雖然大,但那手尾,的確是要乾淨,這種事情見不得天,一旦被抓住了。誰會有好?對於他們來説。那些人早已被安排走了。
這麼大的‘案子,’找不到嫌犯,只能是錦衣衞的老一套,既然認準了是大臣所為。他們的那些管家之類的。肯定就是最好的實施人。田爾耕象一隻輸紅了眼的賭徒一樣。想着瘋狂。
在錦衣衞的種種酷刑之下,就是沒有的事,也能給問出來。更別説此事還有板有眼的了。現在宮裏的消息,今天早上,張嫣仍然沒有醒,皇上也呆到了三更時分才睡下。如果不能給皇上一個待,那他的過失將會更大。
所以錦衣衞飛快的調動起來,準備抓人,去抓那些大臣家中的管事。當然先挑那些輕量級的探探水,重量級的起來壓力太大。而且也不一定因為這個事就一準能搬倒了他,回頭還得自己頭疼。
這一下,立刻就是一片的雞飛狗跳,大臣們吃不住勁了,田爾耕認的很準,這些事情還真都是管家之類的人所為。但這些管家可不能被抓住了,否則一切都得餡。
大臣們立刻慌了,未知才是最危險的,一旦被抓住了誰知道皇上會有什麼樣的手段面臨自己。一年前止於黃尊素的殺戮又要重啓了嗎?那段東林六君子慘死的子,雖然讓一些大臣因為競爭壓力的減少,而受益不小,但這種東廠、錦衣衞的瘋狂之下的受益,是個人都不想看到。那是什麼樣的亂政啊!
以樣的錦衣衞還僅僅依符在了東廠之上,以東廠馬首是瞻。但現在的錦衣衞,在大明可是最為龐大的龐然大物。涉足軍、政、司法、經濟等等領域,大明無任何機構可以與其媲美。大臣本來就對這種一枝獨秀的局面相當的畏懼。
雖然錦衣衞如東廠一般,極力的改頭換面,將獠牙收了起來,但再收,他也是太祖為了對付羣臣而專門而設的,天生就是皇上的走狗,目的就是震懾羣臣的。現在錦衣衞一旦張開了巨口,出獠牙,這等架式,讓羣臣不住的心悸。
來宗道,這樣一個落的鳳凰,首先被錦衣衞盯上了,因為他終生不能起復了,只能是一個草民,雖然他的關係硬,那也只是關係而已。所以錦衣衞可以放手而為了。
一般來説,朝廷官員被撤職降職之類的,起復是常有的事情,被撤了並沒有什麼可怕了,按着他們那些門生故舊等那些盤錯節亂七八糟的關係,起復也是相當的容易。哪裏有象劉志選那樣的倒黴蛋,一撤到地方,再撤到家園,還一呆就是三十年的,要知道他可是於葉向高一共中的進士。直到萬曆死了,天啓上位,他也被拉回了皇朝。
而現在呢?來宗道,不僅僅自己被貶,連親族都受累了。而皇帝今年才二十三歲,人生路漫漫,恐怕到了死,這來宗道都沒有起復的可能了。
這樣的人別説只是抓他的管家了,就算是找了他本人,又有何防?
來宗道都快氣瘋了,但面對着虎狼一般的錦衣衞他又能如何,如果自己還是官身的話,還無懼多少,但可惜的是他現在是民,家財再多也無濟於事。只能看着管家被架走。
來宗道現在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了。當了出頭鳥,來宗道就有着被貶的準備。但這個準備顯然是不足的,沒想到皇上一下子拋開了聖天子的一貫作風,竟然有了這麼大的懲罰。還來了一個永不起復,這招太狠了點,一點後路都不能自己留啊。自已這個雞作的也太冤了,那些猴們沒有救自己,都降了。有皇上這句話在,來家算是完了,自己成了一個來家千刀萬剮一樣的罪人啊!
歷來大明的文官集團都是‘小團結’的,但現在,自己與以前的被貶大大的不同,為了避免世態炎涼人走茶涼,自己閉門謝客,等待着張嫣之事的最後結果。
錦衣衞來勢洶洶,別説有事,就是沒事,也得讓他們給審出事來。到時候就不再是丟官去職那麼簡單了,瞧這架式,這是要把自己往死裏整啊!
解鈴還需繫鈴人,此事除了皇上,無人可解了。自己與皇上不對付,甚至於可能還是皇上的意思才有的錦衣衞來抓人。來宗道心中的確是沒有主意。
無法現在只能去找關係了,現在別人的話也不一定好使,只能選擇了徐光啓,他與徐光啓、孫承宗俱是萬曆三十二年(1604)的同年進士,關係一直好,來往不斷。而且與徐光啓又算是同鄉。他住蕭山,徐光啓住上海。美不美江東水,親不親故鄉人。
另外這個時候別的大臣的話,皇上也不會聽的,想想皇上城門外那種語氣,哪裏是好語氣,沒有一般的身份過去求情,哪裏有可能免去了這場禍事。
本來以為能在太子面前拿個頭籌,唉,偷雞不成蝕把米,倒把自己以及一家子給搭了進去。唉!
剛剛到了求極宮的徐光啓,一聽來宗道來見,比平時還要熱情的接見。一貴一賤,情乃現,這個時候來宗道越是失勢,自己越不能用喬,這是做人最起碼的原則問題。徐光啓一輩子耿直中正,萬不會幹那人走茶涼嫌貧愛富那種趨炎附勢之舉。
來宗道一見徐光啓來接,沒有失了老味,心中一顆懸着的心倒是放了下來。來的一路上,他真是不放心,杜甫的《貧行》:‘翻手作雲覆手雨,紛紛輕薄何須數。君不見管鮑貧時,此道今人棄如土。’。
“翻手作雲覆手雨”的意思可不是善於耍手段、權術,而是指,友很勢利,得意時像雲那樣趨合,失意時像雨那樣離散,翻手覆手之間,變幻無常。
兩老友見面,倒沒有別的客套,來宗道也沒時間客套,一旦管家吃刑不住,那一切全部都晚了。一接到了來宗道的江湖救急的求援,徐光啓一聽哪裏還不明白事情原委。他本身就是相當反對皇上把東廠或者錦衣衞這兩隻狗放出來亂咬人。可以放置在那裏,當成一種威懾力量,震住朝中那些魑魅魍魎,不要上竄下跳的不停。
沒有拿什麼架子,立刻趕往宮中見駕。在他看來,殺人不過頭點地,雖然為了這個從龍之功,有些大臣昏了頭,選邊站隊,有點過火了。但怎麼也不能讓皇上把錦衣衞這頭老虎再行放出來,肆無忌憚的亂咬人吧,當年自己為什麼辭官歸田,告老還鄉,不就是因為朝堂之上一片的烏煙瘴氣,魏忠賢又到處拉人抓人,自己看不慣嗎?
老徐脾氣相當的直,子更是倔,這個時候一見有此亂勢將起,哪裏能夠袖手旁觀。自己為何與孫承宗力張嫣,還不是為了制衡魏忠賢,一旦任容妃在宮中一家獨大,魏忠賢黨羽又成。皇上明之時倒好,但萬一再來個唐明皇或者百年之後,容妃外戚勢大,互為奧援,朝廷之上誰人可以制止?亂政必將在大明重演。這是他們萬萬不願意看到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