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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斬斷塵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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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帥,這皇上也太不正經了吧?這集體自宮也真虧他能想的出來。本來想看看建奴和那此漢被千刀萬刮的樣子,可這算什麼啊?”張鳳儀本來是一位能文能武的奇女子,跟着獨眼丈夫征戰沙場,見識非凡。但這樣的事情的確是聞所未聞的。

“兒啊,這個皇帝可非同一般,內聖外王,對大明百姓好的沒邊了。但對於異族的殘忍,更非他人可比。上次初戰蒙古之時,不僅僅對蒙古兵實施了宮刑,而且還要將十指斬斷,任其自生自滅。如此行事,可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十倍。而今這些俘虜的自宮,不僅是為了得到免費的勞動力,更是因為被宮刑後的人,將失去再造反的那種雄心壯志。照皇上所説,大明的建奴,需要大量的挖礦、大量的修路,更需要海量的墾荒,當然開荒種地這樣的事情,俘虜們是沒有資格去做的,只能是挖礦、修路,這種重苦力活。終生勞役啊,這一下算是給白桿兵報了血仇了。”秦良玉雖然知道皇上此行的荒唐,但也能從中知曉一點深意。

“不管怎麼説,這四五千里路趕了過來,終於一雪渾河之恥,殲滅、俘虜這麼多的建奴,夫君奪目之仇還要在那建奴的老窩來報!”張鳳儀對這個可是相當在乎的,好好的找個男人,變成了殘疾人,這誰也放不下啊。

被挑出的三千漢軍,聽了那聖旨之後,這大冷的天也是冷汗直。‘自宮’,多少殘忍的事情。若不是明皇還需要人打炮,自己必將成為了一個殘廢人士,還是那介於男女之間的那種殘廢。誰説不耽誤吃不耽誤喝的,但男人的資格算是被剝奪了。

“大哥,啥叫自宮?”

“就是自行宮刑?”

“那啥叫宮刑呢?”

“混蛋這都不懂,就是自己把小弟弟一手握着,一手拿刀給剁了。”

“我的個媽啊,太嚇人了吧。”

“二蛋,你説皇上以後還會不會給咱們也這樣?”

“誰好説。看看那聖旨。倒是一視同仁了,tmd,自從降了這建奴,就沒被當過人看。沒想到被俘了。待遇倒是一樣了。”

“二蛋。別亂説話,我看那些明軍看我們的眼神可不是不善,一個個比看韃子還兇狠的樣子。”

“看出來了。和韃子那邊沒什麼區別,即看不起咱們,又恨咱們殺了他們的人,同時明皇估計還想用咱們打炮。”

“你説明皇會不會玩鳥什麼藏,兔子吃狗的那一套。”

“不學無術,那叫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不好説,明皇對那些當官的漢軍,是直接的種。對於降軍,聽説那劉愛塔帶着着他那哥們個都來了,在明軍那邊混的不錯。”

“我們不同,這次的大炮,殺了不少的明軍。”

“那些受傷的炮手也被拖了過去,一樣要自宮。”

“是啊,所以才説不好説呢。”

“他孃的,早知道明軍能這麼厲害,孫子還降這建奴,每天非打即罵的,吃不好穿不暖和,這尼瑪圖個啥啊!”

“戴罪立功吧,走一步算一步。”被挑出來的三千炮手,這心也是懸着,看着周圍明軍那兇狠的眼神,心裏不住的打鼓。

“mlgb的,這幫狗孃養的倒是好運氣,被挑了出來,要沒有他們,咱們至於被炮轟的能這麼慘嗎?”一名淨軍看着這些炮手,不忿的對戰友説着。

“皇上這時需要用大炮,等着吧,他們得落到錦衣衞用裏,這事沒完,有咱爺們報仇的一天!”一名淨軍也恨恨的説。

“這個時候不能功,皇上還得用他們,但打完了瀋陽,這幫人就沒用了,到時候想怎麼玩就什麼玩這幫雜碎,當了漢還想當兵,想他孃的什麼呢?”

“對,皇上最恨這幫漢,粘了親軍的血,還想好生的活着,做美夢去吧。”宦官自古信奉的不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是小人報仇,從早到晚。他們是最能睚眥必報的一個階層,想讓他們罷手,很簡單,讓他們覺到你的實力不是他們能夠動搖的就可以了,不過一幫子降軍,能有什麼比聖眷在握的淨軍還強呢?

宦官抱團,而淨軍因為整的一起訓練,一起出生入死,抱團更加的厲害。現在有這麼多的‘咱家’被大炮轟死在了這遼東的地面。這仇已經結定了,哪裏有這麼容易結束的。守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這幫宦官可是絕對的真小人,小事他們都不能善罷干休,更別説這樣的生死大仇了。

皇上一挑炮兵,這些打老仗的淨軍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不就是這些炮兵還有點用處嗎?皇上的話不能不聽,但他們落到了誰的手裏,裝槍兵組成的炮兵團,那裝槍兵是誰,都是淨軍的徒弟身份,下一步想整他們還不簡單?

建奴堆裏的俘虜聽了聖旨,立刻亂了起來,這什麼意思,都知道有宮刑之説,這是幾次俘虜的定例了,在大金沒有什麼不知道的。許多人也都認了,躲是躲不過的,伸刀一刀,縮頭還是一刀,總之已經成了定局。

但自宮也太難了,誰有這麼大的勇氣能向自己的小弟弟揮刀,下不去手啊!那是堪比父母還要親的兄弟啊。

“這還自願原則,這明皇怎麼這麼黑,這是自願嗎?不揮刀自宮,直接就得死,有這樣自願嗎?”

“斬斷塵緣?一輩子都去當苦力了,還有什麼塵緣的?”

“皈依?明皇當自己是三寶了?”

“大人,我們是漢人啊,被無奈從賊,怎麼也得從輕發落吧?”

“是啊,誰要是有辦法,誰還當這奴才啊。”

“皇上啊,早就聽説您是聖天子了,無奈身不由已,聖天子如何能屠戮同同源的漢人呢?”

“大哥,你有勇氣揮刀嗎?我怎麼覺我下不去手呢?要不請示一下,相互宮刑可以不?”

“我也不敢説最後能下得去手,這東西太難了。想改變明皇的聖旨,那是不可能吧。太他媽的倒黴了。”

“我是不割,我是大金皇族,死也不割,有死則已,丟不起這人,下不去這手。”建奴與漢軍這個時候都亂套了,一個個議論紛紛,自殘這個行為太誇張了。

“不得喧譁!帶一千人出來!”準備好了生石灰等‘消炎’止血的物品之後,何可綱重新發話。

一千人一隊,不論是建奴還是漢軍,也不論有沒有傷在身,一個個的被着扒下了褲子,排成了一大隊,一人發一把解手刀。那活全面都大白天下。惹的大家一個個評頭論足。然後由錦衣衞在十幾丈處,持槍瞄準了對方。

“瞧那幫狗雜碎,以前的威風哪裏去了,一個個現在知道裝孫子,哈哈,”

“便宜這幫狗孃養的牲口了,嘿,要不要幫忙幫你剁了。”

“算了,那是讓他妹子過來幫忙吧,他們這些牲口就好這口。”

“哈哈,到時候他妹子再來説,哥,放心吧,剁下來,天天養家裏給供着。”

“知道皇上為什麼讓他們自宮嗎?”

“為什麼?”

“髒唄,皇上可是説了,髒的東西好傳染,這幫狗的,哪裏洗過什麼澡?你聞聞這一股騷味,給宦官一樣了。”這樣的冷笑話,沒有得到什麼好的效果,反而周圍的錦衣衞都一個個的象躲瘟疫一樣的躲開他。

説話的錦衣衞,一愣後,立刻知道失言了,這可是淨軍的大忌,鬧到皇上那裏,皇上也是給他們撐啊,誰讓自己嘴賤。宦官在別的地方可能不受待見,但在親軍系統裏,那可是地位相當高的。

“小子,宦官招你了怎麼的?”果然這話剛剛説完,淨軍幾個人過來了。

“各位大哥,兄弟嘴賤欠,大哥大人有大量,把我當個放了吧。”錦衣衞當然知道這事不佔着理,雖説這無意的話,本身是個笑話,但卻是以諷刺人家的痛處,皇上是早有待的。所以那身段放的相當低,又是點頭又是哈的。

“嗯,以後嘴上多個把門的,別什麼都往外吣,找張衞生紙擦擦嘴吧,”幾個淨軍看其態度不錯,也沒追究。

這罵人可不帶髒字的,什麼叫往外吣,還用衞生紙擦擦嘴,這衞生紙是幹什麼用的,是拭移用的。小錦衣衞當然聽出來捱罵了。但還是忍了。然後把這個氣全撒在了那幫俘虜身上,不斷的用惡毒的話罵着。

一眾的親軍在建奴、漢軍褲子之後,無不大喊的嘲笑着。

這一千建奴,別説拿刀子的手了,連腿都抖的給篩糠一樣,嚇得哪裏有什麼人型了,這輩子聽説過被着自殺的,但沒聽過着人自宮的。這一刀如何能夠割下去?

而無論是建奴俘虜也好,大明親軍也罷,站在周圍都一個個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集體自宮,這齣戲一輩子不一定能看到一個自宮的場景,一千人同時自宮,那場面將是何其壯觀,氣衝宵漢。(未完待續。。)